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占星術

趙念蒙這一跌着實不輕,但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狼頭影像卻成了治療他疼痛地最好麻藥。探險隊其他成員已經趕了過來,而趙念蒙則繼續向前走去,一直來到狼頭影像的下面,他將手電筒對準上方,然後擡起頭向上看去。

等到其他人趕來時,趙念蒙已經習慣了這裡的詭異氣氛,但他仍是搞不懂這個狼頭從何而來。按理說,這裡的空氣如此稀薄,是不可能有通往其他地方的秘密通道的,但就眼前所看到的這個狼頭影像,卻能說明這裡確實是有光線通過的,而且就是在自己的頭上。

趙念蒙將電筒對準自己的手腕,看了下手錶,上面顯示的時間讓他大爲驚訝,他不敢相信的說道:“現在是一點多,那應該是午夜纔是,可爲什麼這個時候還有光源呢,難道是我的手錶壞了?”拍了拍手錶,趙念蒙再次看見時針指向一點鐘方向,他拉住卡納,問道:“師兄,看看你的手錶現在多少點了?”

卡納此刻也和趙念蒙初次看見這個狼頭倒影一樣,正處於興奮和恐慌之間,直到趙念蒙再次問了一遍,他才匆忙地看向手錶,立即說道:“我們是傍晚來的,所以說,現在時間應該是午夜一點二十分。”“果然是這樣。那就奇怪了。”趙念蒙說道。“怎麼了?”卡納問道。趙念蒙指着狼頭影像,說道:“還能怎麼了,你們不是看見了嗎,這個狼頭,如果是白天的話,還情有可原,但現在是午夜,哪裡來的光線照射啊。”

“對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卡納一拍大腿,神情顯得更加慌張。

大家直到頭擡得生痛也沒有發現什麼秘密,但這個狼頭卻在慢慢變大,那種無形的壓力也在越發加劇,而空氣流通似乎還好,總是能維持探險隊的德小米就在睏意襲來時,站在最左面的德小米忽然捂住嘴巴叫喊道:“媽媽呀,怎麼那麼多,那麼多……。”“什麼?不會是……。”李閃也跟着尖叫起來,他的一聲尖叫讓所以人爲之一驚。

所有人第一時間內將手電筒的光源同時照向德小米所在的位置,燈光所到,前面是一堆連着一堆的骷髏頭,這些骷髏頭多得有些嚇人,而且奇怪的是這裡面大多數都不完整形狀,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天靈蓋被生生敲去。李閃看到這個情景之後頓時向後退了幾大步,身體顯得搖搖欲墜,好在是把握住了平衡,不至於倒在地上。他向前走去,直到來到第一堆骷髏頭面前,李閃從地面上抓起一個骷髏頭,輕輕地撫摸着,像是在撫摸自己的親人一般,他的表情也開始有所好轉,半響,李閃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說道:“爲什麼會是這樣,死之前,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我的父親,你又在哪裡?”

探險隊其他人似乎都被李閃的這種憂愁感染了,大家一動不動地舉着電筒,直到手麻木纔開始向前緩緩前進。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李閃才依依不捨地放下手中的骷髏頭。趙念蒙本想上前安慰情緒低落的李閃,但他突然看見側面的兩個法國姑娘艾咪和希貝兒正在竊竊私語,看樣子兩人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怪異的事物,趙念蒙覺得她倆的舉動怪怪的,上前一問原因,兩個人同時指着前面一堆很密集的骷髏頭,身材豐滿的希貝兒立即說道:“你看,那裡有閃閃發亮的東西。”趙念蒙順着希貝兒所指的方向向前一看,果不其然,前面那堆骷髏頭裡真有什麼東西在閃亮着,而其似乎還不止一處。憑感覺而論,趙念蒙覺得那裡很有可能就是黃金,再看看其他人的樣子,趙念蒙確信自己應該不會看走人,如果自己看走人了,其他人應該也都看走人了,趙念蒙隨即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走到那堆骷髏頭面前,李閃不準其他人糟踐自己的先人,但他也想看看裡面到底藏着什麼,於是,他親自將這一大片的骷髏頭向外搬移,直到大汗淋漓之際,總算是騰出了一個小道,當李閃搬開最後幾個骷髏頭時,圍觀的其他人頓時睜圓了眼睛,嘴巴也不自然的張大,眼前的驚歎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的,就在大家面前不到1米的地方,一個拳頭大小的狼頭金塊穩穩地站在地上。

