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得了女孩不該得的病

很快,他們就到了金盾酒店,外面已經停滿了車,李立說:“你們下去吧,我去找車位。”

丁一和雅娟就下了車,小跑着進了酒店。酒店的大理石臺階和地面,早就鋪上了紅地毯,防止地面溼滑。

立刻,就有迎賓小姐走上來,問道:“請問有預定嗎?”

雅娟說:“沒有,你就給我們找個小雅間就行。”

迎賓小姐看了一下吧檯,面露難色。這時,吧檯裡的服務員認出了丁一,就說:“去百合廳吧。”

他們跟在服務員的後面,來到了一樓的百合廳,丁一從來都不知道這裡還有這樣一個小雅間,純粹是爲了戀人準備的,佈置的既浪漫又溫馨,丁一看了看,這裡正是樓梯下面,是把樓梯下面的空間利用上了,估計,整個金盾大酒店,也只有一個這樣的兩人雅間吧。

雅娟脫下外套,解下圍巾,就說道::“小丁,想吃什麼就點,今天我要好好請請你。”說着,她就靠在了有暖氣的牆壁上。

丁一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要使勁宰你。”

“呵呵,好。”雅娟看上去精神很好。

丁一看了一下菜譜,說道:“一煲烏雞湯,一份雞蛋羹, 醪糟雞蛋……”

雅娟撲哧樂了,說道:“小丁,你怎麼跟雞幹上了?”

丁一笑着說:“你剛好,身子虛,給你補補。”

雅娟說道:“呵呵,我又不是坐月子,補什麼補?”她說話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了。

她這麼一說,丁一也不好意思了,說:“呵呵,就當坐月子那樣補吧。”雅娟說:“醪糟雞蛋不要了,我想吃這裡的湘菜小炒肉。”

“這裡以淮陽菜爲主,湘菜不知能否做的好吃。”雅娟說道。

服務員說:“我們有專門的湘菜廚師,沒問題。”

“再來一個再要清蒸鯇魚,你再點一個你喜歡的就行了。”

丁一驚呼:“太多了,咱倆吃不了。”

雅娟說:“沒關係,今天點的這些都是最想吃的,別的我做不到,想吃什麼要什麼還是可以做到的。我知道你喜歡吃素菜,你點一個你喜歡吃的吧。”

丁一說:“夠多的了,這都是我愛吃的。”

“別,無論你點多少,都無法彌補那天我對你的愧疚,你要是不點,就說明生氣了。”

丁一笑了,說道:“那我還是點吧。”說着,就低頭翻看着菜譜,冷不丁看見一個菜說道:“我來這個,蘆蒿炒香乾。”

服務員說:“這個,我看看去,前幾天蘆蒿斷貨了。”說着,就跑了出去,一會就又回來了,說道:“可以點,剛到的地道的南京蘆蒿。”

雅娟突然說道:“來一瓶紅酒。”

丁一驚訝的說:“你剛好,不能喝酒。”

雅娟笑笑,說道:“外面飄着雪,屋裡燙着燒酒,多美啊!儘管咱們不燙燒酒,來瓶紅酒也不失這點雅興的。”

丁一笑了笑,儘管雅娟的臉上,還有病容,但是她此時的精神狀態很好,既然她想喝酒,喝一點也無妨。反正她也是喜歡這個飄着雪花的日子。

很快,紅酒就被打開倒進了兩隻小巧的高腳杯裡,她們點的菜也陸續上來了,雅娟端起酒杯,說道:“小丁,謝謝你,在這裡,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最貼心最真摯的朋友,我敬你。”丁一說:“別,雅娟姐,我敬你,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倆人就都喝乾了杯裡的紅酒。

丁一不喜歡乾紅的味道,她說:“咱們可別喝這麼猛,多吃菜,不然這些菜沒法消化。”

雅娟笑了,說道:“咱們肯定消化不完,之所以點這麼多,就是爲了不消化完,以表達我的歉意。”

丁一放下筷子,說道:“你還有完沒完,總這樣說。”

雅娟拉過丁一的手說:“你那天晚上走後,我的確很不好受,擔心你打不到車,擔心你被人劫持,一夜都沒睡好。始終想問你那天怎麼回去的,又擔心你說出走着回去的。”

