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今晚住在這裡?季以宸,別墅這麼大,那麼多的客房,你可以隨便選一間,幹嗎要和我擠在一間房裡。”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深邃的眸子像是來自天山的池水,深不可測,直至將葉流螢的心吸了進去。
房間裡,曖昧升級,空氣裡似有絲絲暖意夾裹着葉流螢,往曖昧的漩渦墜去。
沉淪,沉淪,
許久,季以宸勾脣,嘴角啜起一抹興味的笑意,輕聲說道,“葉流螢,如此你在這裡看我,我會視爲你在勾引我。”說罷,轉身,向着浴室走去。
葉流螢原地石化。
葉流螢使勁晃了晃未曾清醒過來的腦袋,低低地罵道,“季以宸,你就是個妖孽。”
剛纔不小心差點被他忽悠了,真是個看顏值的世界,連她意志力這麼強的人,也不能倖免。
直到浴室裡傳來沖水聲,葉流螢才恍了過來。
這個妖孽已經佔了她的房間,要不,她就換間房子吧,反正房子這麼多。
站在衣櫃子前怔了半晌,葉流螢從櫃子裡拿睡衣了,結果,悲催的發現,季以宸給她準備的睡衣,都可以歸入性感一類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不那麼暴露的睡衣,浴室裡的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季以宸頂着溼漉漉的頭髮進來,望着一臉茫然的葉流螢,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流螢,怎麼還在發呆?可以進去洗漱了。”
葉流螢猛地恍了過來,側身,望向一臉興味的季以宸,沒好氣地說道,“季總,要是你喜歡這間房子,今晚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呢?要去隔壁了。”
季以宸勾脣,聲線上揚了些許,“是嗎?可是我見你的洗漱用品都還在衛生間裡,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去秀嬸房子用她的大寶,亦或是,你想進外婆的房間,用她特製的牙刷和牙膏?”
葉流螢瞪圓了眼,“季以宸,你”
瞧他準備這麼齊全,今晚是不準備放過她了?
莫名地,葉流螢心底涌出了一絲無奈,甚至有了一絲期許,她這是怎麼了?居然有了受虐傾向?
浴室門口,季以宸修長如玉的手指拿着毛巾輕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側身,給葉流螢讓出了一個位置,語氣諂媚,“流螢,進去吧。放心,今晚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不要一副防賊的模樣。”
說罷,徑自拿着吹風吹了起來。
葉流螢鬧了個大紅臉,敢情她忙活了大半天,只是妾有意郎無情?
葉流螢咬牙,低着頭走了進去,磨蹭,磨蹭,再磨蹭,
好半天,纔將臉上拾掇清楚,原本只要十來分鐘的事情,足足磨了快四十分鐘。
出了浴室,季以宸果然已經躺在牀上,頭枕着多個枕頭,悠閒的拿着本書看了起來。
書?
他居然能在她房間裡找到書?
說明什麼?這裡的一瓶一物都是他的功勞,至少對於這間房子的瞭解程度,如同對他自己身體構造的瞭解程度,清楚瞭然。
一瞬間,葉流螢終於明白了,季以宸爲何要她一定要住這間房,這間房原本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只是在禁慾系裡參了些女性元素進去而已。
“季以宸——”
莫名地,葉流螢心底來了火氣,一把搶過季以宸手中的書籍,狠狠地扔向一旁,“季以宸,你說說,你送我房子居心何在?說什麼感念我父親對你有恩,我瞧着你就是想”
話未落音,扔出去的書已經慢慢地合攏了,偌大的封面出現在了葉流螢的面前,是某位知名作家的言情小說。
言情小說?
葉流螢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面前靜靜的躺在那裡的小說,確實是言情小說。
難道季以宸這個妖孽,私底下還是個娘們,居然喜歡看女生愛看的言情小說?
我的媽呀。
葉流螢未曾說話,季以宸幽幽地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真搞不懂你們女孩子幹嘛喜歡看這些東西,不知道是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嗎?真是的。”
葉流螢錯愕的望向面前一臉不屑的季以宸,驚道,“你的意思是?這書是買給我看的?”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望向旁側擺滿了書籍的牀頭櫃,輕聲說道,“只知道你喜歡看書,不知道你喜歡看的是什麼書?所以,就隨便給你選了一些書,不知道你喜歡嗎?”