李閃手中扔抱着一個骷髏頭,見到狼頭金塊後,李閃忽然叫道:“不好,這一定是雲人的寶庫,我們要離開這裡,一定要迅速離開這裡。”說完,李閃因爲恐慌竟然忘記放下手中的骷髏頭,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探險隊好不容易發現金塊,又怎肯善罷甘休,安德魯一把抓着李閃瘦弱的手臂,臉色大變,他迫切地問道:“李,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亞馬遜雨林真有云人的寶庫。”

李閃並不回答安德魯的問題,身體傾斜,似乎很忌諱這裡,他若有所思卻又欲言又止,一副爲難的樣子,讓人看着就覺得擔心不已。見其他人一個個不知所措的樣子,安德魯立即解釋說:“考古學家們在亞馬遜雨林深處發現一座迷失的古城,據推測可能是古代當地最神秘的雲人所建,這個遺址坐落在安第斯山脈的一個深坑邊緣,主要由石屋組成,一些防禦工事上還有岩石畫,住處中間還有很多平臺,可能是雲人用來研磨食物或者藥材的。而且,雲人曾經建立了一個廣闊的國家,很長時間德小米們抵禦了印加人的瘋狂襲擊。”德小米笑道:“看不出,你對這些歷史還很瞭解。”安德魯一直看着李閃,像是發現了寶貝一樣,思考了一下,他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之前是說過我來過這裡執行任務,其實,當時我們就是負責尋找雲人寶藏。這個消息不但我們有,秘魯已經周邊其他國家,還有這裡的部落都在尋找,但云人留下的寶藏就像他們消失的一樣神秘,至今也沒有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對這個傳說也越來越淡忘了。”安德魯怎麼能忘記曾經的瘋狂,只是現在寶藏就在自己面前,他卻再沒有那時的瘋狂,或許是見識了這裡太多的骷髏頭所致。

對於秘魯古代雲人,歷史上記載很少。只知道他們都是白色皮膚、金色頭髮,被稱作“雲端上的白色勇士”,因爲他們常年生活在霧氣濛濛的雨林中得名,而云人的生活方式可以追溯到9世紀,但幾乎所有證據都毀於盜墓和掠奪,給考古學家們留下的證據很少。歷史學家們最感興趣的地方是,這一地區沒有歐洲人祖先,大多數當地居民也都是深色皮膚,爲什麼獨有云人是白皮膚。當然,作爲探險隊而言,大家暫時不會思考這個問題,現在站在寶藏裡的人最想知道的是雲人的這個寶藏到底埋藏他們多少奇珍異寶。

趙念蒙如釋重負地說道:“李大叔,那麼說來這裡的人應該不是你的親人了。”李閃重重地搖搖頭,有些怒氣地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但我希望指使你們來尋找修的人最好不知道。”“什麼意思?”趙念蒙越聽越糊塗。

這時,安德魯卻意外地放開李閃,同時奸笑道:“您不說清楚也沒關係,但我們今天是不會白來的。”說着,安德魯就要向前走去。

李閃反倒拉住安德魯,急急地說道:“好吧,都是天意啊,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便隱瞞什麼了,正因爲貪婪才讓我們在貪婪中死去。”李閃走到前面,從地上撿起一個狼頭金塊,繼續說道:“其實,這裡是雲人最後的一處避難所,也就是他們的神廟所在。”安德魯立即打斷李閃的話,反駁道:“這裡距離安第斯山脈還有些距離。”“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請聽我說完。”李閃將狼頭金塊遞給安德魯,然而,安德魯卻不敢輕易去接,李閃冷笑一聲,說道:“今天,我只講我所知道的事情,當年,爲了一批人爲了生活爲了得到自由和自尊就參與了秘魯的內戰,而另一批人卻希望和平希望安安穩穩地過下半輩子,他們在一位有名望的首領的帶領下乘機離開那個混亂的地方,摸索着往亞馬遜雨林深處前進,這羣人開始有3000多人,但最後只有不到400人過上了與世無爭地生活,然而,好景不長,這裡艱苦的生活環境使得每天都有人死去,爲了活命,大家開始繼續前進,最終找到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那位領袖憑藉自己超人的學問竟然破解了這一帶盛傳的雲人寶藏之謎,就在他領着族人興高采烈地前去搬取,卻換回一去不復返的結果,自此,沒有人知道領袖和寶藏在哪裡,但這個消息卻不慎泄露出去,許多人來了又走,卻沒有人能尋找到寶藏。直到我長成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併成爲族人的新領袖,但一個人打破了我們的生活,那個人就是修,後面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聽完李閃的述說,趙念蒙感慨萬千,說道:“又是修,我真想見識一下他的風采,竟然能在50年後尋找到這裡,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身後一定隱藏着一個對你們知根知底的人,不然,修是不會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的。而且,目的如此明顯。”

