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飛來橫禍

“難題?什麼難題?如果解開了,你說話要算數。”緋雲警惕地看着拓拔清宏,這廝比她家二爺要變態得多,而且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誰知道他又要出什麼妖蛾子。

“當然,本宮是大戎皇子,會失信於你這小小的野丫頭?”拓拔清宏秀眉一挑道。

“那可說不定。”緋雲低頭小聲嘀咕,丫就是個變態。

“你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你的題呢?快出,別磨磨蹭蹭的。”老孃難受死了,一身的包又疼又癢,當是好玩麼?

“好,你起來,這裡有一缸水,給你兩個壺,一個壺是三升,一個是五升,你怎麼倒出四升水來。”拓拔清宏問道。

“這還不簡單,先把五升的水裝滿,倒入三升的壺裡,五升壺還剩兩升,把這兩升水倒入三升的壺裡,然後,再用把五升壺裝滿,又倒入已經裝了兩升的三升水壺裡,正好倒入一升,那五升壺餘下的水,不就是四升了麼?嘛煩你出個難點的吧,這種題,小學三年級好吧。”緋雲翻了個白眼,想也沒想回到。

這個題,曾經是北戎太師出給四位皇子的考試題,只有他,用了十分鐘纔想出答案,而幾位皇兄都想了近半個時辰,這丫頭竟然想都沒想,就得出了答案,拓拔清宏有點不太相信,或許,這個題野丫頭做過,可是……

“小學三年級是什麼意思?”

“你幾歲啓蒙?”緋雲不答反問。

“四歲!”

“好吧,你家裡虐待兒童,這麼早就啓蒙,怪不得你這麼變態。”緋雲小聲嘀咕,擡眼間,某妖孽男臉色正在發黑,忙識時務道:“那就是你七歲時。”

“你是說,這是七歲小孩能回答的問題?”拓拔清宏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這丫頭肯定早就做過類似的題。

“這就是你說的難題?我解開了,快放了我。”

“不行,這個問題太簡單了,我再出一個,你若答出來,我就放了你。”拓拔清宏不服氣道。

“喂,你說話不算數。”緋雲惱了。

“我就不算數你又耐我何?”拓拔清宏秀眉一揚,轉身就要走。

丫丫的,沒見過耍賴還耍得這麼橫的。

“好,算了,給你一次機會難倒我吧。”緋雲實在受不了渾身的痛癢,只好妥協。

拓拔清宏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得意,象個孩子一樣興奮地轉回來:“那你聽好了,這次換個喝酒的題的,有兩個八兩的壺,裝滿了酒,只有一個三兩的杯子,怎麼樣才能讓四個人都喝到等量的酒。”

這個問題確實比剛纔那個難得多,不過是同樣的原理,緋雲在想,她不能太快回答這個問題,否則,以這廝自大混帳的性子肯定不會服氣,肯定會沒完沒了問更多,

“這個啊,確實難得子,呀,我要是想不出來,你真的不放我走?”緋雲擰着眉,一臉愁苦地說道。

“不行,你必須要回答出來,否則,我再在你身上澆一桶蜜。”拓拔清宏果然眉目舒展道。

這廝笑起來還真好看,妖豔中,帶着冷厲,讓緋雲想起了開在沙漠裡的蔓砣羅。

“你怎麼這樣啊,存心爲難我嘛,太過份了。”緋雲急得快要哭了,身子往拓拔清宏跟前蹭了蹭:“喂,解開吧,反正我在你跟前也逃不了,綁着做什麼?我騰出一隻手來算一算嘛。”

拓拔清宏一想也是,她沒有武功,再蹦噠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終於替緋雲解了繩子。

