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季以宸的表現讓葉流螢感到奇怪,不在她身上磨蹭幾下,就這麼聽話地走了。
心底倒是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很快,秀嬸發揮她麻利的性子,將所有的行李整理好了,又給柳延慶收拾間客房出來。
葉流螢陪着老太太說了會話,又幫着她整理了會貼身的東西,告訴老太太如何使用房間裡的電器什麼的。
等一切收拾清楚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以後了。
回到房間裡,洗漱完,已經是十一點了。
熄了燈,葉流螢躺在牀上,溫暖的被窩裡似殘留着季以宸熟悉的體味,淡淡的菸草味夾雜着香味勾起了葉流螢的回憶。昨夜,季以宸就在這裡,倆人輕擁着,就這樣靜靜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直到清晨才醒了過來。
那麼現在季以宸在忙什麼?
窗外,路燈亮如白晝,透過窗外灑了進來,天花板上留下了一片斑駁。
葉流螢望着天花板發愣,睡意全無。
突然,窗邊傳來悉悉瑟瑟的聲音。
被窩裡的葉流螢警覺性頓起,低聲喝道,“誰?”
心底狐疑道,白天還見着外面的安保人員如過江之鯽,怎麼這會兒就有賊了?亦或是,哪裡來的貓貓狗狗?
話音未落,牀邊猛地多了條熟悉的身影。
“流螢——”低低的聲音輕喚着,極其曖昧。
“季以宸?”葉流螢從牀上一躍而起,驚詫道。
誰能告訴她,季以宸居然有這等本事,半夜三更偷爬窗戶進來?他是特種兵出身?
就在葉流螢思緒遊弋之時,季以宸已經翻身上牀,一把攬住了葉流螢的腰身,薄如蟬翼的紗窗隨風搖曳,隱約可見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熟悉的體味襲了過來,湊在葉流螢的耳邊,低低的喚道,“流螢,是我-,你不在身邊,我翻來覆去睡不着,怎麼辦?”
葉流螢心底暗道,我又何嘗睡得着?
話到了嘴邊,成了,“既然睡不着,就吃顆安眠藥。怎麼想着爬窗戶過來?”
季以宸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手中力道重了幾分,“誰說我就是爬窗戶進來的?我可是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來的。”
葉流螢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雲淡風輕的季以宸,一把掙脫了他的懷抱,吸着拖鞋向窗臺便走去。
一條精緻的樓梯突地出現在了葉流螢的面前,心底不禁狐疑,白天收拾房間時,沒見着有這條樓梯,怎麼這會兒就出現了?難不成
轉身,季以宸正躺在牀上,左手支着頭,饒有興味地望着面前一頭霧水的葉流螢,幽幽地開了口,“知道嗎?爲了定製這條可伸可縮的樓梯,我親自打了不下十個電話。”
幽暗的光線裡,葉流螢身穿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衣,玲瓏的曲線被勾勒的愈發完美,惹人遐想。
季以宸只覺得喉嚨冒火,身體某處的慾望之火騰騰地竄了出來,不自覺地舔了舔乾涸的嘴脣,面前的葉流螢在他的眼裡成了甘甜清冽的泉水了。
葉流螢緩緩走到牀上,來不及說點什麼,已經被季以宸一把拽入懷裡,睡衣不知去了哪裡。
季以宸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響了起來,“流螢,你說,你剛纔有沒有想我?”聲音暗啞帶着一絲極力壓抑的情慾,近距離的接觸,能夠感覺到季以宸異於平常急促的呼吸。
“你說呢?”
莫名地,葉流螢有了一絲慌亂,白皙的臉上騰起陣陣紅雲,好在光線幽暗看不清楚。
季以宸心底一陣竊喜,望向葉流螢,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淺笑着,“流螢,我知道你在想我,對吧?”話音未落,季以宸修長如玉的手指已經在葉流螢玉背處肆意遊曳。
伴隨着沉重的呼吸,房間裡一片春色,曖昧升級。
不知道是誰先吻的誰,身上的睡衣不知什麼時候褪去了,葉流螢伸手撫上季以宸健碩的胸膛,眼底一片情慾薰染的茫然,如同沙漠行走的旅人,季以宸季就是她久違了的清泉。
整夜整夜的纏綿,抵死纏綿,
不知道什麼時候,倆人相擁着,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葉流螢醒來的時候,季以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只有牀上凌亂的場景和被窩裡殘留着的體味,昭示着季以宸昨夜在這裡過夜,腦海裡殘留的片段,說明了昨夜的瘋狂。
浴室裡,葉流螢望向鏡子裡的她,滿身淤狠,狠狠罵道,季以宸這頭野獸,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好半天,纔在櫃子裡找到一件高領的衣服,算是勉強是昨晚留下的淤青給遮住了。
嘴角不住的罵道,季以宸,你丫的,下次能不能注意點?
