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空都是紅色,紅色所到之處,盡是悲慘。
東陽烈一心想要將絲綢信息告知東陽城,可卻是引來了災難。望着血流成河的禁地,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不同的心情,一千個不同的感慨。
東陽烈慢慢悠悠的踏在血流成河的大地上,尋思着如何才能將這個消息送出去,避免更多的人爲此丟了性命。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匆匆經過,他點睛一看,原來那是身負重傷的東陽明日。
東陽烈稍稍猶豫,跟了上去。經過片刻的跟蹤,忽然一人擋住東陽明日的去路。
只見東陽明日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是你。”
卻聽那人說道:“不是我是誰,東陽明日,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只見這人表情戲謔。
“嚴正青,你欲如何,攔我作甚?”東陽明日有所警惕,不知所以然的問道。
嚴正青說道:“接到上面指示,凡見到東陽城的人,無論男女老少,殺無赦。”眼中殺機不斷,直視東陽明日。
東陽明日想起了之前截殺自己的三個七星境的尊主,問道:“之前襲擊我的人,莫不是你派來的?”憤怒的神情隱隱夾雜着些許殺機。
嚴正青見東陽明日身受重傷,便知他從截殺中脫逃,笑道:“雖說你身負重傷,但我依舊要取你性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讓你三招。”說罷便就是真氣籠罩全身,論他人如何來攻擊。
東陽明日見狀,鄙睨一笑,道:“既是看着往日的情分上,何不讓我傷勢痊癒再戰。莫不是怕了?”
嚴正青見東陽明日如此表情,如此言語,心中甚是不爽,暗道:“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之後,看你還能否如此狂傲。”想起東陽明日種種神姿,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的東陽烈,心中暗驚,暗道:“此人是誰,爲何會有如此重的殺機,還夾雜着妒忌之意。表情雖說是淡定,看不出半點情緒,但真氣紊亂的波動,卻是暴露了他的想法。此人危險至極,與東陽燃不分上下。”
忽然想到東陽燃,又看着負傷的東陽明日。讓他不由的想要搭救一把東陽明日的性命。
於此同時,東陽明日的嘲笑話語,成功激起了嚴正青的傲氣。但是嚴正青爲了此行的目的,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東陽明日。
只聽他鄭重的說道:“東陽明日,你是我一生最強大的敵手。我從沒有贏過你一次,但是那又如何?今日雖不是在你最強時刻擊殺你,但我會讓你見到最強的我,看看我近年來的苦修成果。我也不會爲沒能和你巔峰時刻一戰而遺憾,我要的是你沒能以最佳狀態與我一戰而死不瞑目。”
東陽明日和東陽烈聞言,心中皆是不安。
東陽明日早先服下了一顆‘地魂丹’,如今時間過去還算漫長,與如今的狀態勉強能和嚴正青一戰。
只見他手中祭出一柄上寬下窄的長劍,雪白的劍身上刻着明日二字,與自身白衫完美相映。無形的結界將地上的泥土粉碎,陣陣焰焱閃爍不定。
嚴正青也是祭出一稈長戟,同屬於火屬性的他,與東陽明日動作一般,形成的氣勢只高不低。
東陽烈睜大眼睛看着兩人,心中又是一陣感概,道:“不愧是禁地內的少主人物,龍爭虎鬥之戰,看看他們強到
什麼程度。”
然而,就在這時,劍與戟已是撞擊在了一起,周身形成的結界也是變了形狀。東陽明日被撞擊的倒飛數十步,嘴角鮮血溢出,觸動了舊傷。
嚴正青橫戟所指,微微仰頭,陰笑道:“儘管你負了一點傷,但不至於如此不濟吧?”說完,那戟便被投擲而出,以穿山流星之勢,要致東陽明日於死地。
東陽明日單臂支撐,單膝跪地,用持劍的臂袖擦乾嘴角血漬,擡頭望來那致命一擊。只見他揮劍一擋,白色劍身頓時火紅,將長戟瞬間擋回。
嚴正青見狀微微一怔,接過長戟之時,一股強橫的衝擊力將他轟退。但僅僅只是退後了一步,臉上蒼白了瞬間後,又變回原狀。
嚴正青震驚的看了看東陽明日,心道:“不但擋住了長戟橫空殺,還借勢反傷了我。東陽明日啊,你可真不簡單啊,不過這纔像樣嘛。”接過長戟之後,舞動着耍了幾套戟法,不知是在幹嘛。
東陽明日依舊還是那個姿勢,疑惑問道:“你在做什麼,莫不是被打傻了不成?”
但卻是直直盯着嚴正青,目光片刻不離他身,因爲他知道嚴正青的實力大爲進境,不可小覷。隨手又是一顆‘回生丹’服下。
不遠處的東陽烈見之,也是不知嚴正青欲要何爲。而這時懷中的小貂紫顏冒出頭來,靜靜的看着,還時不時的舞動着爪子,模仿學習着。
東陽烈好奇問道:“你知道他在做什麼?”