緋雲手一得空就往身上撓,哪還顧得回答問題。

拓拔清宏等了半天,只見她在自己跟前扭腰擺臀,樣子很是滑稽。

沒見過這樣不顧禮數形象的,真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

饒是北戎國禮教不如錦泰森嚴,拓拔清宏也看不下去,這丫頭好象根本沒拿自個當女人看。

“喂,野丫頭,你算出來了沒?我給你限定一杯茶的功夫。”拓拔清宏等了半晌,她仍在自顧自地撓癢癢,忍不住道。

“不行,身上太癢,影響我的思路,我腦子沒法轉動,你太奸詐了,故意的吧,我告訴你,我就算答不出來我也不服氣啊。”緋雲靈動的大眼裡滿是委屈道。

“好,我經你藥,我可告訴你,塗過藥後,再以一杯茶爲限,你回答不出來,你身上爬的,可就不會只是螞蟻了。”拓拔清宏隨手扔給緋雲一個小瓶子,冷冷道。

“藥?不會有毒吧,別給我止了癢,又下了另一種毒。”緋雲邊揭開瓶子聞了聞,邊咕噥道。

“你要還是不要?”拓拔清宏臉色一沉道。

“馬馬虎虎用着吧,可比不得我家二爺的藥。”緋雲一聞,就知道是清熱解毒止癢的好藥,嘴上不服輸,手卻塗得極快,生怕被他又奪回去。

塗過藥後,痛癢果然減輕了許多,緋雲毫不客氣地將瓶子揣進懷裡。

“好,開始計時。”拓拔清宏也沒找她討回藥瓶,冷冷道。

“計什麼時啊,這個問題簡單得很。”緋雲拍着衣服上的灰塵道。

“簡單?你方纔還不是說,很難的麼?”拓拔清宏不相信,她真的又能立即回答出來。

“你是說,十六兩酒分裝兩瓶,一個三兩的杯子,四個人喝,四個人必須喝一樣的,不能誰比誰多喝一滴,對吧。”緋雲笑道。

“不錯。快說說,你怎麼讓四個人喝一樣多。”拓拔清宏滿是期待。

“把酒全撒了。”緋雲靈動的大眼裡閃過一抹狡點道。

“什麼?全撒了?你什麼意思?”拓拔清宏愣住。

“就是全撒了,四個人,一滴也沒喝,當然就是喝一樣多的,反正也沒誰比誰多喝一滴,比誰少喝一滴,再公平不過了。”緋雲理直氣壯道。

“你!你鑽我空子。”沒想到她會耍賴,拓拔清宏氣得臉色鐵清。

“就是鑽空子,誰讓你不把條件規定好,好了,問題我回答完了,你可以放我走吧。”身上的衣服髒還不說,粘着蜜糖怪難受的。

“那也就是說,你其實很笨,根本就回答不出正確的答案?”再一次被她耍了,拓拔清宏氣得牙根發癢,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真的很狡猾,自己又着了她的道。

“切,我是懶得跟你費口舌,什麼破題目,你拿紙筆來,我把答案寫上,不過,我寫的答案你若是看不懂,那可只能說你淺薄,沒文化,不能怪我。”

“你說我淺薄,沒文化?”他是北戎的才子,皇子中的佼佼者,文才武略,放眼整個大陸,又幾人又越得過他去,這野丫頭竟然敢鄙視他,說他淺薄沒文化,哼,沒眼力界的小丫頭片子。

“莫非,這個世上還有你懂,本宮不知曉的事情?說出去,誰信?”拓拔清宏傲然而立,秀巧清致地下巴微揚,一副自信滿滿,傲視天下的樣子。

“你信。就憑這句話,本姑娘讓你心服口服,本姑娘若是把答案寫在紙上,你能懂,本姑娘給你學三聲狗叫。”緋雲靈動的大眼閃閃發亮,在拓拔清宏看來,她分明又在算計什麼。

“你不許象方纔那樣鑽空子耍賴皮。”他警惕地說道。

“保證,說了讓你心服口服的嘛,快拿紙筆來,磨蹭什麼。”緋雲不耐煩道。

還沒誰敢對他堂堂的皇子殿下大聲揮喝,便是父皇母后,說話時也是輕言細語的,這個野丫頭還是第一個。

可看她一臉率真,活潑靈慧的樣子,竄上的火氣又壓了下去,算了,跟個野丫頭計較什麼。

紙筆拿來,緋雲正要動筆,又揚眉看他:“不對,太不公平。”

“怎麼了?”

