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水映寒與風系魔導楊萬里大戰,最終水映寒憑着在最後時刻突破瞭然境界進入到無雙初期才得以戰勝。這是一場苦戰,但同時也是一場機緣,纔剛下山沒多久就驚退殺手救衆人,再獨戰魔導,以至於在修爲上有所突破。
楊萬里戰敗也沒了原來的傲氣,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更是落寞。也是,自從他踏入魔導士之後就沒有被誰擊敗過,而且最爲可貴的是並沒有因爲進入了這一境界而有所放鬆,反而更加刻苦修煉。原本還以爲在修爲大進之後要敗更是困難,誰知道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擊敗,這叫他如何不灰心,落寞。
另一方面,周輕雲,凱特等人見水映寒安全而且還打敗了楊魔導,自然是由悲轉喜,異常激動,紛紛上前察看。
當凱瑟琳見到水映寒整個手臂體無完膚時,連忙就對水映寒的傷處治療起來,然而卻沒起到任何效果。但她卻沒有停下來,一種不行就換另外一種,但那些傷口就好像和她作對一樣,沒有絲毫好的跡象。
凱瑟琳漸漸就急了,若是可能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水映寒,現在自己的魔法竟不能把自己心中仰慕之人的傷治好,眼淚不禁流了下來。然而在這時一隻手伸來抓住了還在施放魔法的手,魔法也就停了下來。
“夠了,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謝謝你。”說着就用手將凱瑟琳的眼淚拭去。
“可是……”凱瑟琳還想說什麼但卻被水映寒打斷了“好了,不要哭了,不用放在心上,像我們這些修真者光系治療魔法對我們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而這也是我們的命,是爲修真而負出的代價。”
凱瑟琳聽水映寒這樣一說哭得更加厲害,就在水映寒懷裡哭了起來,哭了會竟是睡着了,也由得她,叫隊中另一個女孩帶了下去安頓。
衆人如何不知道凱瑟琳對水映寒的愛慕之情,在這十多天來都被衆人看在眼裡,然而水映寒對她卻只有對妹妹的關愛之意,把她看成是妹妹一樣。
當楊萬里聽到修真者時眼前一亮,轉瞬就明白過來:“你是修真者?”雖然水映寒剛剛纔說完,但還是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於是問道。
“沒錯,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水映寒邊回話邊拿出玉瓶,倒出一粒丹藥將它弄碎,然後將丹粉均勻塗抹在傷口,再一運功血就止住了,接着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不一會就完好如初,哪裡還看得出剛剛還是傷口,也就只有手上的血來證明。衆人都沒想到傳說中的修真者會是如此神奇,竟能這麼快速就將傷口治好。
“我就說,若不是修真者怎麼可能打敗我。”得到這樣的答覆,他竟自言自語起來,反而將水映寒扔到一邊去了。
水映寒什麼人,雖然他說得很小聲,但還是清楚的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聽其這麼一說卻是不高興,他也太爭強好勝了,竟把輸贏看得這麼重要。若再這樣下去以後的成就也都有限,成不了大事,於是喝道:“眼光別太短淺了,外面的世界還大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楊萬里自然知道這話裡的意思,心中卻是不服,道:“以我如今魔導士的修爲,如果不是遇到那些修真宗派長老掌門或是那些魔導師八階武修和你那天下還有誰是我對手。”
水映寒聽他這麼一說深深嘆了口氣:“你還是沒有看透,竟還自稱魔法天才,可笑,可笑。”
最後還加了一句:“這天下……很大、很大……”
被別人教訓心中自是不好受,但人家剛纔可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了自己,是以也不好發怒,而嘴上卻說道:“難道不是嗎,自我學魔法以來只用三十年就達到絕多數人都不能達到的高度,而如今更是魔導士頂峰,放眼天下還有幾個人是我對手。”
這個水映寒自然知道,而且如果不是憑得手中的冷雪,就算修爲達到離塵也很難說可以打敗他,而現在自己卻以無雙的修爲打敗他,他心裡自然有所不服。
但有一種結果是改變不了的,那就是勝就是勝了。水映寒平淡的說:“你說的都沒錯,那以後呢?”
“自然是成爲魔導師,成爲天下第一。”楊萬里想都沒想決了心裡一直追求的境界。
“那成爲天下第一以後呢?”水映寒又問了一句。
“……”這次卻是沒了回答。
水映寒又道:“你的目標也就是天下第一,也正是這樣我才說你目光短淺。退一萬步來說當成爲天下第一後你也就沒了奮鬥目標從而不思進取,成就也就是這天下第一罷了,而最終卻也逃不過那輪迴,最後化爲一捧塵土消失於世。可笑,天下第一能長存許幾。而且世上高手,天才更如那恆河沙數,世間從來都不會缺少,哪裡能輪到你做那天下第一。”
“我們修真者也稱爲修仙者,只因修真者求的是那虛無飄渺的仙道,悟的是那天道,逆的也是那天道。但縱是天道渺茫,虛無,更要歷那四九天劫,卻又有幾人放棄過,只因有那些前輩高人爲目標,只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你們學魔法的不是也有人飛昇神界嗎,只不過數萬年沒人成神而已,現在的魔法師都目光短淺了嗎?”
一段話下來,楊萬里心中已是無比的震撼,到最後卻是越來越激動。回想起以前自己的目標竟是如此好笑。“既然數萬年都沒人成神,那就由我來完成。”此時的楊萬里已是徹底脫胎換骨,已不再是爲那可笑目標而奮鬥的人,而是更有挑戰,更令人激動的目標。
“謝前輩指點,他日若成大器必不忘記前輩恩德。”楊萬里此時對水映寒已是心服口服。
“我什麼也沒做,用不着那樣,既然自己選了這條路那就要一直走下去,縱是那千山萬水,窮山惡水也不能使自己的腳步慢下來。”水映寒道。
“好了,不說了,被你這一擔待卻賴下了很多路程,還要趕路呢,我們就此別過。”水映寒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了,因此也不想在這裡做過多的停留。
楊萬里見水映寒要走急忙道:“請等等前輩,剛纔我就已經說了,只要將我打敗不但可以通過此地,而且我還聽命於他,既然前輩戰勝了我,我自然要聽命於前輩。”
水映寒道:“不用了,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我們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也可以說是種緣分,那句話就算了吧。況且這一戰中我收穫也不比你少。”
然而楊萬里哪裡肯讓水映寒走,怎麼也要跟着他:“這是緣分沒錯,但同時也是我的機緣,我敗在你手下已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而且要我收回那句話更是不可能,我可是說到做到,一言九鼎的人,說了聽命於你,從現在起我就跟着你,不論你去哪裡。”
任憑水映寒怎麼說楊萬里就是跟着,最後無奈也只好讓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