但小紫已是忘乎所以,那顧東陽烈的問話。東陽烈知曉難以從中獲得答案,便只好自己觀察。
東陽明日也是如此,一邊調息、一邊靜觀。他很是瞭解嚴正青的爲人,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做此種不靠譜的傻事。
待東陽明日重新站立之時,揮手一劍,一道焱光劍氣直劈而去。但是不等靠近嚴正青,那道劍氣便消散空氣中,不留一絲氣息。這讓東陽明日好生震驚,頓時便明白了嚴正青這是在發動絕招。
東陽明日對此搖了搖頭,心道:“如此繁瑣的起手式,如何有時間對敵。”
只見他雙手向外伸展,抓起兩塊巨石,直擲嚴正青。但是結果也是如之前那般,只要是靠近嚴正青的任何東西,一律是被攪散飄散於空中。
東陽烈見狀,已是明白,這是一種結界。難怪會引起小紫的注意,東陽烈血色之眼再現,想要看清一切的秘密。
然而此時,嚴正青平靜的說道:“你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很好。”
東陽明日回道:“是很好,如此結界,也敢展現出來獻醜?”說罷,便就是一道道劍氣直劈嚴正青,但這些攻擊盡是在不動之中化解。
嚴正青聞言很是不高興,對方如此看不起自己的最強之態,讓的他冷冷的說道:“是嗎,那就讓你試試這獻醜的結界。”說完,便見嚴正青的身影向東陽明日移動而去,但肉眼看去,嚴正青依舊還是在舞動着長戟。
可是,這一切看着東陽烈的血色之眼中,嚴正青根本沒有握着長戟,握着的只是一縷紅色火苗而已。自己眼中黑焱跳動的更加劇烈,似乎這兩種火焰有所聯繫。
就在嚴正青靠近東陽明日之時,東陽明日周身的結界自行瓦解。若不是東陽明日反應較快,他失去的就不是一隻手掌,而是整
個身軀了。
這只是瞬間的事情,但東陽烈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時東陽明日與嚴正青擦肩而過,那柄刻有‘明日’的長劍抹向了嚴正青的脖子,但是卻也被嚴正青周身的結界給絞碎了此劍,連帶着的還有那隻握着劍的手掌。
若不是東陽明日果斷的斬斷那握劍的手,恐怕整個人都會被化爲虛無。而此時的東陽明日,從手腕上滴落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雙腳,額頭的汗水一直溼透了後背。
嚴正青見東陽明日這幅狼狽模樣,大笑道:“如何,可能入君眼?”
東陽明日用僅剩的一隻左手,食指與中指凝聚出一柄和刻有‘明日’長劍一樣的真氣之劍,淡淡一笑,道:“勉強還可以吧,不知你還有什麼絕招?”
在嚴正青看來,東陽明日已是強弩之末,握劍的右手已斷,還能掀起什麼風浪。這不僅僅是對東陽明日的蔑視 ,更是對自己有着無比的信心。
嚴正青沒有回答東陽明日的話語,只是緩緩靠近他,勢要將之絞碎。
東陽明日也沒有閃躲,真氣之劍無限接近實劍,朝着嚴正青的眉心插去。嚴正青沒有躲避,依舊只是笑着靠近,只聽那笑聲越來越大。兩人的距離越來越短,不是兩敗俱傷,必是明日身亡。
東陽烈嘆息了口氣,悄無聲息的在東陽明日即將被絞碎之際,出現在了兩人身側。
烈焱神槍劈在嚴正青身上,使之退後幾步。斬斷了真氣之劍與東陽明日的聯繫,抱着東陽明日就要離開之際。
嚴正青哼聲道:“竟敢在我面前救人,不知死活。”一隻無形的大手抄他們而去。
東陽烈回頭一看,這是帶有絞碎之力的大手,不可與之硬抗。唯有再祭出烈焱神槍,與之對抗。烈焱神槍是神兵,不是一般兵刃可比,自然不會被之絞碎。
嚴正青見那長槍無視自己的結界之力,不由一怔,眉頭緊蹙,道:“你是何人,此槍可是帝兵?”他自然不會認爲是神兵,神兵何其珍貴,豈是那麼容易可獲。
東陽烈哪會理會他的問話,只是問出自己心中疑惑,道:“你哪來的火焰,那紅色火焰又是什麼火?”
嚴正青見他反問自己,很是不爽,冷冷的說道:“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自己探索。”眼中的貪婪之色表露無疑。
其實他不知曉的事,東陽烈也是想取他的紅色火焰,儘管嚴正青無視東陽烈的問話,但心中暗驚,道:“他是如何知曉紅火的,他能看到不成?”
殺機頓起。
長戟直射東陽烈而去,東陽烈沒有和長戟硬碰。躲過此攻擊之後,正面持槍殺嚴正青而去。
嚴正青暗自嘲笑東陽烈此舉是找死,但這卻是東陽烈特以所爲。他並不是依靠烈焱神槍的神兵之利,而是要對其施展出‘神擊之術’。
神擊之術是東陽烈在戰鬥中保命的底牌,但來到禁地之內,漸漸的不受其用。兩人相距甚近,東陽烈眼中黑焱跳動,嚴正青直接便是一動不動,顯然是中了斷魂擊。
此後,東陽烈抱起東陽明日就是逃離此處。雖說東陽烈人已遠去,但是一隻火紅的朱雀慾火焚燒於嚴正青。聲聲鳳鳴聲還夾雜着嚴正青的吼聲,形象狼狽至極,眉心還滲透出絲絲血跡,這是東陽明日真氣之劍所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