“咱們得先說好,我若不能難住你,我學狗叫,可如果我寫出來的東西你真的不認得呢?那你是不是也該學三聲狗叫?”緋雲靈動的大眼裡滿是算計。

“大膽,你敢輕悔皇子殿下!”侍衛拔劍冷喝。

“切,又以勢壓人啊,那算了,我不寫了。”緋雲筆一扔,雙手抱胸。

拓拔清宏笑了,笑得高傲自信。

“有這種可能麼?”

“那我不管,你答應是不答應,你不答應,就是不敢,你怕輸。”緋雲斜着眼,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說道。

“還有本宮不敢的,行,依你就是。”拓拔清宏果斷說道。

緋雲這纔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片刻後,把紙遞給拓拔清宏。

“答案在此,給你。”

拓拔清宏迫不及待,接過一看,滿紙的鬼劃符,除了上面的文字,其他符號他一個也不認得。

“你想糊弄本宮?”他根本不相信,那些符號是文字,認定緋雲又在耍詐。

“誰糊弄你了?看清楚,這就是答案,你自個不認得我寫的數字,只能怪你見識淺薄,孤陋寡聞。”緋雲斜睨着他,一副瞧他不上眼的樣子。

“你說這些符號全是數字?”拓拓清宏滿是疑問。

“當然,我說了你不認得吧。”緋雲得意洋洋。

“不可能,數字分明就不是這麼寫的,你就是在耍詐,糊弄我。”拓拔清宏道。

“丫丫的,你自個輸了還不承認,耍賴又不是一回兩回了,我若把這些數字全告訴你一遍,你承不承認自己輸了?”緋雲忍不住暴粗口。

“好,你說,我聽,如果你真有道理,本宮就認輸又如何。”拓拔清宏心裡隱隱覺得,野丫頭必沒有騙他,可能真是一種特殊的記數方式,是他見所未見的,他漂亮的桃花眼裡露出興奮來。

“哪,說話算數啊,你來,我把這些數字對應出來,讓你死個明明白白。”緋雲拿來紙筆,正要寫,脖子突然就多出一杯寒劍。

緋雲歪了眼劍刃,緊貼着她嬌嫩的肌膚,再進得釐毫,她的小命就難保。

“願賭服輸,皇子殿下,你輸不起,你要殺人滅口?”

“把劍放下。”拓拔清宏皺眉喝道。

“殿下,她大不敬,敢咒您!”侍衛早就想殺了這狂妄的野丫頭了,膽敢一再冒犯皇子殿下,就該殺。

“退下,此乃本宮與她的遊戲。”拓拔清宏急於想知道,緋雲的數字符號是怎麼回事。

劍撤走,緋雲扭了扭脖子,感覺後背都快汗溼了,牙牙個呸的,這是今天第幾回了?哪天得做個鋼圈套脖子上才行,沒事就被人割麥子一樣割上一回,真不舒服。

她把數字對應的大寫寫在紙上,交給拓拔清宏。

說穿了,就很簡單,拓拔清宏原本就聰明絕頂,當然一看就明白了,也知道,她的答案是對了,而且,她用的這種記數方法,簡單明瞭,答案比起用文字表述來,簡潔多了。

“這個圈圈表示沒有,空的意思?”他好學寶寶一樣,拿着紙,指着自己看不懂的問。

“意思倒是對的,不過,它不是圈圈,他是零,你們只有九個數字,我這個是十個,零的意思並不只是沒有,或是空,比如說,一千這個數,便是在一後面寫三個零,如果一萬,加個零就是,如此一看便一目瞭然,尤其記帳時,方便簡潔。”緋雲耐着性子解釋道。

