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看着用了很長時間,其實只不過是短短几十秒。
車停下的時候距離警察車不多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車停下之後,警察們也不敢行動,生怕人質受到傷害,待看到車內發生了打鬥,才奮力地向着小轎車跑去,而那時,楊忠國已經解決了兩名罪犯。
看到警察跑了過來,他下了車,把劉二拖了下來,正要拖那兩名逃犯,跑來的長官連聲說道:“讓我們來吧。”
楊忠國點頭。
然後幾名警察迅速的將那兩名逃犯拉下小轎車,用手銬把他們拷了起來,還有隨行的醫務人員開始爲那位受傷的逃犯止血。
“同志,真是謝謝你。”那位長官握着楊忠國的手,感激地說道。
楊忠國靦腆一笑,說道:“哪裡,您太客氣了,我只是盡了自己一份力量而已,再說即使沒有我,您安排的狙擊手也能輕易把他們擊斃。”
那長官笑着搖搖頭,“我們還是希望抓活的,這兩名逃犯與境外的很多犯罪組織都有聯繫,我們希望抓住他們引出隱藏在暗處的犯罪組織,所以說你幫了我們大忙。”
楊忠國笑着,心想這長官實在是太熱情了,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腰間的手槍,遞到那位長官的手上,說道:“剛纔與那兩名逃犯搏鬥時搶過來的,差點忘了給您。”
那長官哈哈笑道:“沒事,給了就好。”
二人說話之間,其餘的警察也把那兩名逃犯押了起來,就要送到遠處的警車上。
路過楊忠國身邊時,那名還清醒的逃犯怒聲道:“小子,你算是惹上事了,總有一天你會爲自己今天的行爲後悔!”
楊忠國冷笑,“我等你來找我,當然首先你得從監獄裡出來。”
“哼!”那逃犯冷哼一聲,似乎很有自信,陰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楊忠國不屑,看了那逃犯一眼,不再搭理。
“快走,都被抓了還這麼囂張,回去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押着那逃犯的警察怒斥道,押着他向前走去。
那長官說道:“不用擔心,我們會看好他們,他們出不來。”
楊忠國點頭。
即便是出來了,他也不會害怕。
“對了,還沒有請教你的部隊番號?”那長官忽然問道。
楊忠國面色變得嚴肅認真,立正敬禮回答道:“報告,我是北軍區血鷹反恐特戰隊三隊隊員!楊忠國。”
那長官聽到後,露出微微驚訝的神情,隨後又變得恍然大悟,連道:“哦,我說呢,有這麼良好的軍事素養,還有過硬的戰鬥能力,原來是特戰隊員,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
周圍其餘的警察聽到楊忠國的部隊番號後,也都是露出震驚的表情,沒想到面前這位普通的軍士竟是特戰隊員。
“謝謝誇獎!”楊忠國又一次敬禮道。
“恩。”那位長官也是認真地點頭,跟着莊重的敬禮,“我要走了,希望日後還有相見之日,有並肩作戰之時。”
楊忠國點頭,對這位長官亦是充滿了好感。
隨後,那長官帶着手下坐上了警車,離開了村子,熱鬧了一早上的大道又變得冷清下來。
因爲劉二與這件案子有牽連,並且嚴格來說也算是從犯,所以一併被警察帶走。
寬敞的街道上只剩下楊忠國一人站在那裡,還有遠處圍觀的村民,都是站在道邊上,注視着楊忠國。
他默默地走到先前放揹包的地方,拿起地上的揹包,拍了拍上面的塵土,背到背上,帶上軍帽,向着村口走去。
剛纔楊忠國的表現衆人自然是看在眼裡,也看到警察隊長向着他敬禮的那一畫面,都是震驚地愣在那裡,腦子裡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那些村民們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無言,直到他消失在村口,纔開始**起來。
“他走了。”一個有些惆悵的聲音傳來。
“屁話,誰都看到他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不這麼走,那怎麼走?難道再走過來被你們罵一頓,羞辱一番再走?”說話的是村長,帶着些怒氣,明明有些生氣,卻不知道氣從哪來。
村民們又是一陣沉默,想到之前那些尖酸刻薄的語言,都是有些不自在。
過了一會兒,一位村民道:“咱們之前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你說呢?”村長沒好氣道。
“不管怎麼樣,這個小賣……這個災星總算是做了件好事。”一個婦女說道,本想說是小賣國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只能改成災星。
“哼!”村長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衆人,獨自離去。
大家自討沒趣,也不再街道上站着,都是各回各家,準備着過年的事情。
雖然沒人說,但是楊忠國今日的形象卻是深深的印在每一位村民的心中,他那穿着軍裝,一身正氣的形象,讓所有村民都感到震驚與意外。
同時,他們也想到了他的父親楊鋒,當年也是這樣一身正氣的軍裝,被村子裡的人視爲英雄,只是可惜後來成了賣國賊。
……
……
楊忠國走出了村子,沿着郊區通往市裡的大道一路前行。
天氣不知何時又陰了下來,空氣中還帶着一點霧氣,似乎看什麼景象都感覺是灰濛濛的。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楊忠國來到了市區裡,然後憑藉着印象向着他妹妹居住的地方行去。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妹妹,他便有些微微激動。
以前在城市裡當混混的時候,還能隔三差五的見上一面,但是自從當兵之後,便在沒有見過,想來已有三年之久,而且當兵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妹妹。
一定會很擔心吧,楊忠國想到,心情急切,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想要早一點見到他的妹妹。
很快來到一處居民小區,他按着記憶中的路線,來到小區門口,然後靜靜等待着,只能是靜靜等待着,等待着他妹妹從小區出來。
是的,他不能直接進去找她,因爲她的養父養母不同意她與他見面,更是不讓她承認她有一個哥哥,所以他每次來找她的時候,都是悄悄地蹲在小區門口,然後等她上學或者放學的時候就能見上一面。
然而現在是過年,學校早已放假,她也不用去上學,只要是沒有什麼事情,便是在家待一天,他能等到她出來嗎?
楊忠國沒有多想,他相信一直等下去,她總是會出來的。
出來了,只要見一面便好,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心滿意足。
於是,在小區門口百米遠的地方,進出的行人都能看到一名軍人挺拔地站在那裡。
他便如此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