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莉莉拉着瞿秋寒走到了病牀前,甜甜地喚了聲,“外婆。”
老太太瞅了瞅孫莉莉旁邊的瞿秋寒,笑得合不攏嘴,“姑娘,這是你對象?”
“嗯——”孫莉莉面帶羞澀的應了聲,“是的,外婆。”
老太太不滿地剮了眼葉流螢,低聲訓斥道,“流螢,你瞧瞧人家小姑娘,那臉上笑得開了朵花似的。同樣牽着對象的手,你就像是爲了在我面前演戲,不情不願的。”
季以宸攥着葉流螢的手緊了幾分,望着老太太盈盈一笑,“外婆,可能這幾天流螢累着了,不怪她。”
老太太低嘆了聲,“流螢,這麼好的男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嗯——”葉流螢低低地應了聲。
轉過身,將楚東拉了過來,向着病牀上的老太太,笑着介紹道,“外婆,這是我的學長,這次特意從陽城趕過來看你。”
老太太人老眼不花,眼神像是x光繞着楚東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圈,最後,乾笑了兩聲,“好,好,好,我年紀大了,瞧着你們後生來看我就高興。那個,流螢,學長來了,你和以宸記得請人家吃頓飯,知道嗎?”
身後,瞿秋寒輕笑了聲,好個精明的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裡面的貓膩了。
不管葉流螢向老太太多麼熱情的介紹楚東,可惜的是,先入爲主的觀念決定了這一局,季以宸完勝。
季以宸忙不迭地應道,“好,一定得好好請。”
說罷,笑容滿面的望了望怔在原地的楚東,輕聲說道,“楚先生,等會吃飯的時候,千萬不要客氣,想吃什麼儘管說,我一定會代外婆和流螢盡好地主之誼的。”
感受到季以宸掌心的力道,葉流螢咧嘴呵呵一笑,“學長,等會吃飯的時候,你隨便點,什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二級保護動物,儘管點,季先生其他沒有,就是錢多的是。”
老太太微微一怔,總覺得葉流螢今天什麼地方不對勁,有點像是吃了火藥的味道,見季以宸說話就炸毛的感覺。
楚東不知怎麼回答,只得望着季以宸和葉流螢輕笑了聲,望着兩人四指相扣的手指,眼底的那抹黯色卻是顯而易見的。
現場氣氛怪怪的,小宇和小民警在走廊裡,未曾進來。
病房裡,人本來就多了,根本擠不下。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裡面氣氛太過怪異,恐怕只有老太太一個人矇在鼓裡,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噗哧”一聲,孫莉莉笑出了聲,“流螢,我現在發現你說話越來越幽默了。”
聞言,葉流螢似是恍了過來,現在這個場合,怎麼能和季以宸置氣?
外婆身體不好,萬一讓她發現什麼,就不好了。
回望孫莉莉,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笑容,“莉莉,我當然是開玩笑的,今天這麼多的人民警察在這裡,我怎麼敢吃這些東西?”
病房上,老太太似是緩了過來,狠狠地給了葉流螢一記白眼,“流螢,就是外婆把你慣壞了,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性子了?有誰受的了你。”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外婆,您別生氣,流螢這是和我開玩笑呢。”
說罷,衝着葉流螢微微一笑,“流螢,是吧?”
葉流螢強摁住想衝出門外的念頭,向着老太太甜甜一笑,“外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年輕人之間,打是親罵是愛,你瞧瞧。”話音剛落,衝着季以宸手臂重重地擰了一把。
季以宸倒吸了口涼氣。
葉流螢盈盈一笑,“以宸,你高興吧?”
季以宸咬牙,牙縫裡蹦出兩個字,“舒——服。”
心底暗道,葉流螢,等你什麼時候落到我的手裡,再好好收拾你。
站在葉流螢身後的孫莉莉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葉流螢居然下這麼狠的手,不過,依她看來,季以宸的勝算似是多一點。
瞿秋寒站在孫莉莉的旁邊,捂住快要笑歪了嘴,幸災樂禍,季以宸呀,季以宸,從未想到你居然會有今天。
楚東退了幾步,站在衆人的身後,望着面前的葉流螢和季以宸,眼底流過一絲傷感,或許,這一刻,有些東西便已註定了。
如同季以宸在車上所說的,三年的時間,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他和葉流螢還能回到以前嗎?
但是,要他輕易放棄,他怎麼做的到?