“呵呵,怎麼可能,我的運氣就那麼差嗎?”丁一沒有正面回答她。

服務員過來給她們倆個倒上了酒。雅娟對服務員說道:“我們自己來吧,有事叫你。”服務員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丁一給雅娟用羹匙崴了一匙雞蛋羹,說道:“趁熱多吃,這個好,補身子。”

雅娟又舉起杯,說道:“小丁,希望咱們倆永遠都做好朋友。”

丁一舉起杯,說:“少喝。”說着,自己只抿了一小口。

雅娟似乎不在意她喝多少,自己幹了後,丁一又給她倒了一杯底,說道:“雅娟姐,喝慢點,一會烏雞湯來了咱們還要喝湯呢,少喝點酒吧。”

雅娟說:“小丁,謝謝你,多麼滋補的東西,也滋補不回我失去的東西。”

丁一一愣,她繼續給她夾菜,不理會她說的話。

雅娟突然握住了丁一的手,說:“小丁,不要怪我那天半夜讓你出來,我也是沒辦法,我給你講過我的故事,你該知道一些我的事。”

丁一不想讓雅娟當着她的面說出鐘鳴義這個人,就說道:“雅娟姐,吃菜,不說傷心的事,你快看,外面的雪花更大了,地上都白了。”

雅娟說道:“小丁,你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想方設法打聽我的私事,而你,我想跟你說你都不想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丁一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說道:“你胡說什麼呀,我怎麼能看不起你,我要是那樣的話,幹嘛陪你坐在這裡,還把嶽主任的事推了?我是不想讓你回憶那些傷心事。”

雅娟苦笑了一下,說道:“那你也別恨我,那天半夜我把你趕出來?”

“不恨。”

“爲什麼?”

“因爲你肯定有方便的地方,我理解你。”說着,端起杯,自己喝了一小口。

雅娟也端起來,把丁一剛纔倒的那一杯底的紅酒喝乾了,說道:“謝謝你,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的事從來都沒第二個人吐露過。你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說着,自己就拿過酒瓶一下倒了半杯。

丁一搶過酒瓶,說:“別這麼沒文化,紅酒沒有倒那麼多的。”

無論她說什麼,都分散不了雅娟的注意力,她似乎鐵了心要跟丁一說自己的事:“小丁,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這段過的非常不好,所以,你是我唯一信賴的人,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嗎?”說着,又喝了一大口。

丁一愣愣的看着她,沒敢追問下去。

雅娟幽幽地說道:“我得的是我們未婚女子不該得的病。”

丁一的臉紅了,好像得病的不是雅娟,而是自己。

丁一低下頭,不好意思看她。

哪知,雅娟卻追問道:“你明白是什麼病了嗎?”

丁一點點頭。

雅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小丁,你到過我家,兩次都碰見哥哥來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個哥哥是誰?”

丁一想了想,誠實的說道:“知道。”

雅娟一愣,隨後就笑了,說道:“我懷疑你是知道的,謝謝你,給我保守了這麼長時間的秘密。”

“但是,雅娟姐,我所說的知道,僅是從衣服上判斷,我沒有見過這個哥哥的面孔。”

雅娟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早就跟他說讓他換個外套,總是穿這個,一看衣服就知道是他,土死了。”儘管說的話是埋怨的話,但是她口氣裡卻充滿了親暱。

丁一說:“咱們在廣院學習的時候,你跟我說的是他嗎?”

雅娟點點頭,說:“是的,這種事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人,一個人就都快要我命了。”

丁一的臉紅了,雅娟說的對極了,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

這時,服務員端上了烏雞煲,分別給她們盛了一小碗後,放上湯勺,就關門出去了。

雅娟說:“那晚,是我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鬧彆扭,鬧得很兇,簡直到了分手的邊緣。他從歌廳痛苦的離開了,我也以爲我們再也不能見面了,絕望死了,這纔給你打電話,只是,沒想到他沒有離開,而是在家裡等我……”說道這裡,雅娟流出了眼淚。

