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玲很討厭劉建這種肥胖男人,特別是他臉上掛着的笑容,給人一種笑面虎的感覺。
加上目光閃過猥瑣之色,下意識的心裡厭惡,並未和他握手。
“劉總你好。”
張玉玲冷淡的說完,對王馥郁道:“我要送女兒去學校,下次有時間再聊。”
握手被拒,劉建自然覺得尷尬,收回手的時候,故作瀟灑的聳了聳肩,自嘲道:“太不給面子了吧?”
張玉玲壓根沒搭理,韓旭卻是笑眯眯的說:“需要給你面子嗎?”
王馥郁聞言一愣,劉建則是露出氣惱之色,喝道:“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韓旭看他囂張的樣子,冷笑道:“你再說一遍。”
“你很猖狂啊。”
劉建的三角眼,陰狠的掃視着韓旭,大有把他大卸八塊的樣子。
一樓上來兩個男子,黑西服黑皮鞋,長得很健壯,臉色也黝黑,一副保鏢的打扮。
看到韓旭和劉建對峙,兩人二話不說,就護在了劉建面前,惡狠狠地看着韓旭。
張玉玲怕打起來,連忙拉住韓旭的胳膊,說道:“韓旭,別和他一般見識。”
韓旭畢竟是外地人,在這省城江州,過江強龍也不好招惹地頭蛇啊。
安安也有些害怕,低聲說道:“韓叔叔,別打架,安安怕,我們走吧。”
“別怕,沒人能傷害你。”
韓旭笑了笑,柔和的安慰着。
劉建鐵青着臉,看了看張玉玲,說道:“看在張小姐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了,下次不要那麼口無遮攔的,小心禍從口出。”
竟然威脅我?
韓旭心底冷笑。
王馥郁也開口指責張玉玲:“張玉玲,你的朋友很不知進退嘛,知不知劉總的身份?”
張玉玲神色一窒,她儘管和劉建不熟,卻也知道他有錢有勢,身價上億的老闆,不是好得罪的人。
若是因爲自己給韓旭帶來麻煩,張玉玲會覺得不安,正要開口代他賠個不是,韓旭開口道:“賤貨,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去。”
“你?你有沒有點素質?今天沒刷牙吧?”
王馥郁氣的臉色蒼白,好歹是個美女,怎麼被這樣對待?
看着周圍人投來的目光,王馥郁很是尷尬。
“小子,你是皮癢癢了。”
劉建也不想再裝什麼風度,對着保鏢擺了擺手,他們立即對着韓旭就打。
砰。
砰。
讓人想不到的就是,他們剛打出拳頭,身體就飛了出去。
在場的衆人,壓根都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主要是因爲韓旭的出拳速度太快了。
那兩個保鏢被打下樓梯,摔得七葷八素,爬起來之後,卻是悍不畏死的衝上來。
砰。
砰。
韓旭居高臨下的起了兩腳,把他們又給踹趴下。
兩人變成滾地葫蘆,從樓梯中央滾下去,腦袋都摔破了,流出鮮紅的血跡。
“幾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酒店的經理聞訊趕來,大聲的勸阻着。
劉建和王馥郁愕然,他的兩個保鏢,都是退伍軍人,一個打五六個都不成問題,哪想到在韓旭面前,如同面對大象的螞蟻,太不堪一擊了。
韓旭冷冷的看着劉建,他頓時一個機靈,色厲內荏的吼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和樓梯親密接觸。”
韓旭沒有饒過他的想法,伸腳一勾,劉建一百八十斤的身體,撲通倒在地上,如同肉球一樣的滾下樓梯。
哎呦。
哎呦。
劉建發出慘嚎,摔到樓下的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血披滿面,身上滿是灰塵,看起來狼狽極了。
“你你你……你怎麼打人啊?”
王馥郁呆住了,隨即呼喝起來,聲音淒厲高昂,如同被宰的豬一樣。
韓旭冷哼一聲,“你要是不閉嘴,也給我滾到樓下去。”
這句話很管用,王馥郁當即閉住嘴巴,淒厲的聲音戛然而止。
韓旭動手乾脆利索,好似不是憐香惜玉之人,王馥郁也怕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他給打了,到時候才丟人丟到家了。
“老闆,沒事吧?”
樓下的兩個保鏢,把劉建扶了起來,他支支吾吾的哼哼着,摸着流血的鼻子,一臉的痛苦之色。
劉建指着韓旭,氣急敗壞的叫道:“好,好,你給我等着。”
韓旭縱身一躍,從第十三個臺階,直接跳了下來。
砰。
韓旭落在了劉建面前,慢條斯理的說:“黑白兩道任你選,想怎麼玩吧?”
看到這樣的一幕,圍觀者全都駭然。
只有在影視劇裡,才能出現的場景,竟然活生生的發生在面前。
十三個臺階啊,這得多好的身手,才能安然無恙啊。
這人是武林高手。
我若是有這樣的身手,可就發達了,不說所向披靡,起碼可以去當個運動員。
其他的食客,紛紛在心裡嘀咕着,看向韓旭的目光,帶着敬畏和羨慕。
劉建被駭得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的說不出話來,心裡既憤怒又恐懼。
但他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識時務的道理,眼下搞不過韓旭,自然不會硬頂,只是訕訕的不說話。
兩個拿了高薪的保鏢,卻是忠心護主,攔在韓旭身前。
然而,他們也被打怕了,知道不是韓旭的對手,倒是不敢莽撞,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沒膽講了?”