李閃費解地說道:“修沒有得逞,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他本可以帶着這些寶藏一起離開的。”

李閃將狼頭金塊遞給趙念蒙,趙念蒙立即接了過來,欣賞了一會,趙念蒙突然覺得好奇,問道:“爲什麼這裡有那麼多和狼頭有關的東西,我不覺得這是偶然。”

李閃微微一笑,卻是那樣的勉強,說道:“這是個詛咒,就像是例行公事,所有藏有寶藏的地方都會有一個神靈守護着,而云人的守護神就是象徵死亡的狼之神,雲人用黃金鑄造出咆哮的狼頭金,希望這些狼頭金能保佑他們的財富不被外族所佔有。”

趙念蒙笑笑說道:“這狼頭金倒是真的貨真價實,拿在手中那是一個重,不過,眼下應該沒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吧,這些寶物埋在這裡也是埋着,不然拿出來展示給世人看。”

李閃當然不會輕易讓探險隊將這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帶出雲人神廟,因爲,他深知狼頭金的出現意味着死亡之靈的降臨,雖然現在仍舊是一片風平浪靜,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颳起一陣血雨腥風。

趙念蒙拿着狼頭金仍在不停地觀察,惹得其他人紛紛投來嫉妒的目光,安德魯更是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從李閃手中接過狼頭金。不過,這樣的好事沒有堅持多久,因爲,安德魯發現了新的問題,他的目光已經從趙念蒙手中的狼頭金上轉移到另一處骷髏頭堆上,很快,他就輕易地發現了一處散發亮光的地方,不用說那裡一定也有和趙念蒙手中一模一樣的狼頭金,安德魯得意的笑了笑,他衝李閃打了個招呼,然後邁着大步伐向那堆骷髏頭走去。

這次,李閃並沒有過分阻止,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嘴裡唸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生死由命,就看各人的造化了。”李閃話剛說完,安德魯的手裡已經拿着一個和趙念蒙手中拿着的一模一樣的狼頭金,只不過安德魯手中的這隻狼頭金是閉着雙眼的。

趙念蒙本想將手中的狼頭金交給李閃,他一直覺得李閃話中有話,說不定這裡真的就存在着什麼潛在的危險,有些事情還是寧可信其有的好。沒等趙念蒙的手遞過來,李閃卻搶先發話了,他指着其他的骷髏頭堆說道:“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也沒有必要中途而非,大家繼續去尋找狼頭金。”李閃回過頭來,指着仍在變大的狼頭影像,繼續說道:“我們要在這些組成狼頭倒影的亮點消失之前湊齊十二個不同的狼頭金,然後按照順序擺放在這些亮點上。否則,我們將要被永遠困死在這裡了。”趙念蒙頓時覺得心裡涼嗖嗖的,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李閃接着說道:“既然你和安德魯都有了,那你們就守在自己的位置,等待其他人的消息就好。”說完,李閃獨自向前走去。

探險隊其他還在議論到底要不要這樣做,趙念蒙說道:“你們看人家還像我們在開玩笑嗎,你們快點去找吧,不然,我們真有可能一輩子德小米走出這個黑洞洞的地方了。”

德小米點點頭,順從地說道:“都走吧,我也不覺得人家是在開玩笑,我們這次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這麼不明不德小米困死在這裡。”

經過趙念蒙和德小米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覺得這事不能輕視,手裡還沒有狼頭金的人紛紛出動,舉着手中的手電筒向四處尋找而去。

不一會,李閃便揮舞着手中的電筒,大聲喊道:“我找了第三個狼頭金,還剩九個,大家要加快速度,時間有限,如果那些亮點消失了,我們再怎麼做也是徒勞了。”

在李閃的刺激下,不到半個小時,十二個形態各異的狼頭金擺在大家面前,李閃將這十二個狼頭金重新分配給探險隊成員,剛好探險隊這次來了十二個人。當李閃將最後一個狼頭金遞給趙念蒙時,他的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趙念蒙看了看手中的狼頭金,也跟着笑了一下,這個正是自己前面拿着的那個。