在雅娟是敘述中,丁一知道了她歇病假以及那天晚上在歌廳的事。

雅娟歇病假,是意外懷孕了。想來,雅娟已經爲他懷過兩次孕,因爲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種感情的結果,所以每次都是自己揹着鐘鳴義,默默做了人流手術。這次也不例外。當她得知自己又意外的懷疑後,同樣沒敢在當地醫院做手術,而是跟着嫂子來到了北京。她走的時候只跟鐘鳴義說跟嫂子去北京看病,鐘鳴義也沒太在意,就答應了。

爲此,嫂子一直說雅娟傻,懷孕這種事必須讓他知道。雅娟說以後會告訴他。嫂子說以後告訴不如當下告訴,並且聲稱如果雅娟不好說她去告訴鐘鳴義,雅娟攔下了嫂子。

去了北京後,鐘鳴義一直都沒跟雅娟聯繫,也沒問她得的是什麼病,五天後,雅娟和嫂子一起回到亢州,嫂子爲了貸款的事,去市委去找鐘鳴義,鐘鳴義感覺雅娟嫂子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找他,實屬不懂事,就沒給她好臉,也沒給她滿意的答覆,還說讓她該找誰就找誰去,他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可以管這麼具體的事,再說了,他已經給他們和任小亮牽上線了,總不能因爲貸款的事,他市委書記反覆出面干涉吧?這樣影響也不好。誰知,雅娟嫂子並不理解,用詞有些激烈,說道:

“鍾書記,我知道不該來找您,我其實找您主要不是爲了貸款,是我妹妹。”

鐘鳴義說:“雅娟?”

“是的。”雅娟嫂子說道。

“她怎麼了?是她讓你來的?”鐘鳴義就更加反感了。

“您怎麼這麼健忘,我妹妹頭去北京看病,給您打過電話的。”雅娟嫂子冷着臉說道。

鐘鳴義這纔想起來雅娟有病的事,這幾天太忙了,不是去錦安就是到省城送禮,還真把這事忘了。但是,他非常反感雅娟嫂子用這樣一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雅娟的關係,恐怕這輩子你都不會見到市委書記?更不會從書記這裡撈到什麼好處,所以,沒好氣的說道:“我要工作了,請你迴避一下。”

雅娟嫂子也不示弱,她站起來說:“好吧,我走,既然我來了,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妹妹剛剛做了人流手術,她不讓告訴你,但是本着對我妹妹負責的態度我要告訴你,我妹妹有可能終生做不了媽媽了。”說着,邁開高跟鞋,便向門口走去。

鐘鳴義呆若木雞,有心想把她叫回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既氣又惱,惱的是她的口氣和神態,簡直就是在威脅自己,哪是什麼對妹妹負責,分明是爲了她的貸款!氣的是爲什麼雅娟不跟自己說明情況,卻要讓她的狗屁嫂子知道,你以爲嫂子是爲你好嗎?她把你當成了搖錢樹。想到這裡,他就給雅娟打電話,這時秘書小康進來了,小康見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把客人紙杯裡的水倒掉,把紙杯扔在紙簍裡,剛要出去,就聽見鐘鳴義說:“以後這個女人再來我不見!”

小康點點頭就出去了。

鐘鳴義這纔給雅娟撥了小洋樓的電話,半天,才傳來雅娟慵懶的聲音:“喂。”

鐘鳴義劈頭蓋臉的說道:“你怎麼搞的,去北京怎麼不跟我說聲?”其實,這話說出後,鐘鳴義也後悔了,雅娟本來是跟他說過的。

雅娟一愣,心想,我去北京看病,這麼長時間你都不問候一下,今天好不容易冒了出來,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話,儘管心裡很不高興,但她還是說道:“怎麼了,幹嘛發那麼大的火?”

“你說幹嘛發那麼大的火,你那個嫂子怎麼回事,是你讓她來的嗎?”鐘鳴義嚴厲的說道。

“嫂子,嫂子怎麼了?去找你了?”雅娟不解的說道。

“是啊,爲你打抱不平來了。”鐘鳴義沒好氣的說道。

雅娟這才知道,嫂子肯定把自己去北京“看病”的事告訴他了,她埋怨嫂子多管閒事的同時,很不滿意鐘鳴義眼下的態度。儘管自己頭走前,沒有告訴他真正的病因,但是好幾天他也沒問候一下,既然嫂子告訴他了,於情於理你都該問問我身體怎麼樣了,而不該上來就這樣興師問罪劈頭蓋臉,想到這裡就說道:“打抱不平又怎麼了?難道我只有委屈死,連一句公平的話都沒人替我說嗎?這樣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鐘鳴義一時語塞,這麼多年雅娟都沒有用這種口氣跟他說過話,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心說這姑嫂倆原來是商量好了對付他,就生氣的說道:“邢雅娟,你究竟要幹嘛?”