過去數月之久,季以宸仍舊記得,葉流螢從他別墅逃回郊區別墅,靜靜地待在落地窗前看書的情景。
下午的陽光暖暖的灑在她的身上,她裸露着腳,白皙的腳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肌膚,季以宸甚至能夠感覺到葉流螢長長的睫毛在空氣裡微微的顫動。
那一刻,葉流螢像是誤墜凡塵的仙子,踏着七彩祥雲來到了他的身邊。
那一刻,他心如磐石的某處,有了微微的鬆動。
葉流螢啜嚅着,“季以宸,那個,剛纔不好意思了。”
季以宸望着一臉孬比的葉流螢,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聲音極其輕柔,“葉流螢,可不可以和你商量個事?”
“說吧。”
此時的葉流螢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任憑季以宸怎麼說她。
季以宸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勾住葉流螢的下巴,輕聲說道,“以後,可不可以給我定標籤?”
“標籤?”葉流螢錯愕地望向面前的季以宸,表示不解。
季以宸性感的薄脣微微抿着,眼睛炙熱越來越明顯,葉流螢能夠感覺到危險一步步地靠近了。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要一開始就把我看成是虎狼猛獸,這樣,你的眼睛就會被自己的偏見蒙上一曾薄紗,怎麼能夠見到真實的我?”
季以宸的聲音輕柔磁性,帶着一絲性感到骨子裡的誘惑,讓人瞬間迷了心智。
語畢,季以宸猛地直起身子,一把將葉流螢抱上了牀。
等葉流螢恍過來時,身子已經上了牀了。
“季以宸,你”
話未說完,輩子已經青輕覆了上來,“啪”地一聲,面前一片黑暗,季以宸的雙手圈上了葉流螢盈盈一握的腰身,低沉暗啞的聲音穿過黑暗,帶着壓抑的情慾傳了過來。
“睡吧,今天累着了。明天還要去接外婆出院。”
一切歸於平靜,季以宸總算是遵守承諾,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了進來,葉流螢才驀然發現是不是睡過頭了,身邊早已沒有了季以宸的身影,蠶絲被裡他的餘溫還在。
淡淡的香味雜夾着淡淡的菸草味,構成了他獨有的體味。
自父母意外去世後,葉流螢已經不記得這些年來是怎麼過來的,沒往必定噩夢纏身,但是有季以宸相擁而眠的時候,不知爲何,葉流螢睡得特別踏實。
或者,在葉流螢心底,已經將季以宸當成了值得信賴的對象。
就算她不承認也好,終歸是事實。
整理了零亂的心緒,葉流螢起牀穿衣,洗漱好,向着門外走去。
下午要去接外婆出院,今天的事情貌似還很多,必須在外婆回家之前,給她一個溫暖舒適的家,這麼多年來,外婆一個人守在南縣偏僻的村子裡,真是難爲她了。
從今以後,她一定得代替父母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有丁點傷心。
對於外婆來說,這輩子遭受的罪亦非尋常人能承認地了。
中年喪夫,老年喪女
一連串的打擊下,就算老太太面對着誰都是一張笑呵呵的臉蛋,但是葉流螢從她渾濁的眼底讀到了哀傷和淒涼,她怎麼忍心讓親愛的外婆再受傷害?
下樓後,絲毫不意外地在餐廳裡擺放着精美的早點,一看就知道是外面餐廳送過來的。
服務非常體貼到位,以至於葉流螢有一種錯覺,這家餐廳是不是把整個自助餐的器具都幫過來了。
茅根粥用保溫杯盛着,煎蛋是用精美的碟子裝着,上面蓋着銀製的蓋子,
裡面的各式早點更是花樣繁多,琳琅滿目,香味襲人,讓人不忍動筷子。
好一陣,葉流螢才坐了下來,舉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她明白,再磨蹭下去,恐怕,上午都不用幹活了。
雖說房間裡已經一塵不染,但是葉流螢覺得有些地方還需改進。
當然,那只是浮現在她腦子裡的一些念頭,她希望能夠按自己喜歡的方式擺設一些物品,比如,那麼大的花瓶擺在門口,太過張揚,她喜歡把它藏在角落裡,最好插上幾枝桃花和梨花什麼的。
如果這個想法被季以宸知道的話,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吧。
葉流螢的想法就是,裝飾物不就圖個歡喜,眼底有抹亮色?她只不過物盡其用罷了。
整個上午,葉流螢都忙着將客廳裡的東西搬來搬去,極盡歡喜。
中午十二點,葉流螢準時接到了季以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