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這百里禁的口訣我還真不知道。”絮兒公主等了葉晨一眼道。
“怎麼能這樣!你爹他怎麼能這樣?連這種東西都要在她女兒面前藏着掖着,他還是你親爹麼?”葉晨頓時一陣哀嚎。
“是不是親生的,你問我爹去,我怎麼知道。”
絮兒公主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轉身生悶氣去了。
“絮兒妹妹,我倒是還有其他辦法,你要不要試一下?我知道你也不喜歡我,只要你給我創造機會,讓我離開這裡,你爹自然就不會逼着你嫁人了。”
葉晨眼神迫切的看着絮兒公主說道。
“什麼辦法?”絮兒公主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被囚困在這樣的禁制之中,她可不認爲有什麼辦法可以破開禁制逃離出去。
見到絮兒公主多多少少有些興趣,葉晨急忙坐直身體,壓低聲音道:“詐!”
“詐?”絮兒公主有些困惑,不知道葉晨什麼意思。
“按照你的說法來看,這層禁制是你們祖輩上遺留下來的東西,十分強大,連武君境界的高手囚困其中都不能強行破開束縛逃離出來。”
絮兒公主點頭,道:“這一點可以肯定,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
“我知道你不會欺騙我,但是絮兒妹妹你有沒有想過,這百里禁既然這麼厲害,你父親又何必讓大長老與二長老守在禁制外邊?”葉晨緊接着問道。
“這,是爲了以防萬一吧?”絮兒公主道。
“你真這樣認爲?”葉晨看到絮兒公主的眼神躲閃,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是。”
絮兒公主有些爲難,她猶豫了一瞬,方纔開口道:“父親懷疑我知道百里禁的口訣,或者說百里禁那裡出現了破損,所以他纔不得不讓大長老二長老守在這裡。”
“回答正確,你知不知道百里禁我們暫且不論,我們先找這層禁制看看有沒有什麼命門或者缺陷殘破的地方可以將它破開,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就用詐!只要我們裝出你知道百里禁口訣的樣子,必定能驚動大長老二長老,或者說他們會選擇直接相信,等他們進來的時候,我們趁機強行突破出去!”
葉晨眼神明亮的盯着絮兒公主道。
絮兒公主想了想,便是道:“好,現在也只有這種辦法了,你東我西,從此分開,先尋找禁制破綻。”
“嗯。”
葉晨應了一聲,兩人便要分開。
“絮兒,葉晨,你們過來。”
就在此時,天玄機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男子。
“真他妹來的是時候。”葉晨忍不住嘀咕道。
“三叔。”
絮兒公主,對着天玄機身旁的男子道。
“嗯。”那男子對着絮兒公主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葉晨,道:“你就是葉晨?”
絮兒公主的一聲三叔早讓葉晨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有些儒雅的男子身份,這人便是天淵郡郡主天莫邪!
葉晨學着天莫邪對待絮兒公主的模樣也是點了點頭道,嗯了一聲。
“咳,三弟啊,葉晨性子有點兒二,你別介意啊。”
天玄機臉色微微一囧,對着天莫邪道。
“------”葉晨沒有言語。
就因爲自己沒有率先問天莫邪,就因爲自己沒有對天莫邪的問題給予十分謙卑的回答就說自己二麼?
天莫邪從面容上看起來與天玄機差不多,多了一抹洋溢在臉上的自信與氣勢,這是一種久居上位者所獨有的氣質。
“無妨,我知道他二,否則也不會在答應了我家欽兒的同時又招惹絮兒,不但二,還極爲花心。”天莫邪臉上看不出怒色,不過卻滿滿的是對葉晨的批判與責怪。
葉晨臉色尷尬,自己什麼時候花心了?
