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期的梳理和交流,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況且這些企業也是衝着盈利而去的,之前也經過了數次詳細周密的考察,再加莫老的推波助瀾和國家旅遊局的支持,所以他們的投資基本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事實也見證了這一點,林小冬與三位投資代表的洽談非常順利,向外公開招標的公告已經貼出了很久,一期的三個標段分別只有三家公司,一方面沒有其他的公司競爭,另一方面他們相互之間也不存在競爭,反而還處於一個合作的態勢,畢竟這是一個整體,分工不分家,最終要形成的是一個整體的旅遊項目,所以氛圍極其融洽。
晚,林小冬在酒店宴請了三方,喝得大差不離,這才送走了他們。
畢其鬆跟着林小冬開了不少眼界,一直默默地記錄學習,林小冬心裡有數,對他的態度勁頭兒表示了認可。
“林書記,我送您回房間休息吧。”畢其鬆看着微有醉意的林小冬道。
林小冬微微一笑,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在京都是有家的吧?我不住酒店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回皇明。機票都訂好了吧?”
“已經訂好了,那明早我去哪兒接您?”
“我自己過來好了,你早點休息。”林小冬交代了一聲,自己走下樓去。
走至酒店大廳,正要讓酒店方安排一輛出租車,便看到大廳的沙發坐着一個優雅的女人,正託着腮看向林小冬。
這個女人林小冬是認識的,有過幾面之緣,赫然是飛達集團的董事長吳贇,看樣子在這裡遇見她並不是個偶遇。
吳贇站起來身,優雅地撫了一下自己的長裙,微笑着道:“林書記,可等到你了。”
林小冬笑了笑道:“吳總是特意來等我的麼?”
“正是,林書記,如果不打擾的話,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吳贇淺笑着道。
“借一步不必了,這兒的地方夠大,也夠安靜。”林小冬向大廳角落的一排沙發走了過去。
吳贇微微一頓,只得跟着過了去,坐到林小冬對面的單人沙發。
林小冬淡淡道:“今晚喝得有點多,有些困了,所以吳總如果有什麼事,開門見山行,我沒功夫玩虛的。”
吳贇沒想到林小冬的態度會如此強硬而惡劣,笑着道:“林書記對我仍然是耿耿於懷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林小冬靠在沙發,囂張之極,根本不給吳贇任何鋪墊和套近乎的機會。
吳贇被噎了一下,被氣得不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平復自己的情緒,也因爲這一口深呼吸,顯得她的胸膛極是巍峨。
調整了一下心態,吳贇的臉浮起一抹笑容,笑着道:“我想跟林書記談談皇明旅遊建設的事情。”
林小冬這才擡了擡眼皮子:“怎麼?吳總對這種小工程也感興趣?”
吳贇籲出了一口氣,拍着心口道:“我真怕林書記又一句話把我堵死了。”
林小冬瞧也不瞧吳贇的故作姿態,不耐道:“如果吳總還不入正題,我會滿足你的願望。”
“好吧。”吳贇心知林小冬不是那種見色眼開的人,所以也收起了那副迷人之姿,正色道,“我也是才知道皇明旅遊項目的公告,不知道現在報名還算不算晚?”
林小冬淡淡道:“招標公告寫得明明白白,吳總莫非是不認識字麼?這也不是我的錯吧?”
吳贇道:“林書記,我是確實才知道,千方百計地纔打聽到你在這裡。”
之前吳贇曾經打過林小冬的電話,不過林小冬一直都沒有接,所以這事似乎也冤不得吳贇。
林小冬微微收起了咄咄逼人道:“吳總那麼大的公司,連這點小錢都不放過麼?”
吳贇略帶悽苦道:“林書記別笑話我了,我一個小女人……”
“打住,別裝可憐,你是不是小女人,我很清楚。”林小冬打斷道,“你在延邊成立了一家鈦閤家公司,將來會大賺。”
吳贇仍然是一副悽苦之色:“那家公司?現在全國的製造業都不同程度地遭受打擊,國家對房地產行業也有各種限制政策,很不景氣,棚改銀根收縮,飛達集團已經飛不起來了,至於鈦合金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產生利潤,所以我對皇明的旅遊項目很感興趣。”
林小冬笑了笑:“本來呢,我對有志於爲皇明的發展作貢獻的人和組織是非常感謝的,只是我也必須按規定辦事,所以一期的工程我愛莫能助,不過吳贇若是真有興趣的話,不如等二期的時候再來投標,我舉四肢歡迎。”
吳贇忽然一笑,道:“你說的這番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林小冬本來非常不想跟這個女人再產生什麼交集,不過這時他忽然想到了白素,反正閒也閒着,不如多套點消息來,當即道:“男人還是女人?”
吳贇掩口一笑:“林書記如果是女人,那我想起的是個女人了。”
林小冬眉頭一皺道:“你覺得這樣很幽默麼?”
吳贇已經被林小冬噎慣了,不動聲色道:“這個人其實你也是認識的,是你兄弟岑澤棟。”
林小冬目光掠過吳贇嬌美的面龐,淡然道:“我聽說你跟他走得很近,應該不是普通的朋友吧?”
吳贇側頭道:“不知道林書記所指的普通朋友是怎麼定義的,不普通又是怎麼定義。”
林小冬雙目圓睜:“吳總,你得懂得自愛。”
“其實來之前,我曾經請岑澤棟跟你打招呼的,不過岑澤棟說的話與你如出一轍,他還說,不如等二期的時候再報名,你一定會舉……”吳贇忽然一笑,“他說的與你有些區別,你說的是四肢,他說的是五肢。”
林小冬眯起了眼睛:“這麼說,他跟你不是普通朋友了。澤棟真不像話。”
吳贇看着林小冬:“他其實是跟你學的,你這個做哥哥的可以放火,他這個弟弟不許點燈麼?”
林小冬忽然笑了:“我的意思是,他要找也該找一個像樣的,而不是你這種……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