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珞在一邊瞧着，覺得有趣。
不過，她的注意力，更多則是被穆雲秀身上所穿的墨色留仙裙，給吸引了。
今日是葬禮，客人來奔喪，肯定是要穿黑，或者白，越肅穆、越素淨，自然就越好。穆雲秀這身裙子，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墨色留仙裙的材質——輕紗！
葉珞想起了，在林側妃的手裡，得到的那一小片薄薄的黑色輕紗，跟穆雲秀身上的，質地頗爲相似。
“莫非，林灩的死，跟穆雲秀有關？”葉珞在心裡，暗暗泛着嘀咕。
只是懷疑。
還沒有證據。
“我得想辦法，從穆雲秀身上，弄到一小塊布料，然後拿去做鑑定才行。”下定決心，接下來，就是做了。
葉珞一轉頭，瞧見丞相二夫人，也就是淮安王妃的妹妹凌玥，正在吩咐着，給客人們，分發茶點。
“二夫人，我想讓你幫我個忙。”葉珞湊近過去，壓低了聲音道。
“哦？”凌玥挑眉，一臉興味，“什麼忙？珞妹子你儘管說。”
葉珞跟姐姐關係好，姐姐又跟自己關係好，那她自然也跟葉珞好。
“是這樣……”葉珞附耳過去，櫻脣微動。
“好辦！”凌玥的目光，掃向了穆雲秀那邊，脣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你瞧着吧，看我的。”
說着，凌玥端着茶點，走到穆雲秀身側，笑道：“林三夫人，來喝茶。”
穆雲秀一看是丞相府的，立刻笑得滿面生風，道：“丞相二夫人，真是多謝盛情啊。”
說着，擡起手，去拿托盤上的茶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穆雲秀也不知怎麼的，背後被誰給推了一下，身子一個趔趄，就撞在了茶杯上，茶杯裡的茶水非常滿，一個顛簸，就撒出來了，正好，溼了胸前一大片，氤氳出茶漬來。
“呦，這可了不得。”
凌玥一副非常誇張的表情，“對不住啊，林三夫人，來，隨我去內室更衣，換件合適乾淨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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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秀不好推辭，便微笑着，點頭應下了。
人，就這麼被凌玥，給牽到內室去了。
二十分鐘之後——
穆雲秀穿着一件新的衣服，走出來了。素衣素服，非常符合這喪禮的氣氛。
衣裳，是凌玥給的。
“這件墨色留仙裙，是在我手裡弄髒的，我會找婢子把它洗乾淨，薰香之後，親自送到林三夫人府上。”凌玥果真是個玲瓏的心思，事情辦得滴水不漏。
穆雲秀想拒絕的：“就不麻煩丞相二夫人了吧……”
“哎？怎麼能說是麻煩呢，應該的，應該的。”凌玥強行收下了穆雲秀那件潑了茶漬的墨色留仙裙，“林三夫人是嫌棄我的香不好呢？”
羽凰城內的貴婦團，都喜歡在衣服上薰香。
這是一種傳統，更成了一種文化。
“怎麼會，丞相二夫人誤會了。”穆雲秀哪裡敢說凌玥的香不好，凌玥的調香、薰香手藝，在貴婦團、名媛團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她可不能駁了凌玥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