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夫人襲柔臉色一變,之前她指責花琉璃偷竊她項鍊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感情這丫頭是在指桑罵槐的。
“花琉璃,你是什麼意思?”大夫人許美玲本就心情抑鬱,此時聽聞花琉璃竟然敢說她的不是,隨火氣便蹭蹭的冒了上來。
“我是說,你剛纔污衊了我!”花琉璃一字一頓的說道。
“即是污衊了你,你又要怎麼樣?”大夫人皺眉看她。
“哈,母親,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呢?做錯了事,當然要道歉啊,這連三歲小孩都懂得淺顯道理,不要告訴我母親你就不懂!”花琉璃冷笑的看着她。
大夫人眼前一黑,險些氣暈了過去,要不是花若曦眼疾手快的將她一把扶住,她此刻就栽倒在地上了。
“花琉璃,你太過分了!”大夫人指着花琉璃的鼻子罵道。
“琉璃,你也少說兩句,算了吧!”琉月夫人眼見事情不好,連忙拽着花琉璃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
二夫人襲柔和溫若心互相對看了一眼,也跟着琉月夫人的腳步走了過去。
“兩個見風使舵的混蛋!”大夫人看到她們離開,更加的氣惱起來。
“孃親,這是要鬧哪一齣,你還嫌女兒不夠煩嗎?”花若曦鬆開了大夫人,臉上帶了薄怒和幽怨。
“乖兒,孃親是擔心你心裡難受啊!”大夫人心疼的看着她。
“知道我爲何要送她枕巾嗎?”花若曦看着她說道。
“孃親不知!”大夫人搖了搖頭。
“這枕巾是容妃娘娘最喜歡的,我曾經也繡過一對送給容妃娘娘,她帶着枕巾過去,容妃娘娘必定着人檢查她的嫁妝,到時候,看到這枕巾之後,她就能想起了我,想到了我,便會想起她對我有未兌現的承諾!”花若曦抿脣說道。
“這樣啊!”大夫人心思急轉,這才明白花若曦給花琉璃枕巾的用意。
“母親,這對枕巾一定要出現在她陪送的嫁妝裡面!”花若曦陰鬱的說道。
“嗯!那是當然!”大夫人點了點頭。
主房裡面,花若曦坐在椅子上,正陪着王府裡面來的孫嬤嬤喝茶。
“四丫頭,我們又見面了!”孫嬤嬤慈愛的笑着說道。
“嗯,有勞嬤嬤又走上一趟!”花琉璃低聲說道。
“那些嫁妝你先過過目如何?”孫嬤嬤看她。
“嗯,不用了,禮單給我,剩下的交給孃親去查點吧?”花琉璃說道。
“這個!”孫嬤嬤的眼神眨了眨,似乎覺得有些不妥。
“可是有什麼不妥?”花琉璃見她遲遲不把禮單遞給自己,便疑惑的看她。
“不瞞小姐,剛纔老夫人過來的時候說,這聘禮由花家的當家主母接手,喊你過來,只是讓你過過目的!”孫嬤嬤爲難的說道。
“是嗎?”花琉璃神色不變,眼神卻驟然變得冷銳了起來。
“琉璃小姐,要不還是等大夫人過來在說吧?”孫嬤嬤提議。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想到這些給自己的東西,竟然不能由自己保管,花琉璃就有些生氣。
不消片刻,大夫人便帶着自己院子裡面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大夫人!”孫嬤嬤喊了一聲。
“嬤嬤,禮單可有?”大夫人說道。
“嗯,在老身這裡!”孫嬤嬤拿出了一個用紅綢布包着的布包。
“那給我吧!”大夫人便伸手去要。
房間裡面一種詭異的氣氛在流動,幾個夫人全都眼巴巴的看着那個禮單,卻惟獨琉月夫人目不斜視,沉靜的臉上滿是柔婉之色。
“慢着”花琉璃出聲攔住。
“怎麼?”大夫人的臉上一絲不快劃過。
“嬤嬤?明日可是我大婚?”花琉璃看向了孫嬤嬤。
“是!”孫嬤嬤點了點頭。
“原來真是的我大婚啊,那這聘禮可是給我的嗎?”花琉璃又問。
“是!”孫嬤嬤依然點頭。
“既然是給我的,爲何不是我的孃親接手禮單,而非要給大夫人呢?”花琉璃挑眉說道。
“小姐說的是,只是!”孫嬤嬤早就得了老夫人的命令,臉上也滿是爲難。
“花琉璃,你想幹什麼?”大夫人臉色一變,雙手不由得握緊,她竟敢衆目睽睽之下挑戰她的當家主母權利。
“我想得到屬於我的東西,若是這些嫁妝給你的女兒,我二話都不說,但是,你不要忘了,這是給我的!”花琉璃沉聲說道。
“胡說,你孃親在這個家裡是什麼地位?你不也得喊我一聲母親嗎?我纔是花家當家的主母!”大夫人大聲呵斥她。
“是嗎?我只知,我孃親早已被大夫人趕出了花府,自己另過,老夫人可曾把我孃親當過她的兒媳婦嗎?”花琉璃不免冷笑。
“琉璃!”琉月夫人痛苦的看了她一眼,盈盈的美目中竟含了些許的心酸。
大夫人氣結,花琉璃本也說的沒錯,雖在名義上琉月夫人還算的花不凡的側室,但是老夫人以及她全都沒有把她當過花家的一份子,要不然也不會把花琉璃放養成這樣。
孫嬤嬤看了一眼花琉璃,又看了一眼臉上滿是恨意的大夫人,隨自作主張的走到了琉月夫人的身邊,將禮單塞到了她的手中。
“這個家我不當了!”大夫人冷哼一聲,隨即帶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們走了出去。
“糟了,一會該老太太來了!”襲柔和溫若心齊齊變了臉色,剛纔她倆還覺得痛快,看到了琉月夫人嫁女兒,就想到了自己嫁女兒的時刻,如今花琉璃替她的孃親爭取到了權利,她們的心思竟然也開始活動了起來。此刻,眼見大夫人氣呼呼的走了,誰都能預見到待會老夫人來了之後的暴風雨,她們再也不敢看熱鬧,隨即也連忙追了出去。
“琉璃,這!”琉月夫人手裡拿着禮單,神色窘迫。
“孃親,你不替女兒保管嗎?”花琉璃擡眉看她。
“嗯!”琉月夫人點了點頭,轉身就帶着小丫鬟去查點那些聘禮。
“慢着!”一聲冷喝從外面響起,鐵青着臉的老夫人在孫婆婆的攙扶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