李閃說道:“現在,你們按照順序逐個將自己手中的狼頭金擺放到各個亮點上去。放好後,你們就站在原地不要動,任憑發生什麼,你們都別動一下,聽清楚了嗎。”“李大叔,那你怎麼辦?”趙念蒙隱約感覺李閃似乎有難言之隱。李閃指着趙念蒙的狼頭金,說道:“在放好狼頭金後,你一定不要再移動。至於我,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趙念蒙最後一個走到亮點處,起初,他還在爲怎麼擺放這個狼頭金而爲難,當他蹲下時,才發現地面上有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就像是光線照射而成,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稍微看了一下,趙念蒙將手中的狼頭金緩緩遞向腳下的圖案上,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趙念蒙只覺得地面下有股強烈地吸力將狼頭金往地面上吸引,隨後,狼頭金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趙念蒙心想,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吸引金塊的東西嗎?沒過多久,彷彿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趙念蒙突然覺得雙腿沉重,腦袋也跟着麻木起來,而他的眼睛疼痛,眼皮欲要閉合,雖然是這樣,但他仍然沒有忘記李閃說過的話,放在狼頭金上手自始至終也沒有離開過一下。

就在趙念蒙咬牙堅持,不讓自己打瞌睡的時候,一聲悽慘地女人的叫喊聲突然傳至他的耳朵裡。趙念蒙猛地睜開眼睛,睡意全無,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自後背向胸腔襲來,他感覺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但那個熟悉的女人的叫喊聲又讓他擔心起來,回憶了一下,趙念蒙想到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兩個法國女人中的一個。不等趙念蒙反應過來,另一個悽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次,趙念蒙已經可以確定了,一定是另一個法國女人跟着發生什麼意外了,她的叫聲令人心慌。

趙念蒙想起身過去看個究竟,如果真是兩個法國女人遇到不測,自己也好過去幫忙,但他卻發現腿腳已經不受自己使喚,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挪動一下腳步,他想把自己的現狀告訴給距離自己不遠的安德魯,張開嘴巴,光是嘴在動,卻沒有聲音發出,趙念蒙一下呆住了,想什麼時候自己變成又癱又啞的人了。情急之下,趙念蒙握在狼頭金的手幾乎就要鬆開,就在這時候,李閃的聲音傳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離開狼頭金,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趙念蒙嚇得緊緊抓住狼頭金生怕自己抓不穩。

接下來的時間裡,趙念蒙彷彿是在煉獄裡度過,一個個熟悉的聲音帶着淒涼和不甘,或從遠方或在近處傳到他的耳朵裡,趙念蒙好想去看看到底發出這些非人般叫聲的主人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身體卻始終挪動不了半步。直到安德魯的慘叫聲響起,這樣的慘叫聲已經經歷了11次,趙念蒙估摸着就要輪到自己了,他緊緊閉起眼睛等待死神的來臨。

來了,那種能夠使神經變得混亂的壓迫感終於還是來了。此時,趙威不但沒有了害怕,反而覺得輕鬆不不少,原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先前的那點念想,一旦想開了,生或者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就像是從天上降落下來的一道無形的閃電,剛好擊中趙念蒙的心臟,他的心臟在這一刻達到前所未有的速度,這種速度可以超越光速,可以直達天庭,可以超出這個世界直到另一個陌生而空曠的世界的上空,這是一種麻痹中帶着莫名興奮的感覺。

“不要放開你的手,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放開,千萬不能放開。”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我抵抗不了天意,但我會盡力讓好人佔據優勢,因爲,我是個有良知的人。”

……

此時此刻,趙念蒙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曠古持久的惡夢,腦袋裡不斷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音,這些聲音有女人的,有男人的,有孩子的,還有老人的;有的在哭,有的似乎笑的很開心。

長時間的低着頭讓趙念蒙覺得頸部有些抽搐,他想擺脫這種困境,但雙手雙腳甚至整個身體都已經不屬於他,趙念蒙嘗試着扭動頸部,沒想到奇蹟發生了,頸部雖然麻木着,卻還能動作。

趙念蒙鼓足勇氣,將頭向上擡起,直到他的眼睛裡出現一個可怕的影像,那是一個足以讓人窒息的恐怖影像,瞬間即逝,但那種感覺卻是真實而清晰地銘刻在趙念蒙的記憶深處。沒等趙念蒙弄明白怎麼回事,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往下來,而他自己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孩,沒有一點力氣與之抗衡,就這樣,在無奈和恐慌中向着地下陷落着。

突然,一個發自內心的聲音在無邊的煉獄裡傳開,“我到底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