韓旭冷笑一聲,拍拍劉建的胖臉,低聲道:“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高人一等了,小爺想收拾你,跟捏螞蟻沒區別。”
自從身家豐厚起來之後,劉建成爲社會精英,哪有這樣丟面子的時候?
看着圍觀者的目光,似是都帶着鄙夷,劉建屈辱的快哭了,早知道就不得罪這年輕人了,尼瑪,太不給我面子了。
恨意越發濃厚。
劉建死死的攥着拳頭,指甲都陷入肉內,卻覺不到一點痛苦。
心裡打定主意,躲過這一劫之後,不管韓旭是什麼來歷,都要想方設法的整死他。
這裡的生意不錯,有客人不斷涌入,看到這場景,都圍在一邊觀看。
其中不乏有認識劉建,或是知道他身份的人。
看到他神情狼狽,身有血跡,被人捏臉奚落羞辱,心內暗暗發笑。
“咦?”
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步進了酒店,看到韓旭的時候,直接愣了一下,隨即上前道:“韓先生,您也在這裡。”
來得是王瑞,李廣軍的心腹手下,也是當初身懷蘊空石,被韓旭黑吃黑,還弄掉他記憶的那個。
韓旭看到熟人,收回了手,笑道:“是王瑞啊,我這兩天在江州辦事。”
王瑞點了點頭,看向了狼狽不堪的劉建,問道:“劉老闆,你得罪了韓先生嗎?”
王瑞在江州也算是一個名人,主要是老闆李廣軍比較厲害,連帶着他也水漲船高,結交的人都有點手段。
劉建自然認識王瑞的,而他得罪不起李廣軍,平日裡見了王瑞,也頗爲的客氣
。
見他都對韓旭頗爲恭敬,劉建頓時知道麻煩大了。
他本來以爲,韓旭只是小角色,可以揉捏的,卻不想人家很能打。
即便如此,劉建也不怕,能打又怎麼樣?
我用點陰謀手段,把你弄進局子,或是下藥迷暈你,怎麼都能收拾了。
然而,劉建沒想到韓旭還大有來頭,怕是真的得罪不起,頓時訕訕道:“王哥,我……”
看他的神色,王瑞就知道狀況了,當即臉色一變,說道:“劉老闆,韓先生是李總的尊貴朋友。”
尊貴朋友?
聽到王瑞用這樣的稱呼,劉建頓時臉色一窒。
連李廣軍這種大人物,都很尊敬的人,不是江湖大佬,就是背景深厚的二代。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劉建這種身價上億的老闆能得罪的,連忙對着韓旭道:“韓先生,抱歉,我是頭腦一是發昏,都是我的錯,您別和我計較。”
對他來說,能屈能伸方爲大丈夫,商場拼搏多年,早就歷練出來,面子有時候必須得要,有的時候卻把它當狗屁。
所以,劉建該強勢的時候知道強勢,該低頭裝孫子的時候,也絕對不含糊。
王馥郁也是呆住了,尼瑪,劉總是多強勢的人啊?怎麼就這麼低頭了?
天吶,張玉玲的男朋友也太吊了吧?我以爲找了個有錢老闆,把她比下去了,沒想到還是不行。
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在王馥郁的心頭滋生。
別人若是知道她的想法,怕是會啼笑皆非,都到了這個時候,怎麼還在攀比?
人羣中護住女兒的張玉玲,也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雖然韓旭武功高點,可畢竟是花江人,怎麼在江州也如此吃得開?
這新來的漢子是什麼身份?幾句話就把劉建給嚇成了這樣?
“跪下。”
韓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羣情譁然,人家都服軟了,怎麼還如此霸道?
劉建臉色發紅發燙,又變得煞白,轉換的極爲迅速。
你這也太欺人太甚了?有這麼羞辱人的嗎?
衆目睽睽之下被打服軟,劉建也都能接受,若是下跪了,才能換來對方的寬恕,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
王瑞也覺得韓旭的要求太不合理,低聲道:“韓先生,看在小弟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次吧。”
儘管王瑞年齡比韓旭大,卻要自稱小弟。
如今這社會,不是親戚關係的話,都是以實力身份排資論輩,年齡完全被拋開了。
那劉建五十來歲,見到三十來歲的王瑞,不也叫一聲王哥嗎?
韓旭故意讓劉建下跪,就是讓王瑞開口說話。
因爲王瑞剛纔在趁他的地位,而他也會幫王瑞趁一下,這就是所謂的花花轎子人擡人。
韓旭畢竟和劉建沒有深厚的仇怨,也不會太下狠手,教訓一頓,讓對方知道惹不起也就行了。
如今藉着王瑞的話,韓旭順勢給了個面子,就讓劉建被收拾了,還得承王瑞的人情,算是一舉多得的事兒。
“既然你開口了,我就給你一個面子。”
韓旭笑着說完,狠狠地瞪了劉建一眼,走到張玉玲面前,低聲說了兩句,帶着她們娘倆離開了。
王瑞上前說道:“韓先生,晚上我設宴請你吃飯。”
“我預定下午回花江,時間趕不上,下次來這邊再說吧。”
“好,好,下次韓先生來這邊,一定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王瑞全程陪着笑臉,送韓旭到酒店的停車場,這才返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