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然真是懷疑張允空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哥哥,她的這樣的活潑可愛,而她的哥哥張允空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書呆子”,她對他這個大哥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儘管她在別的事情上百變百靈……
“哦,原來這首詩就是剛纔跳舞吹簫的那位啊,她可真稱得上是‘奇女子’了。”張允空喃喃自語道。
“嗯,翎兒果然是才華出衆,那不如讓翎兒作今晚的第一首詩吧。”凌墨寒笑着說,自己未來的皇后作出如此美妙的詩來,自己當然高興了。
“不就是作詩嗎,我顏伊痕也會,冰翎,這第一首詩讓給我好不好?”不就是作詩嗎,雖然我顏伊痕沒背過幾首古詩,但是,要說以“明月”爲題的,我還是會的,不妨也出出風頭……
(雪兒:切!誰叫你懶的,背幾首詩都不背,成天就知道練武,練武,再練武,武功再高,考試不還是照樣兒打零分。)
(顏伊痕:誰說我考試就打零分兒的,冰翎的成績那麼好,每次考試,只要在她的捲紙上看兩眼,在學校排個前十名,不在話下。自豪啊自豪,這就是練武的好處,視力超羣。)
“好,那伊痕,就你先作吧。”我南宮冰翎就是有謙讓性,顏伊痕要作詩,也無非是咱們的唐代大詩人李白的《靜夜思》了,她會的那幾首詩,我屈指可數……
“好,那我就獻醜了,我的詩就是:
牀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顏伊痕高聲吟誦着,不覺潸然淚下,我親愛的故鄉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呀?答案是——永遠不可能。
“好詩,好詩,沒有想到你還能作出這麼好的詩來,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任清翔似乎聽出了顏伊痕吟的詩中的辛酸,再看看她的眼淚,不知道爲什麼,想幫她分擔一些什麼,一向冷情的任清翔,這時竟然說出了這樣兒的話,連任清翔自己都不相信,不過他倒是挺喜歡跟顏伊痕吵嘴的,也許能和任清翔吵上嘴的人也就只有顏伊痕了,才能給任清翔氣的跟他吵嘴……
“好了,現在輪到我了,我要開始了。”南宮冰翎假裝興奮的說道,南宮冰翎何嘗不想家鄉,她看到顏伊痕這個樣子,她也很想哭出來。但是,她不能,因爲她知道,她要哭出來的話,不但會讓顏伊痕更加傷心,還會影響在場的所有的人的心情,她不能因爲一己之私,讓所有的人一起爲她擔心……
“好,冰翎你作一首吧。”凌墨寒說道,冰翎你的心情朕何嘗不明白呢,你想讓衆人開心,那就隨你吧,哎!……都怪我,沒事兒偏要什麼以“明月”爲題作詩啊,“明月”本就是思鄉之物呀……
只見南宮冰翎左手舉起一隻酒杯,右手拿着一個酒壺,走到剛纔跳“飛天舞”的大舞臺上,一邊兒飲着酒,一邊兒舞了起來,在皎潔的月光下,南宮冰翎一身白衣,更顯得她虛幻、飄渺,口中吟誦道:“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酒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影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來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常照金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