門外,老太太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流螢,你還在幹什麼?以宸已經送早餐過來了。快點起來,你這個大懶蟲,瞧瞧人家以宸,多勤快。”
葉流螢扶額,季以宸精力充沛,她可沒他那麼能折騰。
出了房間,走到餐廳裡。
果然,大家都已經入座了。
餐桌上,各色早點琳琅滿目,香味襲人,讓人食指大動。
老太太正笑呵呵地望着精神奕奕的季以宸,聲音極其悅耳,“以宸,老是麻煩你,不好意思,我和她秀嬸商量好了,吃了這頓早餐,從中午開始就自己下廚了。以後,你要是有時間,就直接過來吃飯吧。”
“好。”
季以宸極其優雅地吃了個煎餃,放下筷子,望着葉流螢,輕聲說道,“流螢,起牀了,過來坐。想等你一起吃,外婆不讓。快點吧,不然就涼了。”
葉流螢望着一臉無辜的季以宸,心底暗自罵道,你丫的,裝得這麼像,昨夜不是你折騰那麼久,今天怎麼這時候才起牀?
臉上卻是笑嘻嘻地,“季總,謝謝你。每次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眼葉流螢,聲音上揚了些許,“流螢,還知道不好意思。知不知道以宸在這裡等了你快四十分鐘了。”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淺笑,“還好,反正沒事,今天過來接流螢一起過去上班。”
老太太瞪圓了眼,望向面前的季以宸,疑道,“接她過去上班?”在老太太的印象裡,流螢好像是接戲拍的,怎麼會有固定上班了?
葉流螢錯愕的望向面前的季以宸,眼底滿是疑惑,她是經常待在片場的,什麼時候輪到去總公司上班了?再且,她沒有接到王導的通知呀。
莫名地,心底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了過來。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望向一臉疑惑的老太太,笑道,“流螢,今天第一天去總公司上班,我帶她過去。”
“啊?”
葉流螢錯愕地望向一臉風輕雲淡的季以宸,差點脫口而出,你丫的,提出這個問題,我沒有答應呀。怎麼現在成了直接下死命令了?
還有沒有人權?
老太太錯愕地望向季以宸,“流螢在你的公司裡上班?”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輕聲說道,“是的。”
老太太滿是溝塹的臉上頓時飛上了一團紅雲,她還記得昨天是怎麼說葉流螢的老闆來着,說他太沒有人性了,太可惡了。
結果一轉身,季以宸成了葉流螢的老闆,這麼說,季以宸不就成了沒人性的了?
吳秀蓮反應快,見老太太懵住了,知道是昨天的事情,連忙出來打着哈哈說道,“老太太,今天的排骨煮的透,來,多吃點。”
這邊,季以宸回望了眼一臉茫然的葉流螢,臉上依舊笑魘如花,意思是,葉流螢,你別東想西想了,班,一定要去上。
無語。
葉流螢埋頭望向碗裡,使勁咬着裡面的排骨,此時的她,沒有發泄的地方,這塊排骨暫且當做是季以宸吧,咬死他,咬死他。
話說,她有太多的事情沒做,怎麼能去朝九晚五的上班?
根據上次季以宸和她說的,這只是她的第二份工作而已,拍戲之餘的工作,想累死她麼。
“流螢,吃飽了嗎?要不要再舔一點。”
老太太望着一臉苦大仇深與碗裡粉面抗爭的葉流螢,顯然非常滿意,能吃是福呀。
季以宸湊了過來,在葉流螢耳邊輕笑了聲,“流螢,吃完了沒?如果再吃下去,估計你只能去片場擡架子了。”
如果記得沒錯,葉流螢已經用小碗添了三碗粉,一口氣吃下去,再這樣下去,非吃撐了不可。
葉流螢放下碗筷,悻悻地望了一臉風輕雲淡的季以宸一眼,“要你多嘴。”語畢,碗筷終是放了下來,望着老太太盈盈一笑,“外婆,那我就去上班了,中午不一定回來吃飯。”
“外婆-,那我們先走了。”
望着一臉熱情的季以宸,老太太心底笑開了花,昨天那樣說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說明這孩子心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