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渝聽得頭皮發麻,如果十名神階高手全力而戰,那麼必定是毀天滅地的。“但……但是神階是這麼好達到的嗎?”
“爲什麼不?”此際,羅辰的眼裡充滿了睿智,給羅渝一種智慧無限,看破世情的感覺:“人是很奇怪的感覺,當你告訴他,聖階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時候,爲了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就會激發出自己的潛能,我想如果這思想傳播下去,過一千幾百年那些什麼後天、先天境界都不需要存在了。”
“在那一個時候,相信稍有天份的武者都能達到聖階之境,而神階,只是比聖階再進一步而己,也未來也屬於低端低級而己,但是這低端等級卻可以毀天滅地,你說……這不恐怖嗎?”
羅渝猛烈地點頭,但後來她又像想要說服羅辰一樣:“但是如果到了那一個時代,不會限制神階高手出手嗎?”
“限制?如何限制,用神階高手去限制?”羅辰淡淡一笑:“那不就一樣是戰爭,一樣不就是毀天滅地。”
深吸了一口氣,凝重地說:“而且,就算有法制有道德限制又如何,有力量在手了,誰會捨得不用,如若不用的話,我苦苦追求更強大的力量爲什麼?”
“我……”羅渝無話可說。
從心底裡面,她覺得羅辰是對的。
羅辰淡淡一笑:“其實,大道理方面誰也懂,而我不用這麼一支部隊來統一天下,有兩個原因。”羅辰舉高一隻手指:“一:我沒興趣!”
“二……”這一個“二”字拖得有點長,羅渝看着羅辰,隨着他語氣的拉長,心便更重一分。
“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難保這一個世界上隱藏的高手不會跳出來,你知道的,一有人帶頭,其餘的人就會蜂涌跟隨。以我手下的班底是強,但除非全部人都達到神王等級或者無鋒境吧,不然的話一樣有團滅的可能。”
羅辰說得磊落,把自己的擔憂都說了出來。
羅渝聽着,不由覺得,這一個傢伙都挺光明正大的啊,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心中的自我想法。說他自私吧,其實這樣的人才是最無私的。
而的確,羅辰不想這麼做,不想把那些站於雲端之上的高手引出來,就是不想消耗凡間的力量。
天魔不是好對付的,如果有高手相助,那自然最好。
“不說了,現在織田信長應該如落水之狗一樣狼狽了,我還真的想去看看,威風的他到底現在是什麼模樣。”
“哦。”羅渝應聲,跟着羅辰而去。
——
北城門下,明志光秀大叫道:“野原左衛門,難道你就不願意開城門?”
明志光秀覺得意外,這守北城門的傢伙自己可是瞭解得很的,他一直以來都對織田信長仰慕有加,怎麼現在明明知道織田信長要出城,卻這麼強硬的。
城樓上,一個平庸的男子站了出來:“明志君,如若平日,我自然不敢攔千騎將大人的去路,但今天不同了!”
“哦?”明志光秀一愣。
後面的織田信長也是眉頭一皺:“難道,風聲這麼快便走漏了。”
“雖然我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城內巡兵不斷,大有戒嚴之勢,我就知道出的事一定是大事。”野原左衛門撐在城牆上說道:“
如果千騎將大人有將軍手令,我自然放行,但是現在居然由明志君來叫門,那麼千騎將大人的立場便變得暖昧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志光秀有點惱火:“難道你說平常對大人仰慕都是假的?”
“絕對不是。”野原左衛門搖頭:“我對大人的仰慕之情一直都是真誠的,但是,再仰幕也好,我也不能用我野原全族的命運來賭。”
“如果千騎將大人真的跟今天發生的大事件有關,而且還是站在將軍大人的對立面上的話,我這一放行,那麼我野原一族就完了!”
聽到這話,明志光秀極其惱火,反而織田信長便聽得冷汗連連。
現在守軍三百,但分三班倒,真正當值的充其量也就一百人,讓數百精銳下馬打一場野戰,相信要破城並不難。
野原左衛門一定也想到這一點,但是他一樣要硬撐着,不主動打開城門,全因他要爲野原一族着想,而這就反映出一個信息,在他的心中,我織田信長就是反賊。
野原左衛門不是什麼大人物,他只是一個基層軍官而己,可以說他是所有基層軍官的縮影,相信他這麼想的話,另外的基層軍官也是這麼想,雖然消息未傳來,但從他織田信長急忙出城這一着來看,他已經被打上了反賊的標籤。
軍官這樣想,那坊間百姓呢?
風城幸之助無異是聰明的,他靠造反起家,所以他也怕別人反他,在他當權的這一些年裡,他已經有意無意地做了很多動作,把忠於幕府的思想灌輸到坊間之中,不然的話,他能安坐將軍之位這麼多年嗎?