楚東的自動退出,病房裡的氣氛不知不覺好了很多,黯然傷神的楚東索性去了走廊,從身上掏出根菸,點燃吸了起來。
煙霧嫋嫋,遮住了他溫潤如玉的臉龐。
“楚東,你什麼時候學會吸菸了?”葉流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楚東面前,淡淡說道。
楚東苦笑了聲,“離開你後,偶爾煩悶的時候會吸上一支,就算不吸它,看着它在我的手中慢慢燃盡,我想象着仙女一樣的你會不會出現在煙霧裡。流螢,我是不是很傻?”
楚東的神情裡隱過一絲落寞。
葉流螢輕笑了聲,“你離開的那三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可以說是見你最後一面,問清楚你爲何要不辭而別的念頭,支撐着我活到了今天,你信不信?如果說你傻,我是不是更傻?爲了一個答案,我一路走到今天。”
楚東愕然地望向面前的葉流螢,失聲說道,“流螢,其實我當時”後面的話,楚東生生吞了回去。
葉流螢急切地問道,“楚東,你當時是因爲什麼原因才走的?”
在葉流螢的內心深處,她多麼希望楚東是不得已的原因離開她,而不是圈裡盛傳的,楚東是攀上了徐曼的高枝,才拋棄了以往的一切。
楚東異常煩躁的吸了口手中的煙,將菸蒂狠狠地扔向了旁側的垃圾桶,低聲說道,“葉流螢,都是我的錯,這件事以後還是不要再問了吧。”
說罷,頭也不回,大步向着前面走去。
葉流螢無力的靠在走廊上,無力感慢慢浮了上來。
楚東的表現她心裡明鏡似的,絕對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他爲何死守着不說?
轉過身,想回去病房,卻發現季以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就這樣靜靜地望着她,嘴角掛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沒有絲毫嗔怪的意思。
“餓了嗎?”
季以宸性感的薄脣微啓,望向一臉頹廢的葉流螢,柔聲問道。
“我”葉流螢剛想說話,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聲。
“呵”,季以宸輕笑了聲,“你那麼愛吃肉的人,中午就吃了那麼幾根青菜,能不餓嗎?”
“那個,外婆——”葉流螢面露尷尬之色,她是來看外婆的,這會兒就溜了,像話嗎?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將呆立在原地的葉流螢拉了過來,“葉流螢,你什麼時候能夠清楚些?說了這麼久的話,外婆早就累了,醫生說了,她現在需要休息了。”
“哦。”
葉流螢低低地應了聲,想逃離季以宸的禁錮,卻發現沒有絲毫作用。
許久,葉流螢惱了,“季以宸,你什麼意思?你放開我,行不行?”
“不行。”
“爲什麼?”葉流螢錯愕地擡頭,望向一臉興味的季以宸,“請問你,季先生,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在公共場合這樣做,有損我的清譽,知不知道?”
季以宸低頭,湊了過來,在葉流螢耳邊輕輕地說道,“流螢,你還有清譽?”
葉流螢白皙的小臉騰地紅了,雙眸死死盯住季以宸,咬牙說道,“季以宸,你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流螢,你清譽沒了,我願意負責呀。”
葉流螢狠狠地給了季以宸一個白眼,一邊快速地掃視着周圍,生怕楚東知道了這一事實,和楚東在一起三年,兩人恪守禮數,除了偶爾的牽手,甚至連尋常親吻都沒有。
和季以宸在一起才幾個月,清譽都沒了。
而且,她和季以宸只是合約關係,讓她情何以堪?
葉流螢一把打掉了季以宸伸過來的手,狠狠說道,“季以宸,我纔不要你負責,你只要不在這裡礙手礙腳就好了。”季以宸說出這樣的話,又怎樣?她纔不會傻傻地相信。
“壁咚”一聲,葉流螢的身子直接被季以宸摁在了牆上,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在面前突然放大了。
季以宸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葉流螢,你居然說我礙手礙腳?”
淡淡的薄荷香味從季以宸身上傳了過來,葉流螢強忍住狂亂的心,不敢望向季以宸幽深的眸子,他的眼眸如同千年寒潭,望一眼,便會沉迷下去。
“季以宸,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
葉流螢低着頭,嘴裡唸唸有詞,至於有沒有誠意的道歉,只有葉流螢自己心底清楚了。
下巴突然被季以宸擡了起來,迎上他幽深的眸子,葉流螢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就在葉流螢心極度慌亂之時,季以宸性感的薄脣狠狠地覆了上來,在葉流螢嬌軟的兩瓣上狠狠地吸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