聽了鐘鳴義這話,雅娟氣得眼淚就出來了,她哽咽着說:“什麼我要幹嘛?我要幹嘛就能幹嘛嗎?你會任由我幹嘛嗎?這麼多年了,我給你找過麻煩嗎?就爲了嫂子一句話,你就這樣跟我大發雷霆,你,你,你沒良心!”說着,氣地摔斷了電話。

鐘鳴義一聽,更火了,他早就跟雅娟說過,自己無法給予他什麼,如果願意,只能這樣,不可影響他的仕途,雅娟是心甘情願才這樣的,怎麼現在到感覺自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了?還弄個嫂子出來?不像話,想到這裡,又給雅娟撥了電話,響了半天,雅娟也不接,鐘鳴義就一直讓電話響下去,沒想到雅娟把電話拿起,二話沒說緊接着就掛斷了。

鐘鳴義也很生氣,敢掛他的電話,真是反了。他就不停地撥下去,直到雅娟終於接聽了電話。當話筒裡傳來雅娟抽泣地聲音時,鐘鳴義的心也軟了,想雅娟從黃花姑娘開始就默默地跟着他,也有好幾年了,要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在老家,雅娟被他老婆僱的人打過,也被老婆用電話恐嚇過,但她都默默地承受了下來,她爲自己去北京打胎,爲了不分自己的心,纔沒有告訴自己,都是她那個功利心極強的嫂子壞事,爲了一筆貸款,竟然拿妹妹當砝碼,來要挾他。這一切雅娟肯定不知道,憑他對雅娟的瞭解,雅娟是做不出這事的,雅娟跟他鐘鳴義這麼多年,她的脾氣秉性鐘鳴義還是非常清楚的,她絕做不出這種事,想到這裡,他的口氣就變了,說道:“對不起,剛纔讓你嫂子氣的,有些過分,你還好嗎?”

他這麼一說,雅娟居然嗚咽開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你剛纔那書記的威風哪去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寄生蟲,就是寄生在別人的腋下,見不得光,我有什麼資格接受你的道歉?”

鐘鳴義心說,這女人真不易慣,剛說了一句軟話,她就得理不讓人,但是又不能說硬話,如果繼續硬下去她就會掛電話,而且會繼續哭下去,畢竟眼下她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鐘鳴義對雅娟還是有感情的,如果沒有感情,他鐘鳴義憑什麼讓任小亮套住,但是女人也不能太寵着她,那樣她就會蹬鼻子上臉,想到這就說:“等你冷靜冷靜後咱們談談吧。”

其實鐘鳴義想說的是她嫂子的事,但是雅娟誤認爲嫂子找了鐘鳴義後,鐘鳴義要跟自己談他們之間的關係,以爲他要跟自己最後攤牌,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就一咬牙說道:“要談馬上談。”

鐘鳴義說:“我晚上還有個應酬,以後再說吧。”

雅娟一聽以後,就說:“以後有多長?”

鐘鳴義心說雅娟真是跟那個女人學壞了,說話都變得這麼難纏了,就沒好氣的說:“想多長就多長。”

雅娟說:“我不想長,只想更短。我馬上進城,你去那個新開的歌舞廳找我。”

“爲什麼去哪兒?”鐘鳴義有些生氣。

“你不是沒有時間來這裡嗎,我半小時到。”雅娟的意思也很明確,你都別來這裡了,我還不在這裡跟你見面了。

鐘鳴義一聽,這個女人今天真是一反常態了,敢跟他叫板了,就沒好氣地說:“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去那種地方。”

雅娟愣了一下,說道:“只有那個地方沒人認識你,那裡是外地人新開的,另外那裡燈光昏暗,便於你出入,二十分鐘後見。”說着,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就掛了電話。

