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宮女咬牙回道，無論膝蓋多麼疼痛，她們都不能喊出來，不然到時候就不是受罪了，而是死了。
剛纔還溫和的月色，經過這樣的一幕，顯得冰冷了起來。
宿昔走到窗前，把窗戶關了起來，不讓那血腥之氣，傳了進來。
“娘子，還是安歇吧。”宿昔上前，把方子衿打橫抱起，放在了榻上。
前幾日，兩個寶貝才離開，然後接着就是看到東子寧他們被通緝到亡命天涯的通告，然後是慕靈雲突然改嫁了的事。
這短短的時日，發生的事，還真是多。
“睡吧。”方子衿躺好，閉眼說道，她也並不想多說什麼。
宿昔把她抱在懷裡，讓她躺的舒適一點，她不是個會爲難自己的人，然而即使這樣，他也很心疼。
其實從聽到靈雲成爲靈妃的時候，分明就是那般受寵，可似乎都沒有向司皇求情的事，她一直都沒想這個事。
因爲她認爲，靈雲就算性子有些改變，但心腸至少還是不會變的，可現在宮女這樣一說，她不去想，都難。
不到最後，娘子她都在相信靈雲的。
雖說難眠，但到底還是睡了。
次日起來時，那兩個宮女，真的是被折騰，要昏過去了，因爲失血，臉色也蒼白的好似白紙，白色的冰凌，早已被血給染紅了，就連那四五個階梯，也都有一條紅紅的血漬。
早早來等伺候的宮女，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震驚不已，但到底都不敢說什麼，只是淡然的侯在門外，等吩咐。
“自己去鳳靈宮請罪吧。”方子衿打開了房門，冷聲說道。
“是。”兩個宮女虛弱的回道，想要站起來，但是跪了一晚上，冰凌沒被融化，反而是把血水給冰起來了，現在冰凌跟她們的血肉黏在一起了。
方子衿輕輕擡眸，纖細的手一揮，那冰凌便斷了，只剩下整齊的冰塊在在那裡。
“不許有人扶。”方子衿輕掃了一眼有想上前幫忙的宮女，冷然說道。
既然敢犯下這樣的錯，那就要承擔的起後果。
旁邊的宮女只得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有所動作。
兩宮女相互攙扶着站起來，一個踉蹌兩個人再次狠狠的跪了下去，因爲流出來的血，被冰住了，所以也沒多少血可以流。
兩人是低聲驚呼一聲，便又攙扶着站起來，相攜着走下階梯，一步一踉蹌的走着。
方子衿轉身回了屋內，開始用早餐，淡然的她，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冷漠的子衿了。
宿昔也只是安靜在一旁餵飯來着。
不過半個時辰，慕靈雲便帶着宮女來了，身後自然也是還有着那兩個受罰的宮女。
“姐。”剛新婚，慕靈雲換上了比喜服稍微淡一點的紅，但依舊是很招搖的紅，一種皇后外不能用的紅。
方子衿輕嗯一聲，笑看着她，“來了啊，正想讓人跟你說一聲，我要走了。”
“要不是三日回門，真想留姐多玩幾天。”慕靈雲笑道，絲毫不提那兩個宮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