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理塗了一口唾沫,嘴角都是血,他因爲疼痛皺着眉看着葉無缺,眼裡很是憤怒。“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來打我。”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還是被我打嗎?”葉無缺笑着對楊經理說,只是雖然是笑着的,可眼裡一點溫度也沒有。
“你,你竟敢這樣,保鏢,保鏢!”楊經理氣得直叫保鏢。
可他等了好久,保鏢還沒有進來。他氣得往外開去,發現兩個保鏢躺在地上,鼻青臉腫,嘴角留着血。看到兩個保鏢躺下地上昏迷着,想想剛纔只有葉無缺在外面,那麼就是葉無缺了。
楊經理被葉無缺這樣的做法嚇住了,他抖着身子,想要顫抖地偷偷跑出去。葉無缺早就注意到他的動向,立即走過去又打了他一拳。
葉無缺舉着拳頭一拳一拳地打着他,疼得楊經理直叫喚。
看着楊經理臉上的傷越來越重,柳月也怕出什麼事情,於是在旁邊勸道:“葉無缺,算了,別打了,再打下去可就出什麼事了。別打了!”
葉無缺看着楊經理,又打了一拳,這才停止。
此時,楊經理已經被打得整張臉都是腫着的。他聽到柳月的勸解,見葉無缺不再打他後,還以爲葉無缺害怕了,於是又說道:“你竟敢打我,爲了這個婊子竟敢打我。這柳月也不就是一個酒吧裡的老闆娘,嗎居然爲她打我。”
“你再說一遍!”葉無缺本來都想放過楊經理了,見他這樣說,原本消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
偏偏楊經理又不怕死的說道:“怎麼了,她柳月就是一個婊子。一個開酒吧的,自己能幹淨到哪裡去。而且你竟然爲這樣一個婊子打我,你給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楊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葉無缺就直接上去打了他幾巴掌,啪啪的響聲聽得一旁的柳月開心不已。原本柳月見楊經理這樣罵她,心裡很是憤怒,現在看楊經理這樣被打,剛纔被罵的怒氣也因此少了許多。
葉無缺打了楊經理幾巴掌以後,楊經理已經被打得有些暈。
葉無缺握住他的下巴說道:“要是再被我知道你這樣侮辱她,我就見你一次,讓你說不出話來。”
楊經理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到了,他不斷地點着頭回應着葉無缺的話,以表示他的同意。葉無缺見楊經理這樣,假裝要踹他一腳,嚇得他直縮着身子。
葉無缺冷笑着看向楊經理,哼了一聲,拉着柳月地手往外走。柳月因爲剛纔的事情還有些害怕,兩隻眼睛紅紅的,眼淚的痕跡還留在她的臉上,只是跟着葉無缺後面往外走去。
兩人出了門,發現外面有很多人因爲聲音出來探着頭,看着葉無缺和柳月出來,又看着柳月一臉哭過的樣子,心裡不禁猜測着什麼。柳月見那些人盯着自己,感受到不好的視線,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
葉無缺見這麼多人用着不好的視線一直看着柳月,柳月還一直低着頭的樣子,於是葉無缺用冰涼的眼神看着那些出來看熱鬧的人,把那些人看得害怕起來,連忙關了門進去了。柳月見那些人進去後,一臉感激地看着葉無缺。
葉無缺見柳月這樣感激看她,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輕笑着說道:“月姐,哈哈哈,怎麼了,不用太感謝我哦,我只是順便做了一間好事而已。不過嘛,你要是真想那個啥的話,不妨陪我一晚如何?嘿嘿嘿!”
“滾!”
柳月原本的對葉無缺的感激之情,也在葉無缺的嬉皮笑臉之下,瞬間沒有了。等到兩人下了樓,走到停車場旁邊。
“月姐,我來開車吧,我想要試一下開車的感覺。”葉無缺說道。
柳月嗯了一聲,心想着剛纔的事情真是嚇死她了,幸虧葉無缺進來了,否則……哎!想到剛纔的事情,柳月一陣後怕,害怕開不了車,原本她還想着強撐一下,幸好葉無缺說要開車。柳月哪知道,葉無缺其實是看她這樣才說要自己來開車的。
兩人坐上了車,往外開去。
在路上的時候,柳月還在想着之前的事情。她想到楊輝之前罵自己是婊子,想到自己是酒吧的老闆娘,她低下了頭,那葉無缺會不會因爲自己的身份而低看她?
柳月假裝嚇着說道:“葉無缺,你剛纔爲什麼會救我啊?”
“因爲我是你的保鏢啊,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你。”葉無缺說道。
柳月聽了這話,接着問道:“那葉無缺你會因爲我是一個酒吧裡的老闆娘,因爲我是開酒吧的,嫌棄我嗎?”柳月問完以後,雖然臉上表情是微笑着,只是眼裡透露着緊張,心裡一直在跳個不停。
葉無缺聽了這話,突然沒有不說話了,柳月在那裡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葉無缺的回覆,還以爲他真的是因爲她是一個酒吧老闆娘而嫌棄她。想到葉無缺因爲她的身份而嫌棄她,柳月心裡就很難受,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月姐,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這麼好。”
柳月煩悶地說道:“騙人,葉無缺,那我剛纔問你,你怎麼不回答!”
聽了柳月的質問,葉無缺笑了笑,接着說道:“那是因爲我剛纔有事情。月姐,我真的不嫌棄你。”67.356
“你騙人,我只是一個酒吧的老闆娘,你怎麼會看得起我的身份。”柳月失落地說道。
聽到柳月這樣說,葉無缺反倒又改剛纔的嬉皮笑臉的態度,變得沉重起來,“月姐,酒吧裡的老闆娘怎麼了,你不要看不起你自己,我也沒有看不起你。你想想以前的那些怡紅院啊什麼院的,裡面不是都有些賣藝不賣身的,你就是相當於裡面的這種人,明明生在那些污濁的地方卻還是一副清潔的模樣。”
柳月被這一句話給感動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過她。沒有說她是乾淨的,是好的!他們總是憑着自己的想法去猜想別人。那些人一看到她是一個酒吧老闆娘就覺得自己是一個骯髒的人,也不想想酒吧裡都是這樣的人。
柳月剛剛稍淡的眼眶又紅腫起來,她用着一種不一樣的眼神看着葉無缺,慢慢地靠在葉無缺的肩膀上,好像這樣能給她不一樣的力量。柳月感謝他對自己不同的對待,感謝他沒有因爲她的身份而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