鐘鳴義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面,他只想耍耍市委書記的威風,不想昔日這隻小綿羊,居然也硬氣起來了。他無心工作了,他必須要安撫好雅娟,一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二是不能讓她整出什麼事,想到這裡,就把秘書小康叫來,跟秘書說晚上原定的活動取消,讓狄書記或者王書記參加,自己一會出去,讓小康跟他們一起出席今晚的活動。安排好後,他煩躁地在屋裡轉來轉去,直到電話響起:

“喂。”

“一樓108。”雅娟說道。

“我們回家談吧。”鐘鳴義口氣軟了許多。

雅娟沒理會他,而是堅決地掛了電話。

沒辦法,鐘鳴義只好坐着車,趕往那個新開張的歌舞廳。當來到108房間的時候,就見雅娟已經要了好多啤酒,一人在哪兒喝酒呢。

鐘鳴義很反感她這種做派,就一把奪過她的酒瓶,說道:“像什麼話,你還敢喝酒,不要命嗎?”

“我這命要不要兩可,不過這酒不是我要的,是服務員上的,他問我要點什麼酒水,我說隨便上,因爲我知道你書記大人要來,讓你乾坐着哪合適?”

鐘鳴義壓着火氣說:“你認爲這樣鬧很好玩嗎?”

雅娟騰得站起,說道:“是的,好玩,怎麼了?”

鐘鳴義氣地坐了下來,說道:“到底爲什麼?”

雅娟滿臉是淚,說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哪?我招你惹你了,我有病,我都不敢跟你說是什麼病,自己跑去北京偷偷做手術,你問過嗎?關心過嗎?我算什麼,就是你身上的一條寄生蟲而已,你喜歡讓她寄生,就寄生,你不喜歡她,就可以抖抖衣襟,把她甩掉,主動權在你手裡,怎麼倒問起我爲什麼來了?”說着,就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由於用力過猛,酒瓶居然碎了。

鐘鳴義一見雅娟情緒有些失控,就走過去,拿起兩隻話筒,檢查是否處於關閉狀態,然後走到她的身旁,說道:“走,你要瘋,咱們回家說。”

“回家?回哪的家?寄生蟲有家嗎?”雅娟神經質地說道。

鐘鳴義真火了,他低聲吼道:“你如果再這樣鬧下去,我就不理你了。”

雅娟“撲哧”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啊,你如果現在不理我就走人的話,我還真要感謝你,你走,你走啊!”雅娟歇斯底里的嚷嚷着。

這時,門被服務生推開,他探了一下頭,又縮了回去。鐘鳴義一看,自己必須離開這裡,因爲她已經失去了理智,鬧出什麼笑話就不好了。想到這裡,他說:“我走了,你鬧吧。”說着就出了門,給了服務生幾張大鈔,讓他負責結賬,並囑咐他,一會把屋裡的酒拿走,再要酒不給她上。

服務生答應後,就進去收茶几上的酒,雅娟一見,把服務生罵了出去。服務生就不敢了。

儘管沒有和鐘鳴義說清什麼,雅娟也知道這種事是無法說清的,鐘鳴義走後,她痛哭開了,想想自己青春年華就跟了這個男人,如今,這個男人已經植入了她的血液裡了,怎麼可能因爲幾句氣話就能斷的了?漸漸平靜下來後,她周身感到了很冷,剛纔又喝了許多涼啤酒,身體就有些哆嗦,她很討厭嫂子去找鐘鳴義,更討厭嫂子攙和他們之間的事。她知道嫂子把她當成了搖錢樹,藉助鐘鳴義儘可能的多賺錢。

她剛來亢州沒多長時間,嫂子得知亢州酒廠要改制,就千方百計地來收購這個酒廠,開始鐘鳴義的確不答應,嫂子就說鐘鳴義怕自己受到影響,其實,鐘鳴義怕自己受到影響也對,哪個當官的不怕受到影響。

鐘鳴義從南嶺調走後,雅娟的日子一落千丈,在南嶺受盡了冷嘲熱諷,雅娟在南嶺電視臺新聞節目主持人的位子,也被同行搶去,還有鐘鳴義老婆明理暗裡的搗亂,雅娟幾乎是舉步維艱,有一段時間她索性不上班,跟嫂子去北京跑銷售,鐘鳴義反對她跟着嫂子和一幫酒販子打交道,就把她弄到了亢州駐京辦上班,雅娟原本沒想跟着鐘鳴義到亢州來,只想在駐京辦老老實實的當個普通辦事員,這樣還能時常跟他見面,誰知出來個任小亮,非要她來亢州主持什麼高爾夫俱樂部慶典活動,後來就把雅娟弄到了亢州電視臺工作。