自己是答應了靜寧不錯,可是隻是答應幫她擊敗竹青,然後假結婚,還她一身自由,自己根本就對她沒有那種非分之想。
還有這絮兒公主,雖然與自己有過幾次比較近距離的接觸,可是自己與絮兒公主真的是清清白白,絕對是那種沒有越雷池半步的關係。
郡主天莫邪剛一出現就有這種言辭,說明天玄機那混蛋已經他自己編造好的謠言說給了天莫邪。
“是啊,這小子確實花心,要不然也不會才見面一天,就對絮兒做出那種事情,氣的我差點兒沒一掌將他劈了。”天玄機在旁邊說道。
葉晨頓時忍不住了。
這老小子當着自己的面撒謊還撒的這麼理直氣壯,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絮兒公主早被父親天玄機的一番話語說的俏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在爲自己處境感到不公的同時,又是在問父親的計劃擔心,擔心說出真相會毀了父親一盤好棋。
現在的她糾結的要死。
只是她的這般樣子,更像是真的做了什麼羞於啓齒的事情一樣,讓的天莫邪忍不住瞅了她好幾眼。
“天玄機!我對天飄絮做什麼了?你半路截殺我不成,就想將我囚禁在你貝寧王府,你心懷鬼胎---”
“嘿,你這混球吃幹抹淨還不想認賬了是不是?爲了甩開我女兒你不惜撒下彌天大謊啊。”
天玄機急忙打斷葉晨的話道。
“天玄機,你別以爲你這樣誣賴我就可以將我強留在你王府內,逼急了小爺我自爆帝級仙器,看我不拆了你這破禁制!毀了你王府!”葉晨咬牙切齒的道。
天莫邪看着葉晨,淡淡笑着,不言不語。
“我誣賴你?”天玄機一臉呆滯的模樣,然後顫抖着手指指着葉晨道:“你毀了我女兒清白,我沒殺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說我誣賴你,絮兒,你來告訴你三叔真相。”
“絮兒,你大膽說,三叔爲你做主。”天莫邪捏着絮兒公主的右手拍了拍道。
葉晨鬆了口氣,絮兒公主一點兒都不喜歡自己,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說明真相。
到時候天玄機百口莫辯,自己就可以借郡主之手離開這貝寧王府了。
絮兒公主深吸了口氣,然後低着腦袋道:“昨天晚上我去看葉晨傷勢,他裝作昏迷的樣子等我靠近,將我--嗚嗚嗚嗚。”
絮兒公主,一句話沒說完,甚至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便是泣不成聲。
可是,天玄機卻笑了。
天莫邪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葉晨的臉色變得最爲劇烈,直接變青了。
這天飄絮居然在最爲關鍵的時候,捅了他一刀子!
“天飄絮你什麼意思?你個女人你爲了你爹你連自己都要出賣麼?”葉晨咬牙問道。
作爲當事人的絮兒公主都這樣說了,天莫邪就是不信,又能做些什麼?
莫不成還要驗一下自己的侄女是否還是處 子之身?
絮兒公主低着腦袋也不回答葉晨,只是一個勁的哭。
這好懸沒把葉晨給活生生氣暈過去,這麼好的機會啊,居然被絮兒公主給拆了臺!
這個女人,據對是演技派,那眼淚是怎麼說掉就掉下來的啊?
不會是抹的口水吧?
葉晨感覺自己百口莫辯,自己即使說破大天,誰又會信自己?
畢竟如果這是真的話,絮兒公主纔是受害方,自己絕對有撒謊動機!
而絮兒公主的動機呢?
只有她是受害者的時候,她纔會不顧名聲,說出實情。
“葉晨,你再不認賬我一掌劈了你!”天玄機說着就是舉掌,一副要拍落下來的模樣。
“二哥且慢,我有幾個問題。”天莫邪伸手攔住天玄機道。
“什麼問題三弟你儘管問。”
天玄機道。
葉晨心中一喜,這天莫邪雖然一直沒有出口,但是顯然也察覺到了端倪,不愧是郡主啊!
“我想問葉晨前天晚上,是怎麼到二哥你的府邸上的?況且據我所知,這葉晨受了重創,加上當時還是一個小孩的身軀,修爲也只有武徒初期,他是怎樣強迫絮兒的呢?他夠得着麼?”
天莫邪問前邊問題的時候,葉晨還是極爲稱讚的,這些確實都是一些致命點,很難回答,都屬於那種一個回答不好就容易讓全盤計劃崩盤。
可是後邊那句話,你妹的是人問的麼?
葉晨格外鬱悶,這天莫邪好歹也是郡主,怎麼就會問這種問題了呢。
他那句夠得着麼,讓的葉晨有種被戳痛肺的感覺,他是在懷疑什麼?
天玄機聞言臉色終於是出現了一絲微妙變化,他嘆了口氣道:“靜寧這妮子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性格極爲溫順,聽說她自己找了夫婿,我感覺有些意外,就讓絮兒去將葉晨帶了回來,只是和絮兒一同去的李淵與葉晨脾氣不對,導致相互出手,最後將葉晨打傷,命懸一線,絮兒便將他帶了回來。”
“回來之前,絮兒就將一枚武君精血煉製的丹藥餵給了葉晨,一天一夜,他已經在武君精血的作用下痊癒,生龍活虎,他在北兲城的時候,就害死了十名武師,他的實力不在絮兒之下,要控制絮兒,豈不是分外容易?”
“唉,都怪我大意了,引狼入室,害的絮兒清白被毀,早知道會這樣,我絕對是不會讓絮兒去帶葉晨來府邸上的,都怪我啊。”
天玄機嘆息着說道。
“父女兩都是演技派!”葉晨心底暗罵。
他覺得天莫邪的問題已經無比刁鑽很難回答,但是天玄機的回答雖然有些牽強,但還是合情合理的,這明顯是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