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將士們的病又都等不得。
宇文長恭只好先去將先生請過來,隨後再慢慢商量,要是實在不行,最後也只能抓了那個先生做人質脅迫族長就範了!
反正那個老東西看起來在鬼谷好像還有點地位。
打定了主意,宇文長恭這心裡就安穩多了。
沒多久,那先生就帶着斗笠現身了。
“不知道皇上急着找我來,是有什麼要事嗎?”宇文長恭一進門,先生還沒坐下,就急急的上前問道。
他看起來好像很着急,這個態度,讓宇文長恭察覺出了問題。
當下,他就將自己未曾說出口的話暫時先嚥了回去,轉而關心的問道:“看先生這樣子,似乎有什麼急事。莫不是朕的突然約見,打擾了先生辦事?”
“多謝皇上關心。谷裡最近的確是出了一件大事,谷中上下都爲了這件事心急如焚,老夫自然也不例外。”先生一邊說,一邊嘆了口氣,眉頭也都深深的皺了起來。
“大事?不知是否方便透露,朕也好看看能否爲先生略盡綿力。”這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宇文長恭心裡的小人就差沒有仰天長嘯了,要是他能夠幫着鬼谷解決了這件棘手的大事,那到時候,豈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
“實不相瞞,其實老夫早就想來麻煩皇上了,只是怕皇上事務繁忙,不得空而已。”先生心裡其實想過不止一次,畢竟他們鬼谷與世隔絕了這麼久,外面的世界如今變成什麼樣了,他們心裡也沒底。所以要想做好這件事,還是要趁機的找找外援才行。
這個外援,自然宇文長恭是最好的人選。
他怎麼說也是東朝的皇帝,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最重要的是,整個東朝都是他說了算,到時候,只要他一聲令下,還怕他們找不到人嗎?
先生越想越覺得可行,他也跟族長提過,但族長卻認爲這是鬼谷中的事情,不應該讓外面的人插手。
簡直就是死腦筋。
好在今天宇文長恭派人來找他了,不然他還不知道怎麼跟宇文長恭開口呢!
“先生這話就見外了。之前先生幫了我東朝這麼大的忙,朕都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先生。所以,先生有事,不妨直說。”宇文長恭如今恨不得他趕緊的跟自己提要求,只有他提了要求,自己才能接着往下走。
“好,那老夫就直說了。事情是這樣的,大概是在半個月到二十天前,我們鬼谷中的一個孩子,因爲跟他父母吵架絆了幾句嘴,一怒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這孩子脾氣還挺大的。”宇文長恭笑着添了一句。
“誰說不是呢!谷中上下所有人將這整個山谷都找遍了,但就是沒有找到她的身影!再回到家一看,這孩子的衣服,還有平日裡她最喜歡的東西統統都不見了。我們這才知道,這孩子八成是出谷了。”說起當時的情況,先生到了現在還有些暈頭轉向的。
“哦,出谷了?”宇文長恭這會纔算是聽到了重點。
“是啊,豆豆這孩子啊!哦,忘了告訴陛下失蹤的那孩子姓毛,大名就叫毛豆豆。豆豆這個孩子啊,從下就稀奇古怪的,成天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她才八歲的時候,就聲稱給自己找好了一個未來夫婿。而且長大以後,非他不嫁!但是她看上的那個是谷外的人,而且那個人一點不喜歡她。但豆豆這孩子死心眼,非要嫁給他!”
說到這裡的時候,先生也有些無語了。
“聽先生這麼一說,這位毛姑娘一定是個很有主見的小姑娘吧。”宇文長恭笑着搭話,一看就很會聊天。
“是啊。她爹孃爲了這個女兒可是操碎了心。找了谷裡多少青年才俊來跟她相親,她就是脖子一梗,說什麼都不嫁!這次吵起來,也是爲了這件事。我們都還以爲,她會像以前一樣鬧鬧彆扭也就算了。但沒想到這次,竟然來真的了。”
這個孩子怎麼說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心裡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人都已經出谷了,茫茫人海的要上哪去找啊!
“原來是這樣。所以先生纔想來找朕幫忙,爲你們找找這個姑娘?”宇文長恭很快猜出了意圖。
“正是,正是。因爲豆豆喜歡的那個人是東朝人,所以她出谷以後一定會去東朝。老夫和谷中之人都與世隔絕了許久,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即便要找,也不知道從哪下手,所以老夫便想到了皇上。老夫知道,皇上如今正忙着征戰,這麼點小事恐怕無暇顧及,但無論如何,老夫還是想來試試,即便不成功,老夫至少也盡力了。”
“看的出來,先生很疼愛這位姑娘吧啊!”宇文長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不冷不熱的誇了一句。
“這孩子一直都是老夫親眼看着長大的,怎麼能不疼呢!”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要看宇文長恭的決定了。
“嗯,既然朕與先生乃是好友,那先生的事就是朕的事。先生請放心,朕一定會派人去將這位毛豆豆姑娘給找回來。只要她人在東朝,朕就一定能夠將她找到。”宇文長恭肯定的說道。
這句話可是太給力了,先生一聽完便覺得心裡暖烘烘的。
但宇文長恭的話明顯還沒有結束,所以很快他又來了個轉折的“不過”。
“不過,朕如今雖然有心想要幫助先生,但恐怕也是無力爲之了。”宇文長恭遺憾的說道。
“這是爲何?”先生不由自主的接着問道。
“先生有所不知。朕的數萬大軍,自從駐紮在雲山之後,也不知道是感染了什麼怪病,將士們一個個都又吐又拉的,幾乎都要脫力了。而且這種病還會傳染,不過短短几天時間,軍中就將近有一半的人都得了這病。偏巧本王帶來的軍醫不會醫治這樣的病症。所以將士們的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一日重過一日。”
宇文長恭痛心疾首,面上的表情雖然是裝的,但也讓人看不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