在這件事上,鐘鳴義實際是遷就了雅娟,從內心來講,他是反對雅娟來亢州上班的,但是他不好駁她,畢竟,她是因爲自己在南嶺呆不下去了,而且電視是她喜愛的職業,既然任小亮願意幫這個忙,鐘鳴義也就不說什麼了, 原本這樣也可以很好,亢州和南嶺,分別在錦安的南北兩端,南嶺的人,只知道她跟嫂子去北京跑銷售,亢州的人都知道她是任小亮弄進來的,和鐘鳴義沒有任何關係,唯一知道他們真實關係的就是任小亮,任小亮就是掉腦袋也不會說的。

再一個就是丁一,丁一是雅娟唯一一個朋友,也是她完全可以信賴的人,經過北京半年的相處,雅娟對這一點深信不疑,所以,每當自己難受的時候,她就給丁一打電話,丁一是最好的傾訴夥伴。只是那天晚上,當丁一送雅娟回到高爾夫小洋樓的時候,雅娟意外看見了窗戶上的燈光,她知道他沒有拋棄她,而是在家裡等她,那個時候,雅娟的心裡突然就少了許多埋怨,多了許多溫暖,她知道這晚對於她和鐘鳴義意味着什麼,所以纔對丁一下了逐客令。

雅娟非常清楚丁一半夜是很難打到車的,但是她顧不上丁一了,她離不開鐘鳴義,既然他能來這裡等她,說明他心裡有她,他在意她,本來他們倆人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矛盾,都是由嫂子引起的,也是話趕話鬧崩了,再次見面,肯定是激情似火,如風雨後的彩虹那樣絢麗,如膠似漆。所以,丁一在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雅娟才狠心的讓丁一回去了。

那晚,鐘鳴義跟雅娟說:“我已經中了任小亮的毒了,那個毒就是你,他讓我失去了英雄氣概,讓我不能自拔,他擊中了我的軟肋。”

當時雅娟聽了這話後,紮在鐘鳴義的懷裡,淚流滿面……

雅娟在接下來的養病期間,一直在琢磨鐘鳴義這句話的含量,儘管她不能完全明白,但是從鐘鳴義的話中,她感到自己的確給他添了麻煩,所以,這幾天也一直是鬱鬱寡歡。當然,更深的內幕她是不能告訴丁一的,那樣可能涉及到鐘鳴義的政治安全,她只告訴丁一他們是真心相愛,這就夠了。

丁一聽着雅娟給她解釋了那晚發生的事後,自己也是心潮起伏,五味雜陳。只是此刻的雅娟,儘管很難過,但在她的敘述中,丁一分明感到了有一種難捨難解般的感情在裡邊。她被雅娟的故事感染了,站起身,來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漫天飛雪,她感慨地說道:“雅娟姐,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只是,你不該告訴我,真的不該。”說道這裡,丁一的眼裡也流出了淚水。

人啊,有的時候知道的多了,的確是一種負擔,如果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掙扎在這種感情中,就不會感到這種感情有多麼的心累,反而會認爲這種感情是最最考驗人的感情,偶爾相聚,感到很美好,一旦知道了這種感情殘酷的一面,她的內心就會平添一種愁苦和悲傷。從雅娟這裡,她似乎沒有看出這種感情有多美好,反而見到更多的是利用,是折磨,是傷感,是痛苦,是無奈。她不知道自己和江帆是不是以後也會這樣,不過好在是她和江帆之間,沒有這麼多的身外之事。

聽到丁一這樣說,雅娟苦笑了一下,她沒有說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外面的雪已經下了很厚,車上和地上幾乎全白了,屋裡兩個各懷心事的女孩子,卻無心品嚐她們要的美味佳餚。丁一憑窗而望,喃喃的說道:“雅娟姐,你春節回家跟父母過年嗎?”

雅娟幽幽的說道:“看起來你真不瞭解我,我的父母早就沒有了,我上學都是哥哥供我上的,不過這不怪你,因爲我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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