“果然如此,小姑娘,真有你的,這可不是一般的符號,你可知道,這些數字的用處有多大?我相信,錦泰國沒有第二個人懂這些。”拓拔清宏既激動,又興奮,如發現寶藏一樣看着緋雲,這些數字計法太有用了,放在暗語裡,既簡單又易記,別人還看不懂。

“那當然,若干千年後的人,全是用這個記數的。”緋雲理所當然道。

“幾千年後的人?他們怎麼記數你怎麼知道?”拓拔清宏疑惑地問。

總不能告訴你,我就是那個時代的人吧,估計真說了,他信不信不知道,保不齊會將她當妖怪收了。

“皇子殿下,現在你承認,我寫出來的答案,你確實看不懂吧。”緋雲哪敢繼續跟他糾纏千年後的人,轉移話題。

“不錯,本宮承認。”

“那三聲狗叫呢?不會又想耍賴吧。”緋雲歪着頭看他,一副就知道你肯定會耍賴的樣子。

“三聲狗叫?誰說讓你學三聲狗叫了?”拓拔清宏一本正經地問。

“不是我,是你。”讓你給我裝迷糊。

“本宮?怎麼可能?有誰可以證明?”拓拔清宏滿臉驚愕,看緋雲的眼神滿是笑意,野丫頭,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不是隻有聰明就可以的,還要有實力。

是啊,誰證明,周遭全是他的人,這廝就是個無賴。

“我走了。”緋雲轉身就走。

拓拔清宏下意識就伸手攔住。

緋雲冷眼看他:“怎麼,連這個也要耍賴?”你是皇子,你不想丟面子不學狗叫可以,咱也不計較了。

“不是,不是不讓你走。”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厲而清正,讓拓拔清宏心虛起來。

“讓開。”緋雲拍開他攔路的爪子。

“你叫什麼名字?以後還能見到你嗎?”讓緋雲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巴巴地追上來,滿臉認真地說道。

“不能,我不想看到你。”緋雲白他一眼道,誰願看你這不男不女的妖孽啊,又不懂憐香惜玉,差點沒讓她被螞蟻咬死。

“你……”傲嬌的三皇子還沒被人如此嫌棄過,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子。

突然,一束寒光如電閃一般擊來,迅速將他手下的人兒捲走。

待看清時,他眼前已經站着一個眉目俊朗,優雅如仙的男子。

“誰許你拎她的?”冷奕勳長劍一指,冷冷問道。

“你是誰?膽敢闖我大戎驛館。”對方強大的氣勢讓拓拔清宏興奮異常,這是個對方,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好久沒有見到無論相貌武功氣質都能與自己一比的對手了,真是難得啊。

“這是我錦泰的國土,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冷奕勳將緋雲往墨竹懷裡一信,挺劍就刺。

沒想到,這個人比他還狂傲,拓拔清宏身子一閃,快如閃電的劍鋒貼着他的臉而過,雖未刺中,卻削斷了他額前的一縷碎髮,髮絲輕揚,飄落,他的心,卻更加興奮起來,不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強大。

冷冷一笑,拓拔清宏如鬼魅一樣欺身而上,怎麼能讓他白白割斷了自己的發?

兩條人影如輕煙,如閃電一般交織在一起,時而在半空,時而在屋頂,時而又在樹上,強大的氣浪排山倒海而來,墨竹知道,二爺也遇到勁敵了,忙抱着緋雲退出一丈開們,生怕無端被波及,傷到了二爺又要心疼。

