第21章 回家鄉路遙遙
順子坐在一個毛驢車上,歸心似箭。陪伴他的一名八路軍小戰士,也打扮成鄉下娃,還把“白鬚老人”順子叫老太爺。
出了陝北,車子沿着一條土路走着。那個小戰士問順子說:“老人家,你是青海人嗎?”
“不是的,我是甘肅的,家鄉就在祁連山下。”
“你們哪裡怎麼樣?”
“唉!小同志,只要在國民黨統治區,老百姓的日子都一樣苦。”
“老人家,等我們八路軍到了你們哪裡,日子肯定會好起來。”
“是呀!我也這麼想。”順子微笑着說到。
按照計劃,順子要繞過蘭州,先到青海的西寧,再到永昌。雖然路途遙遠,但相對比較安全,而且這裡的情況小戰士非常熟悉。
再說那幫清朝遺臣們,費心巴力地找來了人證順子,可依然開不了庭,懲治不了盜賊孫殿英。現在順子又失蹤了,看管的幾個,包括照料的姑娘也都受到處罰。日本人知道了點線索,就派人向西北方向追來出來,可順子卻進了陝北,日本人只好作罷。
唯有孫殿英派來的三名殺手,還在追尋着。但他們每次都慢了一步,這回好容易趕在了前面,知道順子去了延安,回甘肅老家路徑蘭州可能還得許多時日。他們設計了幾套刺殺的方案,在蘭州設了抓**的陷阱,在蘭州到永昌的路上佈置交通事故等,一個目的就是滅口。
可順子沒有去蘭州,也沒有走大路坐汽車,殺手們預定的方案都流產了。
好不容易打探到順子他們走的路線,可路途環境不清楚,害怕打草驚蛇,只好尾隨其後,再找機會下手。
那個護送順子的小戰士叫李有成,是偵察兵,腦子靈活,很有點拳腳。這次連長安排任務的時候對有成說:“順子眼睛看不見,你時時處處要想到前面,確保他的安全。”
有成信心十足地說:“請連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現在,李有成覺得,必須想方設法解決掉尾巴,於是一個奇妙的計策醞釀在他的腦子裡。
在一個車馬店裡,有一間屋裡一直亮着一盞煤油燈,從窗戶縫隙裡看去,一個大牀上睡着兩個大男人。快到午夜的時候,幾個黑影閃出來,一下子竄進那間屋裡,緊接着傳出殺人的聲響。可一會兒就沒有響動了。
這是李有成領着順子,從暗處走進亮光的屋裡一看,牀上的假人被殺慘了,而地下亂七八糟躺着三個人,個個像中了迷香一樣。
有成看了看內衣,確定是國民黨的士兵,一定是孫派的,就毫不猶豫地送他們“上路”了。
深夜,順子睡不着,不住的地誇獎李有成。有成不好意思地說:“大叔,這點本事比起我們連長來差遠了。”
兩個月了,永昌城快到了,離家不遠了。順子想着,孩子多高了,家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