如果坊間百姓也認爲自己是反賊,那麼就算到了北川城也好,他招收了兵馬也可能會出功不出力,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些迂腐的大商不會支援他,甚至乎,國外的勢力也會優先選擇幕府一方。
沒有大義名分,除非有壓倒一切的實力,不然真的寸步難行。
“光秀,回來?”織田信長叫喊一聲:“一刻鐘已過。”
明志光秀最後看了城樓上的野原左衛門一眼,狠狠地拋下一句:“你等着!”說完便策馬而回。
野原左衛門看到明志光秀回頭,心知道口水仗打完了,現在要來一場真槍實彈了,剛纔自己已經派人發了信號出去,援軍一定已經趕在路上了。
但是以千騎將的實力,他們一定可以在援軍趕至之前破門而去,自己這一次死定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可以保住家族,保住妻小而己。
“一營、二營,下馬!”織田信長知道,要衝出去必定要先打開城門,用騎兵去搶門,那無異是自尋死路。
兩百多人翻身下馬,這兩人都有一定的能力,相信要搶門成功並不難,而織田信長在後面調整隊型,打算一搶門成功便馬上帶人狂奔而去。
“衝!”雨村刀一揚,織田信長。
二百精兵馬上殺了前去,他們沒有叫喊,沒有聲張,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衝殺。
“殺!”野原左衛門大喝一聲,這時他忽然靈光一閃,衝進了人羣裡,主動地挑了兩個看不去相對不太強的傢伙戰在一起。
那兩個傢伙並不太強,野原左衛門還可以勉力支撐得住,但是,忽然對方一刀落下,他居然不閃不避,而且還
用左肩去擋。
劈刀而下的千騎兵愣了一下,心想不會有詐吧?但是他卻看到自己的刀真真切切地把野原左衛門的左臂斬了下來。
野原左衛門大吼一聲:“我命休矣!”說時趁劈下他手的千騎兵驚呆之時,偷偷一刀過去,直接把他結果。
在人羣中,所有人都看得不真切,而且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一個小細節,他們只是看到野原左衛門左肩被斬斷,然後倒到地上,滾到一旁,想要撐起身體,但力不重心的他頭一歪,倒了過去。
“這傢伙是一個聰明人?”織田信長遠遠看着,心中讚歎:“他明知道戰勝不了,但又不可不戰,故此他弄出一個悲壯戰敗。”
“將軍,你的意思是?”明志光秀不太明白,神崎慎之介卻一臉的凝重。
“他這樣一齣戲下來,就算我們闖門而去也好,風城老鬼也不會怪責他,畢竟我們人數衆多,他又斷了一臂,好!好一個壯士斷臂!”
“我去殺了他?”明志光秀還爲野原左衛門不願開城門而惱火,看着他耍了這小手段來保命,更是心中不悅。
“殺他幹什麼?他斷了左臂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爲了一個廢人深入敵陣之中自找危險,值得嗎?”織田信長劈頭劈腦地教訓了明志光秀一頓。
未來在北川,織田信長能依靠的人並不多,他與神崎慎之介是其中之二,織田信長並不想他意氣用事。
明志光秀連連應諾,織田信長沒有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光。
“將軍,城門開了!”忽然,神崎慎之介大喝一聲。
“走!”織田信長也不說什麼,直接就帶人離開,那些下馬作戰的士兵馬上跟在馬隊後面,他們知道,織田信長不會丟棄自己等人,因爲現在是他的創業期,如果他把自己等人丟棄了,他以後的路將會無比難走。
故此他們死死地緊在馬隊後面,他們的馬,自然有人替他們牽着跑的。
這一仗下去,千騎營沒有損失多少,只留下三十多條屍體而己,織田信長看着不能帶走的屍體,心裡哀嘆:“把證據留下了!”
跑出了北城門,一路往北跑了將近二十里,進入了一個平原。
這一個平原也是有名的,名爲青草平原,雖然不大,但是水草豐美,而且更是幾條大河支流的交匯點,是兵家必爭之地。
“千騎將大人,走得如此急切,辛苦了!”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然後,一片亂石之中穿插出過百條人影。
這一些人兵刃各異,盔甲各異,但一樣都一身的軍威殺氣,而且,他們身下的馬,居然是尾巴與眼睛都閃着黑火的怪馬。
織田信長看到當頭一人,不由吃了一驚:“是你?”
“不,你認錯了,我不是他。”黑辰嘿嘿一笑:“你不覺得我這黝黑的膚色比起他看起來更加的健康的嗎?”
織田信長悄悄打了一個手勢後去,衆人備戰:“閣下,不知道你來此處,有何貴幹。”
“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送大人你一程而己。”黑辰呵笑一聲:“織田大人,通往地獄的大門已經打開,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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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