緋雲也是頭一回看見如此激烈的爭戰,對,就是爭戰,不是平常的比試或是打鬥,這兩個人明顯都很認真,都把對方看成較強的對手。

只是,她家二爺還是那副懶散又傲嬌的樣子,每一招都使得行雲流水,優雅舒展。

反觀拓拔清宏就認真多了,妖豔的雙眼緊盯着冷奕勳,眸中竟是狂熱的興奮之色,丫丫的,這廝就是個變態,打架也是不顧命的招法,二爺怕是要吃虧呢。

“墨竹姐,你看這兩個人誰更厲害一些。”緋雲扯了扯墨竹道。

墨竹正看得如癡如醉,許久沒有見過二爺如此認真地與人過招了,二爺的武功還真是強大,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招,卻往往能克敵制勝,將對方凌厲的攻勢化解的同時,遊刃有餘地反擊。

拓拔清宏幾番差點被冷奕勳擊中,但他身輕如燕,骨格柔韌,往往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險險躲過,又奮起反擊。

北戎的侍衛們看得心驚肉跳,齊齊撥劍,圍了上來。

拓拔清宏眼睛一瞪:“退下。”好的對手難遇,還沒有把他的招術全逼使出來,就算今天傷在對方劍下,他也心甘。

侍衛們也知道自家皇子是個武癡,又心高氣傲,不肯服輸的性子。只得擔憂地退下。

對方是北戎國皇子,又是使臣,如果再打下去,傷了他會傷兩國和氣。

這事因自己而起,緋雲可不想背上禍水的罵名。

可這兩個人,都是倔強孤傲,不可一世的性子,這會子誰上去勸都不會有用,皇帝來了都不行。

緋雲一時急了,再打下去,非出大亂子不可,左家還潛伏在暗中,沒有被收拾掉,再與北戎起衝突,朝中勢必會亂。

北戎的使臣們早被聲晌吸引出來,既怒又急,既怕三皇子受傷,又怕對方身份不輕,全影響兩個邦交,偏這皇子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最是固執。

同來的賢王爺急出一聲冷汗,如果這當口,有個武功高強之人,能同時制住雙方,或許,一場禍事可免。

但三皇子武功在北戎已是無敵,那錦泰的少年郎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誰有這等功力和膽量上前制住這兩個人,除非天神下凡。

老王爺正憂急地搓手跺腳之際,突然一聲巨響,差點將他震趴下。

一股青煙飄散,老槐樹碗口粗的枝杆應聲而斷,緩緩墜下。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冷奕勳和拓拔清宏全都停了手,神情凝重,剛纔他們兩個都察覺,有什麼東西擊中了槐樹,那暗器的速度之快,前所未見,饒是這兩個都是心高於頂,目空一切之人,也不得不承認,如此迅速地發射暗器,需要強大的內功,以他們二人的功力,再練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是誰?誰有這麼強大的功力?莫非這個院子裡還藏得有世外高人?可是,以他們兩個的能力,再如何,也不可能半點也擦覺不到啊。

饒是拓拔清宏見識廣愽,他也想象不出,這個神秘的高人究竟會有多高強,又藏身何處。

只有墨竹清楚,那個所謂的神秘高人,就是她家小云,她手裡那個黑乎乎的小鐵管兒,是個好東西,發起暗器來,任誰也難逃脫。

緋雲悄然收了槍,藏好。

一臉擔憂地上去牽了冷奕勳的手:“二爺,回去了,我餓死了。”

冷奕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發現有異常,越是如此,他越覺得對方隱藏得深,就越可怕。北戎人中,真有如此強大的高手?一會可得再次加強皇宮守衛,不能讓人鑽了空子,傷了皇帝。

“你有沒有嚇到?”小云不懂武,小妮子剛纔肯定被那塊巨響嚇到了。

“當然,二爺,我好害怕,別打了,咱們回去吧。”緋雲確實害怕,不害怕也不會輕易就把她研製的那把功能不齊全,一點都不稱手的破槍拿出來顯擺。

“好,咱們回去,我做飯給你吃。”她清澈的大眼裡滿是擔憂與怯意,冷奕勳心都軟了,將她往懷裡一攬道。

看她與那男子如此親近,拓拔清宏感心口澀澀的難受,象是自己看中的寶貝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這感覺以前沒有過,有這樣的事發生,也不過片刻,就能被他搶過來,他素來又服過誰?

