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八兩的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但這又能如何。
規則面前,點燈也好,放火也罷。
那不都他媽是強者制定的嗎?
在那逆天的強悍實力使然下。
不服?
不服就屠到你服!
不慫?
不慫就幹到你慫!
動腦筋太費時也太費勁。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最原始的暴力一直都是對待這些非我族者最直接最具效果的方式!
聽着陳八兩的張狂放言。
柳輕煙無奈地搖頭一笑,沒再多說什麼,同時心裡也明白,自己只要做好八兩少爺的女人這一角色就夠了。
至於八兩少爺做出的什麼決定,她只需要默默支持那也就足夠了。
無敵機在柳輕煙的貼心揉捏下拉風地降在了時代廣場附近的停機坪中。
纔剛一走下飛機。
大力哥的神色便古怪了起來。
沒別的。
出現在一行人前方的除了楊問鼎安排的專車之外。
還有一票身上散透着陣陣貴氣看上去無比儒雅的來人!
當挽着尤物姐姐的八兩兄放眼望去後,馬上玩味地笑了起來。
無他。
那票不速之客中,分明有着老熟人。
那個追求柳輕煙無果在第一酒店的工地中被八兩少爺揍了個半死的向天雄赫然在列!
“少爺,我---!”
大力哥張開嘴巴,正想解釋什麼。
但卻被陳八兩直接伸手打斷,繼而朝着那一衆來人走了過去。
“傷這麼快就好了?”走到向天雄一衆人的跟前,不等對方開口,陳八兩便戲謔地出聲道。
唰的一聲。
身上還纏着些紗布的向天雄連忙低下頭來,不敢迎視陳八兩的目光,像是被嚇破膽似的恩了一聲。
心裡頭此時可是咆哮起了億萬數頭的草泥馬來!
草你大爺的。
指揮官這種逆天的身份你他媽爲什麼要藏着掖着。
要是讓本公子知道柳輕煙是你指揮官的女人的話,那至於敢去撩惹嗎?
到了現在,向公子才感覺那頓半死捱得是無比的冤枉!
“三少爺,指揮官先生!”
站在向天雄身前的向佐在向天雄回答過後戰戰兢兢地喊了一聲。
這一刻的他在身上絲毫找不到任何半點美利堅華人財團的團長風範來。
也是。
一個是得讓他下跪顫抖求饒的三少爺。
一個是連三少爺都得屈身當狗腿子喊着少爺的神人。
在這兩尊巨神面前,裝逼賽臉的話一個回合就能讓他灰飛煙滅啊!
“向佐,你什麼意思?”
在陳八兩的淡淡微笑點頭下,大力哥突然低沉下臉來喊道。
這一喊。
又是讓這個在財團中無比神秘無比威風的首席團長瑟抖不已。
連忙躬身扶手道,“三少爺,指揮官先生,向佐這次前來首先是跟二位請安,再來是替犬子請罪,望指揮官先生能寬宏大量不計前嫌!”
隨着向佐的一聲道罷。
他身後的一衆心腹親信也齊齊躬身扶手道,“望指揮官先生能寬宏大量不計前嫌!”
哎喲我草!
八兩兄懵逼了!
這突然來上這麼一出還真他媽挺不好招架啊!
而大力哥卻在此刻冷下了臉來!
還望指揮官能寬宏大量不計前嫌?
要是這變態不寬宏要計嫌的話,你們還有機會好好地站在這?
“大力,你的人馬,你自己處理吧!”
乾咳兩聲,陳八兩掃了一眼這些姿態擺得無比卑微的財團成員,淡淡地對着大力哥說道。
轉而帶着柳輕煙邁上了楊問鼎安排來的專車中。
對於向天雄這種仗勢欺人的垃圾,八兩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如果上次不是想着留點臉面給大力哥,估計向天雄不死都得徹殘啊!
“三少爺!”
被指揮官的態度給嚇到,向佐突然哆嗦起來朝着大力哥叫道。
“廢物,蠢貨!”
大力哥冷冷地哼了一聲搖搖頭,暴戾地瞪着向佐道,“不要自作聰明!再有下次,你向家一族直接被抹除!”
話落,大力哥擡腳往前走去。
向佐打的什麼心思他不知道嗎?
請安是實打實的,請罪也是有依有據的。
但那聲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透露出的更是一種諂媚式的討好攀關係。
雖然大力哥已經對陳八兩投誠相向,但向佐領着財團的人過來上演這麼一出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要是陳八兩坦然相受的話還好,但在向天雄的事件上難道沒考慮陳八兩會膈應他們嗎?
如此一來那跟畫虎不成反類犬有什麼區別?
丟的不僅是他向佐的臉,財團的臉。
更是在丟着他大力哥以及身後家族的臉啊!
望着側前方那離去的車影。
向佐的冷汗頓時打溼了整個後背!
三少爺的話讓他感受到了一陣強烈危機感的來襲!
“爸,我們財團現在已經發展得足夠強大了,爲什麼還要卑躬屈膝!是,指揮官是足夠強大,但我們不去招惹不就行了嗎?有必要用這種卑微的態度去諂媚着嗎?”
看到陳八兩等人離去後,向天雄擡起頭來揮散掉心中的恐懼,佯裝着鎮定的模態不解地說道,心中卻也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這種結果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倘若陳八兩真的接納了他們,那以後讓他怎麼去面對陳八兩跟柳輕煙?
卑躬屈膝嗎?
恭喊少爺夫人嗎?
那對向大少來說是建立在憋屈之上的恥辱啊!
啪--!
向天雄萬萬沒想到迴應他的是那狠辣的一記耳光!
向佐反手一巴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咬牙怒斥道,“足夠強大?卑躬屈膝?你懂什麼!只要他們一個開口,這被你引以爲豪的所謂財團將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從現在開始,三個月之內,你不許踏出家門半步,好好面壁思考下什麼叫人生!該死的!”
一向以來都以不溫不火的平和態度待人的向佐在這突然的轉變衆陡然把衆多親信心腹給驚嚇住。
一個個都秉起了呼吸來,暗自在心底對向天雄嘆息了起來!
且不管向天雄這話是不是純粹裝大尾巴狼,但在這種關頭節骨眼下能如此說話。
難當大事啊!
怒斥落下,向佐搖了搖頭,自嘲一笑,對着衆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回去吧!”
說罷,不顧衆人那詫異的目光。
背影落魄地朝着自己的座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