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湖中央,小木船上,那對男人親吻女人的情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啊啊啊。這隻該死的禽獸,他褻瀆我的女神。”
“他大爺的。這混蛋竟然敢強吻江獨秀。真特麼活膩了!”
“憑什麼?憑什麼?我特麼不服。”
所有人都目光憤恨地盯緊着晏洛,有種將他剝皮抽筋的衝動。他們羨慕嫉妒恨啊。
王子的面色徹徹底底地陰沉了下來。是的。他再也難以平靜了。自己的未婚妻當着自己的面被另外一個男人親吻了。這讓他如何容忍?
而且,自己最得意的手下魏鋒也被這傢伙打入了靜心湖。頓時間,他覺得這個遊戲一點兒也不好玩了。
魏鋒從靜心湖裡爬了上來,他抖了抖溼漉的身子,面色有些冷然。他站立於王子的身邊,恰好也看到了這一幕情形,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這傢伙真是在找死啊。
同時,他眼角的餘光斜看了王子一眼,見到對方的表情變化。他知道,這一次,王子是真得生氣了。因爲他可以深深地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恨意。
“我要他死!”王子的眸子裡透露出一抹嗜血的通紅。
魏鋒不由地深吸了一口冷氣,緩聲問道:“該怎麼做?”
“呵。”王子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他緩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戲謔地說道:“我突然間想到,就這樣殺了他,似乎太便宜他了。”
他將手掌攥緊成拳,面目猙獰地說道:“難得碰到一個這麼有意思的勁敵,我得好好的玩死他!”
言語之中透露出來的陰寒氣息讓站立在一旁的魏鋒忍不住渾然一顫。
待得小木船停靠到靜心亭旁,晏洛和江獨秀一同跨步走了上去。
王子站立起身,目光停留在了他們身上,獰笑着說道:“你們看起來很悠哉。”
江獨秀微微仰起俏臉,瞅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她的神情淡定,彷如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未婚夫嗎?那只是一個掛號頭銜罷了,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意義。
晏洛眯起眼睛笑了起來,玩味似得說道:“你這是在羨慕嫉妒恨?”
“羨慕嫉妒恨?”王子笑了。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然後一臉傲然地說道:“你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哦。”
晏洛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似得,呵呵笑道:“你之前說你的女人不容染指對吧?可是,我剛剛強吻了你的未婚妻啊。”
“……”
王子眸子裡迸射出一縷陰狠的厲芒,他嘴角的肌肉隱隱地抽搐了起來。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作爲杭城名門王家的嫡系長子,他有着天生的優越感,骨子裡更是流淌着驕傲的血液。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臉。而且讓自己憋屈的無力反擊。
他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他有些想不明白,在杭城在南方大學,竟然還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或許真得是自己安逸的太久了。一些阿貓阿狗都想要爬到自己頭上來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將晏洛當成是一個笑話,現在看來,似乎是要重視一些了。
“你知道嗎?”王子陰冷地注視着晏洛,冷然地笑道:“以前也有人冒犯過我,後來。他就再也沒有在杭城出現過。”
晏洛自然聽出了對方話中那濃烈的威脅之意。他摸了摸鼻子,不在意地笑了笑,反譏道:“以前有條惡狗,它猛撲着咬我。後來,我把它變成了鍋中狗肉。”
“……”
王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這個傢伙反過來威脅自己?他是該笑呢還是該恨呢。他看着晏洛,越看越覺得這傢伙犯賤。
“既然如此,那麼奉陪到底。”王子一臉譏誚地說道:“我想,最後變成鍋中狗肉的人一定是你。”
他已經摸清了晏洛的實力,知道魏鋒未必是對方的對手。所以,他覺得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必要。畢竟,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到這個程度。
於是,他便要就此離去。
旁邊的魏鋒則是尾隨其後,他的目光若有深意的在晏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當走至到江獨秀的身旁之時,王子停下了腳步,他壓低聲音,輕聲說道:“你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若有哪個不長眼的男人冒犯了你,那麼我會讓他永遠的消失。”
江獨秀面色淡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應,就仿似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一樣。一個驕傲的女人又豈會甘心被一個自負的男人束縛?
對於江獨秀的這種反應,王子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他覺得只有霸佔這樣的女人才能滿足自己的征服欲。
望着王子二人離去的背影,晏洛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就像是心頭不解氣一樣,於是,他快步猛衝過去。
彭。
晏洛從後面偷襲,直接對着王子的背部猛踹了一腳。
撲通。
王子整個人直接摔入了靜心湖。
緊而,晏洛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我覺得這樣才能算圓滿。”
“你。”魏鋒面狀兇狠地瞪向晏洛。這個混蛋該死啊。
可是眼下,他也顧不得與晏洛動手,因爲王子不識水性。於是,他整個人‘撲通’一聲跟隨着跳入了靜心湖。
江獨秀想笑。她的美眸溜轉着注視了晏洛一眼。她發現,這個男人有點兒壞。
晏洛瞅看了她一眼,一臉調笑地說道:“想笑就笑吧。何必憋着呢,多難受啊。”
他指了指那羣怒視着自己的男生,說道:“放心。就算是笑出聲來,你依然是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你瞧瞧他們的目光,想必都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我好像一下子得罪了全天下所有的男人。”
“我希望你能夠笑到最後。”江獨秀冷傲地說道。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魏鋒拽住了王子的身體,將其奮力的從水底拖拽了起來。
王子的臉部得以露出水面,他大口地呼吸着,那溼漉的俊臉顯得格外的猙獰,緩了幾口氣,怒聲罵道:“實在是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