“來人,跟上去,看他們是哪一路的。”還以爲她是個野丫頭,沒想到,她的身後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男人,拓拔清宏對緋雲的身份越發有興趣了,看她行事處世的樣子,應該不是一般人,不是武將千金,就是皇親貴族。

只有大家世族女纔會如她這麼大膽刁蠻,狡詐任性。

可大家世族女又哪一個不比她嬌氣,比她斯文守禮?

再想下去,拓拔清宏自己都糾結了。

“沒想到,錦泰國裡,竟然有武功深不可測之人。”拓拔清宏自言自語道。

“殿下可是說方纔那位公子?”侍衛長問。

“他確實是個人物,可也沒到深不可測的地步,他與本宮不相上下,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來。”拓拔清宏傲然道。

“那殿下說的是何人?”

“發暗器的,你就沒被那暗器震驚到?”拓拔清宏意外道。

侍衛長哂然一笑:“殿下以爲那暗器是世外高人所發?”

“難道不是?”拓拔清宏向來自信。

“當然,屬下看見,那暗器就是那位姑娘所發。”

難得讓自家皇子也意外,侍衛長有點得意。

“不可能,她根本沒有內力,有如此功力,又怎會輕易被本宮制住。”拓拔清宏斬釘截鐵道,打死他也不相信,那野丫頭有這等本事。

“不止是殿下不信,便是屬下親眼所見,也難相信,不過,卻是事實,屬下看見她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鐵管,然手發射暗器,想來,應該是機關之類的東西。”侍衛長道。

機關巧器?

是那野丫頭可能做出來的事。

她太讓人震驚了,簡直不可思議,看着也不過才十七八歲的樣子,聰慧過人,又機智大膽,見識廣愽,最重要的是,她手中的暗器又是從哪裡來的?

大錦竟然有此等能功巧匠,如果那種暗器大量用於戰場,那後果不霸想象,這一次來的目的,好象要調整一二了。

還有,如果她剛纔想用那暗器行剌,自己可是防不勝防啊。

自己明明就把她整得不成人樣,沒想到,她倒是深藏不露,並沒有對自己行刺,而且,剛纔她若對自己發射暗器……

越想越後怕,可不多時,他又高興起來,那野丫頭應該是捨不得傷害自己吧,也是,以自己的人材樣貌,哪個女子見了,還能抵擋得了?

一念至此,拓拔清宏覺得神清氣爽,心中那點子酸澀也消失怠盡,那少年郎或許是她的親人,兄長也可能啊。

緋雲若知道某人如此自欺欺人地以爲,她對他有意思,真會吐血三升,會仰天狂叫,姐不是蕾絲邊啊。

“靖遠呢?怎麼一整天不見她的人?”拓拔清宏想起自家那個調皮的妹妹來。

“回殿下的話,境遠公主早上就出去了,至今還沒回來。”侍衛長道。

“快派人去找,別讓她遇上不測。”拓拔清宏道,以前或許不擔心,自家那妹妹武功也不錯,但是,見識過冷奕勳和緋雲以後,他輕視之意已然收斂許多,怕自家妹妹在外面吃虧。

“是!”侍衛長領命而去。

拓拔清宏急急地往自己的住所去,路過老賢王的房間時,他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由推門,門卻由裡面鎖住,拓拔宏敲門:“王叔,可在屋裡?”裡面沒有人應,王叔剛纔還在院子裡,這當口應該回了屋,可門爲何關得死死的?而且,那氣味……很不對勁,拓拔清宏想也沒想,一腳踹開大門,頓時怔住。

一回到永順街,緋雲就想往屋裡溜,一身粘糊糊的,她想要洗澡。

可領子卻被人扯住。

“想跑,沒那麼容易。”冷奕勳聲音陰沉地說道。

“爺,有事呆會再說啊,我想換身衣服。”

