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龍與何志琴的訂婚宴上,各大軍區司令這一桌。
成都軍區司令王安國上將剛纔使勁吆喝着,賣力地給乾兒子姜文龍拉着高價贊助,什麼禮物輕了不行,什麼數量少了也不行,着實讓姜文龍撈了不少的財禮。其他將軍們開始只是好奇,這王安國什麼時候改性了,居然熱衷於幹這事了。不過想想也是好事,總得有人出來承頭是不是,對無緣無故的被敲了竹槓一事並不怎麼上心。錢財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沒過多久就東窗事發了,因爲着中間居然出現了叛徒。
成都軍區參謀長李致遠中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把王安國上將和姜文龍的關係給說漏了嘴,使王安國立刻成了衆矢之的。氣得王安國上將心裡大罵參謀長李致遠中將不厚道,不是個東西,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賣了老子。他奶奶個熊的,好你個渾球李致遠,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不把你小子給灌得擡出去,我王安國的王字就倒着寫。
“媽了個巴子的。好一個仗義的王安國,我剛纔就奇怪了,你小子原來對這種事從來都不感興趣,搞了半天是這麼回事,你感情是乘着這個機會把我們當冤大頭來宰啊。不行,我告訴你,這事我跟你沒完。”南京軍區司令第一個開炮,裝出很生氣地樣子半真半假地說道。
“老王啊,你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那,這可不像你哦?是不是怕我們過來吃白食啊?不和我們這些老兄弟說清楚,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瀋陽軍區司令理斯慢條地說着。
“對,對,對。這小子今天的做法實在是不地道,簡直就是雁過拔毛,也太很了點,決不能輕易放過這小子。”濟南軍區司令也跟着瞎起鬨。
“老王啊,今天的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了,能認姜文龍那小子當你的乾兒子,這是你的福氣,這點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今天畢竟是來到了你的地頭,你不說好好招待我們,反而藉機敲我們幾個老兄弟的竹槓,這也太不像話了啊。”廣州軍區司令貌視很公正地說道,還做得一本正經地樣子。
“嘿嘿,嘿嘿,各位大大們都說得有禮,這件事情嘛過都過去了,就算我欠各位的,都補償都補償。一會兒我乾兒子姜文龍來向各位敬酒的時候,我一定吩咐這小兩口多多敬敬在坐的叔叔們,該敬一杯的敬三杯。你們看怎麼樣,我老王夠意思吧?嘿嘿。”王安國上將被這些老兄弟們說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厚着臉皮乾笑着,不過嘛腦袋瓜子靈就是不一樣,才一會兒的時間,想到了反擊的主意。
“哎我說老王啊,我怎麼就感覺到你今天是不懷好意呢?不僅不認錯,反而變本加厲,還想在酒桌上對付我們幾個。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最後倒黴的會是誰,嘿嘿。”廣州軍區司令心懷不軌地說道。
雙方家人這一桌。
燕京軍區的副司令何友涵中將,這會兒也以何志琴三叔的身份坐在了家人這一桌,大家在桌上有說有笑地、客氣地談論着。當然主要在兩個母親王麗君和毛大鳳兩人間進行,講着講着王麗君不知何時就把話轉移到姜文龍小時候的事情上來。
“說起文龍的小時候啊,是又淘氣又調皮又可愛。那時候我們全家都在部隊,記得在他4歲的時候被我第一次送到幼兒園時,他才那麼小就彷彿意識到不對勁了。不停地哭着、喊着,一雙小手緊緊抓住我的衣服,就是不想讓我走。我當時趕着要去上課,一很心扭頭就走了,這孩子又抓又跳,硬是把拉他的兩個阿姨的手都給抓傷了。到了晚上,幼兒園又打來電話說文龍不見了,到處找都找不着,把我也嚇壞了,就和幼兒園的阿姨一起出去找。最後總算在軍人服務社後的花園裡發現有他的身影,可怎麼叫他都不出來,最後還是有個阿姨叫着鬼來了,才把他給嚇出來了。”王麗君開心地回憶起姜文龍小時候的事情來。
