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勢在必得

那黑氣之中的暗影夜獸的咆哮之聲越來越小,片刻之後,便已然悄不可聞。

張劫知道此獸十有**已經被控魂大陣的玄冥陰煞之氣控住了魂魄,成了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當下也不在遲疑,身形一晃的衝入了那滾滾黑氣當中,落在了那趴伏在地上怪物身旁。

此刻這暗影夜獸已然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巨大的眼瞳之中,泛着灰白之色,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力了。

張劫二話不說的躍到了獸身之上,然後取出無鋒劍,在那獸背之上一通猛割,然而另張劫鬱悶的是,這暗影夜獸看似綿軟的獸皮,實際上卻是堅硬無比,無鋒劍幾番砍下,不但沒有將那獸皮切開,反而震得張劫虎口發麻。

張劫見狀,只好放棄了繼續用無鋒劍切開這獸皮的打算,而是手掌一翻,頓時在掌心之中凝出了一團青色火苗。

接着張劫將帶着青色火苗的手掌驀然向下一按,只聽一陣嗤嗤聲響起,就看到手掌之下青煙直冒,隨後張劫將手掌一擡,獸皮上赫然燒出了一個一拳大小血洞,而透過那血洞正好能看到那靈獸晶魂的所在。

張劫心中一喜,手掌臨空一抓頓時將那靈獸晶魂從血洞之中抓取出來,翻看幾眼,確認無誤之後,便身形一個晃動從滾滾黑氣之中竄了出去。

然後默默的坐在那控魂大陣之中,等待着大陣自行解開。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那血護法估摸着那暗影夜獸差不多被控魂陣定住魂魄之後,便雙手掐訣,將控魂陣撤去。

瞬間光幕消失,裡面黑氣如潮水般散開,旋即露出了一個紋絲不動的暗影夜獸。

“嘿嘿,老祖的控魂大陣果然名不虛傳傳,沒想到連這等高階兇獸都能輕易降伏。”長鬚老道面露喜色的說道。

“哼,這算什麼,如果是老祖親自主持大陣,也就一炷香的時間,此獸就魂飛魄散。”血護法一臉傲然的說道。

“這是當然,以老祖足以睥睨整個放逐之地的修爲,再加上這控魂陣如此神妙,就是四階巔峰的靈獸也休息安然逃脫。”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拍起了控魂老祖馬屁,就好像那控魂老祖就在跟前聽着一般。

“不對,那界師期的小子怎麼不見了。”長鬚老道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驚聲問道。

“哼,王道友不必多慮,那小子八成已經被暗影夜獸吃了。”血護法一臉獰笑的說道。

“嗯,那就好,這小子雖然修爲不高,但是此人身上的諸多手段卻實在有些棘手,如果能將此子滅殺,倒是省得以後麻煩。”長鬚老道也是如此冷笑的說道。

而此刻,麻衣老者父女二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堪,要知道他們請張劫來就是對付其中一名凝丹期修士的,可是現在那張劫生死不知,他們的處境自然又變得極其危險了。

“血護法,現在我們按照計劃進行吧,此獸身上的靈獸晶魂歸你所有,那些靈石則歸老夫。”接着那長鬚老道又是如此說道

“王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將這些高級靈石全部獨吞不成?”麻衣老者聽到長鬚老道竟然完全無視將自己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的說道。

“呵呵,秦兄,你難道還沒看出形式嗎?如今我們倆個凝丹期強者,而你只有一個,老夫不爲難你,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長鬚老道目中寒芒閃動,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摸向了腰間。

不過他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麻衣老者的眼睛。麻衣老者心中冷哼一聲,也是二話不說的將手放入懷中。

而就在二人各懷鬼胎的準備偷襲對方的時候,卻聽到那不遠處的血護法一聲憤怒的咆哮聲。

“小輩,將靈獸晶魂拿出來!”

衆人聞言都是無比驚訝的向那血護法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血護法站在暗影夜獸的巨大身軀上,渾身微微發抖,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血護法,出了什麼事情?”長鬚老道皺眉問道。

“此獸的靈獸晶魂已經被人拿走了,八成就是那個小輩乾的。”血護法沉聲回道。

“難道那小子還活着不成?”長鬚老道四下一瞅,偌大個洞穴之內,卻是哪有張劫的半個影子。

“哼!一定是那小子乾的,而且此人必然還在這洞穴……”

血護法驚怒不已的說道,然而就在他話說一半,忽然停住,旋即目光冷峻至極的向了洞穴一處掃去。

只見那本來空無一人的地方,此時赫然站着一個青衣男子。

“前輩是要找此物嗎?”張劫手掌握着了那暗影夜獸的靈獸晶魂,在手中把玩起來,臉上也是掛着人畜無害般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黑衣男子說道。

“小輩!你若是乖乖的將此靈獸晶魂送上來,本護法說不定放你一馬,否則……哼哼……”黑衣男子強壓心中怒意,語氣冰冷的威脅道。

“真不好意思,這靈獸晶魂張某勢在必得,而且你的狗命,張某也準備一同收下。”張劫將笑容一收,語氣森寒的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那黑衣男子捧腹大笑起來。

“小子,你以爲你是誰?本護法殺你,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此刻就連其他四人也是面色古怪的看着張劫,一個界師期修士開口就要取凝丹期強者的性命,這簡直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而那個清麗女子的玉顏上雖然同樣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不過其美目閃動之間卻是隱隱有種期待之意。

張劫見狀,臉上譏諷一笑,一隻手向虛空一抓,頓時一把銀色長弓浮現而出,同時另一隻手探出倆隻手指輕輕的鉤住弓弦,驀然一拉,頓時銀光陣陣,一隻銀色光箭從那弓弦上浮現而出。“銀光滅日弓!?”見到這一幕,那血護法頓時將笑容收斂起來,換成了一副凝重之色。張劫不置可否,鉤住弓弦的手指輕輕一鬆,那銀色光箭化成一道銀芒向那黑衣男子的面門爆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