“你個不知死活的。”冷奕勳怒氣沖天,北戎人個個嗜血又好鬥,死妮子竟然敢跟北戎皇子叫板,若非他趕得及時,她可就危險了。

將她往自己腿上一放,擡手就要打。

緋雲早就一身痛,一見大感不妙,忙道:“二爺,下次不敢了。”

冷奕勳也不是真要打她,看她弄得一身灰糊隆冬,又滿臉憔悴的樣子,他也心疼,可當他聽墨竹來報,說她被北戎人抓走時,一顆心快跳出胸膛子裡了,小妮子一天不惹點事就不消停,隨都敢惹。

最讓他難受的是,他去救她是,北戎皇子竟然敢拎着她的衣領子,那明明是他的轉利好不好,他的妮子,豈能由別的男人欺負,調戲?而且,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很不同,他不想讓人窺覷他的寶貝,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寶貝,任何人也別肖想。

越想越氣,心裡的酸氣汩汩地往外冒。

“以後不許見他,就算見了,也不許理他,聽見沒。”捨不得打,也捨不得罵,一肚子鬱火只能窩着,牙都癢了。

“嗯,不見,保證不見,不過,二爺,這天下也有長得比二爺還好看的男子呢。”想起初見面時,與拓拔清宏的誤會,緋雲噗呲一笑。

下巴立即被捏住,某人正一肚子火沒法泄,聽了這話又打翻了醋罈:“你對人家花癡了?”

這是她常作的事,她有前科。

“哪有,我哪裡對他發花癡嘛。”他俊麗的眸子火花四濺,再遲鈍,緋雲曉得他家二爺好象泛酸水了。

“他比我好看?”某人聲音低沉暗啞,如染冰霜。

“是……是比你好看。”緋雲大眼滴溜溜四處轉,就想找條可以逃跑的路。

“是嗎?你看了他的臉?還看了別的地方沒?”他竟然放開了她,手一擡,身後的門自動關閉,然後……

“爺,爺,停,停,我沒看他別的地方……”他竟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上回可能只是嚇她,脫得慢,最多隻露出精緻的鎖骨,可現在,他根本就不解衣釦,直接就撕了身上的袍子,緋雲下手再慢一點,中衣也撕開了,她是常常幻想長袍之下,他健碩而精壯的身體有多性感,多美,可是,沒有半點心理準備,她不想流血三升啊。

“好象很遺憾?你見過男人的身體沒?那麼想看,我給你看。”冷奕勳將她的手一甩,又開始撕衣服。

“他象個娘們啊。”緋雲難得腦子一激,吼了句中用的話。

這句話很順耳,讓他滿身的戾氣全都消散,連眼神也變得溫柔如水起來,一把捧住她的臉,在她的額頭獎勵性的親吻一下:

“我家小云真有眼光。”

緋雲長吁一口氣,這臭屁就是個不定時爆炸的醋罈子。

“不是要洗澡麼?我去給你放水。”某人心情大好,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二爺,你……你穿好衣服了再出去。”被他一撕,雖然沒露出全身,可她已經看到了他胸前……,可愛而誘人,健碩而精緻……,平滑細膩的肌膚,她真的很想撲上去咬一口。

丫丫的這麼性感出門,是想勾引墨竹麼?

“你怕我被別人看了去?”他一聽,心情更好,邪笑着逗她。

“是啊,只能給我看。”緋雲老實地承認。

他聽得秀眉一揚,漆黑的眸子瞬間點亮,猛地將她擁進懷裡;“那我以後,只給你一個人看可好。”

好,當然後,可是,你要娶妻,還會納妾,我,可能只是你的之一,不可能是唯一,你的身子,又怎麼可能只給我一個人看?