“有一次帶他去理髮,等理完髮這孩子一照鏡子,不幹了,開始又哭又鬧,把剪掉的頭髮又放在頭上,還居然叫我們賠他的頭髮,你說惱人不惱人,呵呵。”王麗君接着爆料。
“還有一次是他哥哥文蛟和比他大的孩子打架,文蛟當時就被打哭了。正好被文龍給撞見了,這下可好,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給了對方兩巴掌,硬是把比他大得多的孩子打得哇哇大哭。你猜文龍他爸聽到後是什麼反應?居然誇文龍勇敢,還說做男人就得這樣做。你說氣人不氣人,呵呵。”王麗君不停地猛抖姜文龍小時候的各種經典佚事,飯桌上的家人們則聽得鬨堂大笑,好不熱鬧。姜文龍只是感覺耳朵陣陣發燒,要是知道此刻老媽當着那麼多人還津津有味地談着自己的糗事,會不會找個老鼠洞給鑽進去都還難說。
市委書記賈漢卿、市長馬建文深感萬幸,一下子能直接接觸到華夏這麼多的高層領導,高興的同時不免對自己的安排感到得意。兩人作爲男方的嘉賓被安排坐在了正席上,在5號首長國家副主席何國昌代表女方敬酒時,還被正式介紹了一下,終於如願以償算和5號首長陳國昌算是有了一面之交。只是剛纔噴涕連連,搞得好不狼狽,卻不知道是誰一直在沮咒他們。
姜文龍今天可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着空軍少將軍服,腳蹬黑色高級皮鞋,再加上一表人才,瀟灑俊俏,氣宇軒昂。讓看在眼裡的何志琴春心蕩漾,如癡如醉,心裡充滿了幸福感,整個人都恨不得膩在姜文龍的懷裡。
之前,當姜文龍和大領導們一起到家裡接人時,姜文龍的父親姜雲飛和母親王麗君在兩年半後再次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姜文龍時,看到身着少將軍服的姜文龍,心裡面的震驚和激動是難以言表的。迫於家裡還有華夏的高層領導都在一起,場合不對,雖然和姜文龍說了隻言片語,但作爲父親,姜雲飛實在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嘩嘩地就流了下來。姜雲飛感到的是驕傲、滿足和自豪,老薑家現在終於出將軍了,讓大領導們都錯以爲是姜雲飛見了自己而感動得熱淚盈眶了,還很是有些得意。尤其是姜文龍的母親王麗君,一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姜文龍,眼睛早已經潮溼,走上前來輕輕地拉着姜文龍的手,不停默默注視着小兒子姜文龍的一舉一動,生怕小兒子會從自己當面消失似的。兒子啊,你真是好樣的,可給媽媽爭了光、長了臉了,還居然把這麼多的國家領導們都帶到了自己的家裡來了。
這會兒,姜文龍左手挽着幾乎是吊在自己手臂上的何志琴,右手端着個小酒杯,正在挨桌敬酒。
來到高層領導這一桌還不錯,有理有節,淺嘗輒止,象徵性的喝了幾杯,意義大於禮節。
來到雙方直系家人所坐的席位,親情濃濃,關心多多,還被賞了幾口菜。
正準備到其他席位繼續敬酒,卻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攔住了駕。
“此山是我開,此花是我栽,要從此路過,快叫幹爺爺。”只聽一聲大喝,把姜文龍與何志琴都嚇了一跳,心想遭了,遇到攔路打劫的了。只見6號首長國務院常務副總理萬定邦笑咪咪的站在那裡,正一臉虐笑地看着被嚇得驚慌失措的何志琴。
“首長好。”姜文龍趕緊來個立正,本來想敬禮,無奈手上端着酒杯,只好傻傻的笑着。
“爲老不尊。”何志琴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小臉紅紅的,小心臟已經是撲通撲通的了,待看清是6號首長萬定邦後只好嘴裡低身嘀咕道。
“不好意思,嚇着你了志琴,玩笑開大了,呵呵。小文龍啊,剛纔你國昌爺爺可是親口答應我收你當幹孫子了,你可不許耍賴,快叫聲幹爺爺來聽聽。”6號首長萬定邦開始只是想開個小玩笑,不想把何志琴嚇得夠嗆,微微道了歉就直奔主題。
