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該長大了

宿醉過後,醒來頭痛得要命,蘇棋揉捏着太陽穴,努力地回想近日所發生一系列的事情。

首先是那個莫明其妙出現的女孩,而那天女孩顯然並不是特地來找他,卻向他拋出了誘餌,被拒絕後雖有不滿但並沒有過激言語及行爲。緊接着是夏安失蹤,他徹底聯繫不上丁顏,南城大街小巷動盪不安。

相較於四維的質問,他更在意的是阿正意味不明的提醒,阿正對夏安之事的態度很奇怪,至於到底哪裡怪,蘇棋自己也琢磨不透...

手機鈴聲唐突地響起,蘇棋翻了個身長臂一伸抓起牀頭櫃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又打開免提放在耳邊的枕頭上,淡淡地噪音,聽不出喜怒。

電話那端傳來阿正低沉的聲音,他說:“夏安找到了,不過傷的還挺重的,我勸你最好別去湊那個熱鬧勁,估計丁顏現在並不想看見你。”

阿正的話,讓蘇棋本欲起身的動作頓住,這一切跟他有關係嗎?

不論那個女孩是否遇見他,她的主要目標都是夏安。就算他不給建議,就算她見到了四維,並不能改變她被拒絕的命運。最終她還是會找上肖坤,若非要說有所不同之處,無非也就是時間早晚罷了。

“他的傷嚴不嚴重,都不關我的事,況且那件事本就跟我沒多大關係。”

“夏安出事前,你確實私下約見過他,緊跟着又和那個綁架的人意外撞上了。你覺得這可信度有多高?”阿正也不同他辯解什麼,直言點出關鍵問題。

蘇棋沉默了,將阿正所提的消化了一會,眼底寒光乍現,分明身旁並無他人,他卻努力地掩蓋方纔幾秒鐘的失態。沒有絲毫溫度的嗓音,提醒着那邊的阿正,他動怒了。

“我雖然看夏安不順眼,但還真沒必要親自動手,因爲他自己會主動消失的。”

——濟民醫院

據阿正所說,夏安是昨天晚上十點左右被送到醫院的,丁顏一直待在醫院並未離開,而淺淺是早上六點多急匆匆趕來。等蘇棋趕到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四樓的一間病房外,蘇棋站在門口正猶豫地要不要推門而進,腦海裡浮現那次丁顏冷漠的容顏,耳邊傳來阿正提醒的話。臨近最後一步,只剩最後一步,他卻猶豫了,心慌了。

即便他自認那件事與他無關,即便認定丁顏絕不會像上次那般一味偏向夏安。

蘇淺左手拿着保溫杯,右手還握在門把上,擡眸望着擋在病房門口的蘇棋,喊了他幾聲也不見他有所反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解地問他:“哥,你站在門口乾嘛呢?是來找阿顏的嗎?她在...”

“滾出去,這不待見你。”還沒等蘇棋有所反應,裡邊丁顏冷冷的嗓音,以及一陣咳嗽聲傳入蘇淺耳中,語氣中分明帶着怒氣,再看自家哥哥,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已,眸子裡蘊着微怒。

蘇棋一把扯開眼前的蘇淺,疾步往裡屋走去,蘇淺一路小跑着跟過去,想去攔住蘇棋,卻終是晚了一步。

蘇棋一言不發地搶過丁顏手裡被削得不成樣子的雪梨,往牆壁上扔,力道極大,本就不太好看的雪梨被他這麼一扔,掉在地板上更加難看。下秒他的大手剛抓住她白嫩的小手,一個巴掌赫然打在他的腰上,蘇棋眉宇微蹙,愣怔了幾秒,一把拽起丁顏就要往外邊走。

“哥,你幹嘛啊?你弄疼阿顏了,放手!!”