臉貼着他裸0露的胸膛,緋雲懲罰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他身子猛地一僵,聲音都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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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雲再不省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要擦槍走火了的前兆啊。

忙一把推開他,轉身就逃。

溫軟的感覺驟然抽離,冷奕勳不適地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妮子,胸前酥酥麻麻的,還有一點點痛,卻更刺激,彷彿所有的感官都集到了一處,心跳得快要炸掉了。

小妮子,不知道她有多誘人,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麼?若非自制力強,她又怎麼能一再地逃脫?

微垂眸,有些尷尬地看着某處,再這麼下去,真會被這小妮子玩廢去。

墨竹早就備好了熱水,見緋雲滿臉通紅,慌慌張張逃出來,忍笑道:“怎麼,又被爺欺負了?”

緋雲羞得不敢看她:“哪有啊。我要洗澡,墨竹姐姐去催催,我還餓着呢,爺幾時做飯。”

墨竹笑着戳她腦門:“也就你有本事指使爺做飯,沒良心的小妮子。”

緋雲的心還在怦怦跳,她忙溜入耳房。

墨竹又跟了進來:“對了小云,你不打算把你那暗器跟二爺說道說道。”

“還不是太成熟,等我研製個更好的送二爺和墨竹姐姐一個。”緋雲關上門道。

墨竹聽得大喜,轉身朝冷奕勳所在的屋裡走去。

“……你說,那暗器是小云發的。”冷奕勳不可置信地看着墨竹。

“不錯,以前奴婢也不知道,是那次在寧王府,暗衛要殺小云和奴婢時,小云射死了一名暗衛,震懾住了寧王府的人。”墨竹回道。

“寧王府裡有人要殺小云?”冷奕勳的聲音如地獄閻羅。

“是,屬下保護不利,還讓小云受傷。求主上懲罰。”墨竹撲通跪下。

“先記着,現在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守在她身邊,不過,只你一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明日我便派紫蘭過來。”冷奕勳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道。

她還有多少秘密是瞞着自己的?

受了傷都沒讓他知道。

知道她想獨立,可沒有獨立到隨時遇險,隨時受傷的地步,不能將她天天放在眼皮底下護着,已經讓他很不快,竟然還受傷!

不行,得派廠衛過來。

“暗器的事,由着她玩,差什麼你儘管跟我說。”她會常有奇思妙想,常常會弄出件令世人驚歎的事出來,他早就見慣不怪,槍那種東西他還沒細看,但威力已經見識了,如果她能做出更精巧的武器來保護她自己,他當然求之不得。

至於墨竹說,她正想着要製件好的,送給他,雖然他不需要,但她有這個心,就令他心情快慰。

緋雲洗完澡出來,一身清爽多了,墨竹正在擺飯,緋雲一溜煙就去了廚房,冷奕勳正在炒菜,修長如玉,優雅如仙,這樣的男人往廚房裡一站,簡直迷倒萬千少女,緋雲最喜歡會做飯的男人。

有的人,就算是粗布荊衣,也能穿出王者的貴氣,而有的人,就算做着最平常的事,也能閒雅矚目,性感迷人。

“快出去,都是油煙味兒。”冷奕勳側目,見她一臉花癡,無奈地瞪她一眼道。

“爺,有沒有人說你,炒菜的樣子可以迷死人呢?”好久沒有調戲過某人了,緋雲來了興致。

“我不炒菜也很迷人。”某人傲嬌成性。

好吧,雖然是事實,可用得着這麼炫耀麼?

“你以後,不許炒菜給別人看,不許給別人吃,只能給我看,給我吃。”緋雲惡聲惡氣道。

“好,快去做着,一會就好。”冷奕勳回眸一笑,也不知哪裡惹怒了小妮子,柔聲哄她。

吃飯的當口,外面突然響起沉重的敲門聲。

墨竹打開門一看,竟然衝進一隊北戎軍士,不由嚇了一跳。

“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本宮抓起來。”拓拔清宏親自過來,看見野丫頭正在喂那少年朗吃東西,頓時火氣更大。

“出了何事?”冷奕勳冷冷站起來。

“我大戎國賢王爺被謀殺了,本宮懷疑是你們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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