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純和林夢瑾離開滬海的同時,一輛車也在離開虹橋機場後直接向滬海東南方向駛去。
這是一輛看上去很普通的黑色邁巴赫s500,車速不快,像在欣賞沿途的魅力城市街景,穿過市區,最後緩緩停在了黃浦江大橋上面。
車上下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都是葉純見過的:一個是顧菡,一個是田吟秋,而至於另外一個,則是“陌生人”。
陌生人?
是的,與田吟秋和顧菡比起來,她真的算是個陌生人了。
不過在她們眼裡,這個人一點都不陌生,相反不但不陌生,而且還是最親密的親人。
……
“咦,葉純去了非洲?”
聽田吟秋把這段時間葉純的行蹤說出來後,第三個人似乎很吃驚,不過很快摘下墨鏡,露出了精緻而平靜的面容。
她是誰呢?
實際上就是那個葉純一直惦念,早先時候跟族人一起離開的那個紗幔女子。
田吟秋嗯了聲,手扶着欄杆,眼神也一直在她以及前面這一汪清水之間徘徊,“小舞也跟着一塊兒去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小瑾身邊呢!”
“這丫頭……”
“對了,你不是說要等明年春天你們族人都定居下來後纔打算回來嗎,怎麼現在突然就回來了?”
對於她的貿然出現,其實田吟秋跟顧菡也都感覺挺意外的,當然,意外的還不止她們,就連此時在飛機上的顏舞在收到顏曦發來的短信得知這件事後,同樣也相當震驚。
“籲……我這次回來是想看看曦兒的,聽說她之前受傷了,現在好些了嗎?”sg8d
“好多了,她之前要去救葉純的朋友,結果被一個叫聖天殿的勢力所傷,不夠現在已無大礙,正在海岸度假酒店療養呢。”
“聖天殿?”
關於前段時間發生的事,田吟秋也是趁現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紗幔女子,而紗幔女子聽後立刻反問了起來。
“嗯,你應該還記得麒麟吧?!這個聖天殿的幕後主使就是麒麟。”
“原來如此……”
聽到這名字,紗幔女子柳眉微皺,淡淡的深吁了口氣。對麒麟,恐怕除了田吟秋之外,就是她最熟悉了,而且不光是她,就連整個星月宮的人都知道。
“對了,田姐,我回來的消息千萬不要讓葉純知道,我在這邊待不了多久,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明年春天族人在那個世界安定下來後,我自然會主動去找他的。”
稍後,紗幔女子接着囑咐起了田吟秋。
“放心好了,你的身份比我們任何人都重要,我怎麼可能隨便說呢!”
田吟秋旖旎一笑,拉着她進了車裡。
關於紗幔女子的身份,田吟秋自然清楚,不過跟顧菡一樣,她不可能亂說,尤其是對葉純,至少在這一段時間裡都不會泄露。
“那我們先回酒店吧,麒麟那邊如果要是對你們有想法,到時候我會親自出手擺平。母親也跟我說過你們地宗門五十年前的遭遇,她其實也一直想幫你們除掉這個禍患,可礙於麒麟在華夏國的特殊性,所以一直沒動手。現在如果他們再敢亂來,那正好可以把它抹去。”
這是她第一次面露殺氣信誓旦旦的說話。
當然,在她和田吟秋眼中,麒麟組織就是她們的仇人。
既然是仇人,那就不需要憐憫。
……
關於地面上發生的事,葉純自然不知道的了。
他現在戴着眼罩很愜意的躺在那兒,沒一會兒就在林夢瑾和顏舞等人的歡聲笑語裡睡了過去。
從滬海出發到非洲基巴米亞境內最起碼得一天的時間,葉純現在無聊的似乎也只有睡覺了……不過當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久時,就突然被一陣嘈雜聲給吵醒了。
“先生,請讓一下!”
“麻煩你讓開!”
這聲音……是顏舞!
葉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拿下眼罩來沿聲尋去,結果竟發現此時剛去完洗手間的顏舞和林夢瑾走到半道上竟然被人給攔住了。
“兩位小姐,你們好,很難得在飛機場遇到像你們一樣這麼有氣質的美女,不如二位可否賞光,跟我交個朋友?”
頭等艙內。
一個身穿西裝革履打着領帶給人一種成功人士感覺的黑框眼鏡男子突然站在林夢瑾和顏舞面前,攔住了她們去路,而在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同樣穿着很商務的男子也緊隨其後走到她們面前。看他們這僞善的笑容,估計是瞄準了林夢瑾和顏舞的美色了吧,也是……這倆小妞長得這麼漂亮,到哪兒都是焦點。
由於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再加上別人還以爲只是簡單的搭訕而已,所以艙內其他還在享受午後陽光的乘客並沒有太在意,同樣該幹嘛就幹嘛,完全沒注意到這邊。
交朋友?
呵呵……
如果換做以前,遇到這種事,林夢瑾肯定會和顏舞一樣擔驚受怕。
可現在,她很鎮定。
當然。
她也記得葉純的囑咐,在這種場合下,尤其面對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她絕對不會輕易露出身手的,因此只是冷冰冰的呵斥了句:“麻煩請讓開!”
“咳咳,美女,別這麼冰冷呀!哥哥我又不是什麼壞人!”
黑框眼鏡男假紳士的一臉淫笑着,跟林夢瑾談起了條件。
看這架勢,他似乎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一個事實,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隨便泡的……這不,就在他見空姐束手無策而自己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個很純很憨厚的聲音立刻在拍了拍他左肩後,從後面傳了過來:
“這位帥哥,你是想泡這兩位美女嗎?”
“你是誰?麻煩請把你那髒兮兮的手放開!”
被人突然打擾,而且還是個黑t恤、迷彩褲破軍靴打扮一身土的掉渣的小子,眼鏡男當場就厭惡的一扭身子,把葉純的手給甩了開來。一邊很紳士的從西裝褲兜裡拿出一副白手帕擦着葉純剛纔碰他的肩膀,一邊嘴裡又不停的嘟囔着:“這年頭真是見鬼了,這種人居然也配坐頭等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