蘇淺急忙過去想幫丁顏擺脫蘇棋的桎梏,卻被蘇棋一個眼神嚇得直愣在原地,眼眶瞬間紅了,那雙蘊着淚水的眼眸緊盯着蘇棋,滿臉的不可置信。

丁顏擡腳毫不猶豫地踹向蘇棋的膝蓋,蘇棋身形一彎,緊抓着丁顏的手鬆了鬆力道。丁顏藉機掙脫他的控制,冷眼瞪着轉過身來的蘇棋,揚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蘇棋的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右臉火辣辣地痛,蘇棋卻並不怎麼在意,那雙眼如深不見底的深淵,直望着丁顏,也不說話。

“滾出去!!”

“小顏,昨天的事與蘇....”病牀上的夏安,柔弱的聲音傳來,想要爲蘇棋解釋。

但由於咳嗽的原因,他說話斷斷續續地很費勁,丁顏也沒耐性聽他爲蘇棋辯解,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不肯退讓一步,也不給蘇棋留一點面子。

“老夏,這事你別管,他是怎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所謂的承諾,在他眼裡不過是狗屁,轉瞬就能忘得一乾二淨。”幾個月前,他口口聲聲承諾過,承諾她不會再去找夏安。

她當時是真信了他的話,現在看來當時的他不過是爲了穩住她,不過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不過是想維持着表面的平靜。若他那天沒見過夏安,或許,她會信他。

蘇棋冷冷地質問:“丁顏,你是不是過分了?我是沒能遵守對你的承諾,也確實見過一位跟你年紀相仿的女孩,可我從未動過那種心思,要我有那心思,還用等到現在嗎?終究是你的腦子不好,還是你從始至終都未曾信過我一分?”

“竟然無法遵守就別承諾,不是我過分,而是你從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我說過的,別在背後搞小動作,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冷漠的態度,冷冰的語氣,再度讓蘇棋想起那個男人,心底不斷擴大的是恐懼。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很痛。病房裡明明開着暖氣,此時的他卻宛如身處冰窖,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不知是壓抑過久的情緒,還是丁顏的冷酷無情刺激了他,蘇棋完全忘卻了他來此就是爲了解釋丁顏心中的懷疑。

坐在病牀上的夏安看見倆人你一言我一語,不依不饒,誰也不肯退讓哪怕一小步,而蘇淺站在一旁左右爲難,他耳畔忽然傳來了當初蘇棋所說的話。

或許,蘇棋私心是很重,也很是討人厭,可似乎說的挺對的。他們之間每次爭吵幾乎都與他有關,都是圍繞着他而發生爭執,可能他是對的,他的存在只會是導致他們痛苦的起因。

小顏,如果往後你發現了真相,如果你仍舊覺得沒那個必要,如果你對我會失望,還請不要爲難自己,我也會盡力做得不留痕跡。我們再也無法保持着平靜的原貌,即使我們之間從未發生變化,可我們總要長大啊,總要學會照顧身邊人的情緒。

——寧江市(普南)

市區一家高檔小區的一棟別墅內,大廳裡站有十來號人,氣氛凝重且壓抑,沙發上優雅坐着的女人。纖細的手指挾着煙,卻不見她擡手抽,目光陰沉地望着茶几上的手機。

只從昨晚收到那條消息後,她一直在撥打葉琛的電話,但那邊都沒有接,就連陳煥的電話也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像是思慮了很久,下定了決心,她眸子裡的殺意不再掩飾,手裡挾着的煙被她扔在地上,彎腰拿過茶几上的手機,陰森的口吻吩咐着站在左側的程叔。

“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從陳錫涵手裡搶回二小姐,做乾淨點,不要給葉琛留下證據。”

“夫人,您真的要這樣做嗎?無論我們能否救回二小姐,您這麼做都會落下話柄。”

“難道我就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嗎?葉琛不會插手此事,你們這麼多人要還弄不過陳錫涵一人,也不用回來見我了。”葉蘭琴陰冷的目光掃視着在場所有人,竟然葉琛不肯接她電話,陳煥那邊也沒有明確的態度傳來,既葉琛肯給她這個機會,她又怎能不去賭一賭。

半個小時後,葉蘭琴先是收到了陳錫涵的短信,陳錫涵短信內容雖只有三個字,但所表達的態度卻十分明確。

阻者,殺。

如此囂張的口吻,絕不是出自於陳錫涵之口,他沒那膽量敢公然對她無禮。定是她那位好外甥女親**代的。看來,還是小瞧了陳錫涵,這十年以來,他在葉家倒是夠有耐心等待出山之日,她還以爲他早就廢了呢!!