“幹爺爺好。”姜文龍一聽是5號首長何國昌爺爺的吩咐,就認真地向6號首長萬定邦問了一聲好。
“哎,幹孫子乖。今天干爺爺沒帶什麼好的禮物,就暫時記下了,等我回燕京去後就馬上派人給你送過來。嗯,就這樣,一會兒別喝多了。”6號首長萬定邦說完,朝何志琴又歉意地笑了笑,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烏鴉嘴,反正姜文龍在今天的宴席上,從這時候起就倒了大黴。幾乎是每一桌都不輕鬆,好不容易纔全部敬完酒後,由於長時間臉上都一直保持着微笑,使臉上不怎麼適應的肌肉都有些抽筋,輕輕揉了揉,正準備好好陪陪家人,誰知道連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南京軍區司令給抓走了。
整個晚宴,鬧得最兇的就要數姜文龍的乾爹成都軍區司令王安國上將這一桌了。幾大軍區的司令們已經把王安國上將給灌得找不着廟門在哪了。興致正高,酒興正濃的老傢伙們都還不過癮,就把姜文龍與何志琴押上了殺場。這下好了,革命鬥爭的大方向全轉到了這一對可憐的人身上。嘴裡說着動聽的語言,什麼亂七八糟的天上的比翼鳥、地下的鴛鴦鳥;什麼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什麼牀前明月光,童貞死光光。只要是能形容兩人相配的、美滿幸福的詞那可是海了去。何志琴這丫頭面淺,聽到幾大軍區司令們的胡言亂語,就害羞地轉身逃跑了。幾大軍區的司令們更得意了,也更來勁了,什麼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淺,舔一舔。從敬酒到罰酒,從數數到行酒令,花樣百出,氣氛是一浪蓋過一浪。可憐泥菩薩過河的王安國上將此刻想制止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盼着這幫老兄弟們手下留情,見好就收,別都喝醉了。也許是酒精開始起作用了,幾大軍區的司令們個個紅光滿面、摩拳擦掌,酒興正濃,車輪戰術、單挑戰術、圍殲戰術運用自如,把姜文龍小朋友灌得是兩眼發花,頭重腳輕,說話含糊不清,身體重心不穩。
當何志琴第三次跑過來看情況時,幾大軍區的司令們還不罷休,再把矛頭對準了何志琴,欲再來番狂轟濫炸。不甘未婚妻受罪的姜文龍咬咬牙,終於再次拿出了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豁出去了,誰怕誰啊,酒嘛水嘛,成了一隻煮熟的鴨子—就剩下嘴殼子是硬的了。還好何志琴突出重圍,把救兵5號首長國家副主席何國昌爺爺給搬來了,纔算是讓姜文龍得到了翻身解放。姜文龍在精神的作用下,愣是堅持住了沒有來個現場直播,愣是堅持住了沒有當場倒下,愣是堅持住了沒有被送進醫院的急救室去洗胃。
對於姜文龍現在強行支撐着自己的的模樣,何志琴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眼淚水一個勁的在眼睛裡打晃晃。唉,這些老傢伙啊,真是會找時間啊,你說你們換個時間不行嗎?非得在今天的日子裡把自己的未婚夫給灌醉,實在是太惱人了。只是何志琴沒有想到的是,對於幾大軍區的司令們來說,這樣的聚會也許一生也可能只有這一次,八大軍區的司令天南地北的,能單獨碰上的機會都不多。能同桌喝酒,還是沾了試飛的光,再加上心情好,一高興,酒精一上來,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了。
何志琴還沒有想到的是,導致心上人姜文龍喝成這樣,全是因爲姜文龍的乾爹王安國上將弄巧成拙,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不知道要是何志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去找王安國上將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