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又是譁然。
這回魂丹也是一大難練的丹藥,這公孫銘也太難爲人了吧。
然而,北凌赤便是嘴角一勾,低聲說着:“這一次可便宜了沐卿雪了。”
白楓點點頭:“她還真是走運,這鬥煉丹,是要比品階的,如果同一個品階,就要看成色了。”
可北凌赤卻覺得,沐卿雪的好運只佔着三分,如果是其他的丹藥,她也有足夠能力應付。
而沐卿雪也一口答應下來。
珍蘭吩咐一句,這一字樓就送上了一個普通的鼎爐。
而公孫銘則是用上了自己常用的,這也很是出名。
此時就有人喊了一聲:“公孫家主,這也是不大公平啊,你的煉丹鼎爐天下有名,而沐姑娘所用的只是普通的,你也應該用一樣的。”
公孫銘沉下臉,這誰敢說他的不是?
公孫齊已經上前一步,皺着眉頭說道:“誰說這話的?公不公平輪到你說嗎?”
這公孫家也是囂張慣了,普通百姓可不敢得罪。
所以,那些人就立即讓開,好讓公孫齊看個清楚。
角落裡,端坐着一個俊俏男子,身穿藍色錦袍,頭束玉冠,正在慢慢的吃着花生。
公孫齊一愣,語氣頓時就變了,說:“原來是二皇子!”
北凌易軒略微點頭,那丹鳳眼稍微眯了眯,“怎麼?公平可輪到我說?”
公孫家三人頓時就爲難起來,這北凌易軒雖然不是太子,可也是陳皇后所出的。
然而,沐卿雪此時就說:“這不用這麼麻煩,公孫家主用什麼就什麼,話不多說,就開始吧。”
“誒,沐姑娘,你說真的?”北凌易軒挑眉,有點不敢置信。
上次壽宴見過她一次,就覺得她不同凡響。
他這也是第一次開口替別人說話呢,沐卿雪居然還不領情呢。
但是他的興致就更大了,他且看看這個沐卿雪有什麼能耐。
沐卿雪蹙眉,瞪了北凌易軒一眼,“你趕緊閉嘴!”
北凌易軒撇撇嘴,有點不大高興了。
但是,此時一字樓的小廝已經端上了藥材,這都是練回魂丹必備的。
只是藥材都是非常普通的,公孫銘一看,以他的能力,可以練到五品的
回魂丹。
一字樓這兒經常有人比擂臺,這種活兒他們也是習慣了。
這一喊開始,公孫銘便是開始煉藥。
衆人目不轉睛盯着,平常見別人鬥武力見得多了,現在鬥煉丹,還是比較少見的。
畢竟,煉丹師大多數都是心高氣傲的。
而沐卿雪就不慢不急的,將藥材都分好,這纔開始。
她雙手凝聚着武力,注入這煉丹鼎爐中。
公孫銘那一邊已經是如火如荼了,可她那藥材還有一半沒有用上。
公孫齊雖然是不擔心什麼,可也覺得奇怪,喃喃說道:“想不到她居然也會煉丹。”
“她與靈堂主是朋友!肯定就是堂主教她的!”公孫月恨恨說道,心裡此刻已經是恨死了沐卿雪。
公孫齊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皺着眉頭。
這靈丹堂太過厲害,恐怕沐卿雪怎麼也學到一點皮毛吧!
轉眼過去小半個時辰,公孫銘的鼎爐中已經是見到了丹藥的雛形!
他再是注入武力,那丹藥便慢慢圓潤,而且還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那一邊,沐卿雪卻率先一步,手一收,那鼎爐之中就有一顆丹藥跳出,也已經完成了!
北凌易軒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沐卿雪能練出來,已經是讓他驚訝萬分了,這無論多少品階也不礙事呢。
衆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最後結果。
可是勝負似乎早已分了。
一個是煉丹世家的公孫銘,一個是被人嘲笑廢柴的沐卿雪,這還需要看嗎?
“這肯定就是公孫家主贏了,這丹藥不用看也知道了。”
“是啊是啊,這還回魂丹呢……”
人羣中,不少人議論紛紛。
然而,那小廝就淡淡的開口:“公孫家主的是五品,沐姑娘的是六品,沐姑娘勝。”
“什麼?!”公孫銘瞪大眼睛,一下子就站起來,不敢相信!
“你這人會不會鑑定丹藥?!”公孫齊罵着,把那小廝推開,自己看了一眼,也是愣住,“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公孫銘渾身顫抖着,看了看丹藥,又是看了看沐卿雪。
他輸了?
他居然輸給一個小女娃了?
還是在衆目睽睽
之下!
公孫銘跌坐回去,微微失神。
珍蘭笑了一聲,就說:“公孫家主,願賭服輸啊,你不會不認賬吧?”
公孫齊和公孫月也說不出抵賴的話,這麼多人看着呢……
“你……你怎麼也應該是……七品的煉丹師了吧。”公孫銘盯着沐卿雪。
這年頭,五品的煉丹師已經難得,何況是七品的?
沐卿雪用一個普通的鼎爐,就已經勝過他了,他哪裡還敢小瞧了沐卿雪!
“大概是吧。”沐卿雪說着,“公孫家主,你什麼時候把煉丹訣拿來啊?”
她對煉丹也算是癡迷,所以對那煉丹訣很感興趣。
然而,公孫銘卻哇的一聲哭了。
“沐姑娘,請高擡貴手啊!我公孫家就剩這麼一件寶貝了,我若是守不住,以後還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啊!”
冬萍和珍蘭嚇着了。
就連沐卿雪也是傻了。
這堂堂的公孫家的家主,居然在她面前哭了起來。
公孫月和公孫齊皆是扶着自家爺爺,也是心疼死了。
“公孫家主,你明明就輸了,怎麼能賴賬?”珍蘭臉上閃過一抹怒氣,這分明就是耍賴了!
若是輸不起,那剛纔就不要硬着頭皮要賭了!
公孫銘又是說:“沐姑娘,你想要什麼都成,唯獨這煉丹訣,當真是不能給你啊……公孫家還有許多藥材,通通都可以送給你的。”
他豈不知道自己丟臉,可實在是沒辦法!
畢竟這煉丹訣是公孫家的傳家之寶!不能給了別人!
“哈哈!”北凌易軒忍不住一笑,“你這公孫家也是夠不要臉的,剛纔還耀武揚威的,現在輸了,就哭慘了,這一字樓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既然在這裡賭了,輸了就要把賭注交出來。”
公孫銘也是一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看着沐卿雪。
公孫月急聲說道:“沐卿雪!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爺爺都跪下來求你了!你分明就是有意要坑我爺爺的!你煉丹如此厲害爲什麼不早說!”
“難道我在胸前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我煉丹很厲害這幾個字?”沐卿雪沒好氣的說着。
這公孫家也是賴皮慣了,這公孫銘哭着,她還真是心煩氣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