指尖離手機屏幕只差一點點,剛想要點下去,葉琛的電話就來了,這時辰掐得讓葉蘭琴不由擡頭將大廳內掃視一圈,身側的程叔見葉蘭琴這副模樣,開口解釋:“夫人放心,家裡絕對沒有不乾淨的東西。”

葉蘭琴瞄了程叔一眼,復而又將目光鎖在屏幕上,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接起葉琛的電話。

“表姑,機會呢我也給了,面子也給你留了,你總歸要懂點規矩,不要將場面搞得那麼難堪,讓六大家族看我們葉家的笑話。早前便說過,先掂量清楚,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那邊葉琛冷漠的噪音,聽不出喜怒,但所表達的態度卻異常明顯,葉蘭琴招呼程叔的手停在半空,握着手機的手指逐漸收緊,隱約還能看見暴起的青筋。

此時的葉蘭琴再也顧不上長輩的氣度,寒聲質問葉琛:“究竟是我不懂規矩還是她葉思彤不懂規矩?”

“表姑莫不是忘了,先壞規矩的可是錦妍姐。”葉琛嘴角彎了彎,她還好意思提這事,若是旁人也就隨她鬧騰,玩夠了認個錯領個罰,此事便能過了,但她不該動夏安。

“錦妍比你小,別一口一個姐,聽着彆扭。”只從上次會面,他對錦妍的稱呼便沒有改過,起初她也並不在意,此時聽來卻覺得格外刺耳。

“父親曾說過老祖宗的規矩不是擺那好玩的,我聽了很是受教,如今也來提點提點表姑,既然握不住繩子,便該果斷放棄。過程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會是結果。”

宿命般的相遇居心不良一級紅色戒備她從不玩過家家拿初吻做賭注祖祭(五)質問凌衍失蹤專業戶?同學,比一場?祖祭(三)別走,好嗎?你就是犯賤祖祭(七)我只要你好好的(三)宿命般的相遇祖祭(六)平靜下的涌動(二)不靠譜的傢伙她喜歡他?禍害你很拽如果有如果未來媳婦?平靜下的涌動(二)危險人物熟悉的陌生人冰釋前嫌獨角戲好玩嗎?入學瀾一中學我只要你好好的(三)未來媳婦?夏安,我錯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會保護好你的入學瀾一中學你就生得沒用,我還能指望你處理?他是我的人我只要你好好的(二)一分鐘我會保護好你的祖祭(二)你變了她答應了初遇蘇棋失蹤專業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囂張也得有囂張的本事她從不玩過家家平靜下的涌動(二)宿命般的相遇凡事莫只瞧表面傻得可愛19歲不平等的人生著名黑客L冰釋前嫌轉校生蘇淺你很拽熟悉的陌生人傻得可愛質問她答應了平靜下的涌動(二)祖祭(六)偏心謊言終究是謊言何其無辜同學,比一場?一路走好祖祭(三)善意的謊言沉默遺憾終生的一場電影你很拽自導自演被掩埋十一年的真相他終究還是離開了轉校生蘇淺宿命般的相遇熟悉的陌生人他.....出事了著名黑客L二百五失蹤專業戶?自導自演受戒平靜下的涌動(三)祖祭(三)我要追你我喜歡你清者自清她是顧家長女偏見你很拽囂張也得有囂張的本事質問祖祭(一)祖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