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在你的心裡我卑鄙不卑鄙不都是一樣的嗎?橫豎你都是想要逃離我,倒不如我違背了你的意願,讓你從此再也無法離開我!”燕昊似是打定了主意。
花琉璃神色鉅變,只覺得胸前一陣寒涼,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只見他已經拾起地下的匕首挑斷了她的衣衫。
“燕昊,你不要讓我恨你!”花琉璃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滴鹹澀的眼淚從她的眼眸裡面緩緩的流了下來。
燕昊一愣,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他用力的握住手中的匕首,神色掙扎。
花琉璃也不敢動,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昊兒,你在幹什麼?”花園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呵斥聲,正是容妃的聲音。
花琉璃神色一喜,她從來都沒有如此覺得容妃娘娘的聲音是天籟過。
燕昊臉色一變,迅速的脫下自己的外袍然後罩在了花琉璃的身上。
花琉璃低頭,似乎很不領情他的好心。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這大白天的!”容妃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狠狠的瞪了裹着燕昊長袍的花琉璃,好像她便是那罪魁禍首一樣。
“母妃,我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啊!”燕昊冷冰冰的說道。眼眸卻無意識的看了綠蘿一眼,只一眼,便驚得綠蘿躲在了容妃娘娘的身後。
“昊兒,這個時間你還有心情胡鬧,定是這丫頭纏着你的是不是?”容妃娘娘嫌惡的看了一眼神色狼狽的花琉璃,只見她明眸皓齒之間平添了一絲紅暈,看上去更加的動人。
果然是和她娘一樣的狐狸精,容妃心裡暗暗罵道。
“母妃你找我們何事?”燕昊不耐煩的說道。
“哀家找你沒有事,你去看看若曦吧,找她有事!”容妃娘娘指着坐在軟榻上的花琉璃說道。
“找她什麼事?我要陪着!”燕昊篤定的說道。
“你陪什麼?難道你還懷疑哀家會害了她的性命不成?”容妃娘娘不滿的說道。
“那倒不是,母妃,你想問她什麼?爲什麼我不能守在她身邊?”燕昊皺眉說道。
“王爺,剛纔若曦姑娘那邊傳來話說,因她剛剛擦洗身子之後,身子着了涼,此時發起了高燒,所以御醫要請王爺過去看看!”綠蘿低垂着頭說道。
“不是說沒事嗎?怎麼又發起了高燒?”燕昊臉色一變。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小宮女傳過話來這樣說的!”綠蘿垂着頭說道。
花琉璃冷眼旁觀,臉上帶着嘲弄的意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綠蘿竟然會站在花若曦那邊去了,想起她被皇后所威脅的事情來,她就覺得事情發生的好奇怪。
“王爺?你還愣着幹什麼?既然姐姐需要你,你就過去看看吧!”花琉璃輕啓薄脣,擡頭看着燕昊說道。
“那你怎麼辦?”燕昊不捨的看着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母妃又不能吃了我,你擔心個什麼勁?”花琉璃嗤笑一聲,但是那笑聲卻讓人聽了渾身發冷。
燕昊臉上掙扎了一番,心裡清楚憑着她的手段定然在母妃那裡吃不了虧。況且母妃也忌憚她的勢力,應該不會主動招惹她,所以他便放心的朝着自己的寢殿走了回去。
容妃看着只穿着內袍的燕昊離開。眼眸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人都走了,難道母妃還能再看回來?”花琉璃良久見她沉默不語,便出聲提醒她。
“花琉璃,你到底是什麼人?”容妃突然眼眸中劃過了一抹凌厲,直直的看着花琉璃,眼神裡滿是戒備。
“我當然是花琉璃啊,母妃,你在說什麼呢?”花琉璃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望着她。
“花琉璃?你在欺騙哀家是三歲小孩的吧?那花琉璃從小是個廢柴不說,單單隻說是容貌雖長得並不醜,但是卻並不出衆,哀家清楚的很,依着你現在的容貌和身段,哀家還真不信你就是從前的花琉璃!”容妃冷笑一聲。
“那容妃娘娘你是在懷疑我什麼?”花琉璃索性連母妃也不喊了,直接質問她。
“你是不是荷香的魂魄附體?”容妃突然冷聲道。
花琉璃目光一凜。眼角劃過一抹狠戾駭的容妃突然倒退了半步,她眼中的疑惑更盛。
花琉璃心思急轉,猜想着許美玲的眼下正住在四王府照顧花若曦,這樣的謠言定是她傳出去的,要不然容妃絕對不會這樣說她。
“母妃,你真是開玩笑,琉璃怎麼可能是荷妃姑姑,姑姑可是現在正在天上看着我們的!”花琉璃甜笑道。
容妃聽她提起的荷妃,莫名的後背一陣發冷,明明是她先提起的,她倒是先害怕起來。
“母妃,所謂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母妃,你這樣咄咄逼人的問琉璃,莫不是你在害怕什麼?”花琉璃大膽的問她。
“你胡說些什麼呢?那些事情又不是我做的,誰做的你去找誰報仇啊,你纏着我做什麼!”容妃突然憤怒的吼道。
“憑什麼你說不是你做的,我就相信?”花琉璃冷笑一聲。嘴角浮起的笑意,更加的像那個人。
“你果真是她?”容妃娘娘驚懼的喊道。
“當然不是,荷妃姑姑早已死去多年,我怎麼又會是她?”花琉璃否認道。
容妃怔怔的看着她,眸光復雜。
燕昊來到了自己的寢殿裡面,卻忽然發現整個寢殿裡面竟然空無一人,甚至連伺候着的小宮女們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燕昊皺眉,不是說發燒了嗎?身邊怎麼連個伺候着的人都沒有。
走進花若曦的廂房,一陣玫瑰味的馥郁香味傳來。他莫名的多吸了一些。
正想喝問,猛然想起花若曦之前剛剛沐浴過了隨抿緊了薄脣一腳就踏了進去。
牀榻上竟然沒人?他疑惑的轉頭,香風撲鼻,一條滑膩的手臂便搭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王爺!”嬌滴滴的聲音,讓人聽了頓時覺得全身酥軟。
燕昊卻是絲毫不爲所動,他不着痕跡的推開了她的手臂,責備道“不是說又受了風寒嗎?怎麼還不歇着。到處亂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