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撞進一雙帶着審視的蒼老的眼眸。
月傾城反應過來，很有些興味地說道：“你不是莫愁。”
那是一雙帶着重眸的眼睛。
似乎莫家覺醒了血脈之力後會具有重眸，而莫愁本身沒有。
然而，她現在卻有了？
明明還是那具身體，卻裡子卻換了個人似的。
和鬼附身有些相似。
“莫愁”並不與她說話，只是那雙打量的眼睛，又上下的看着月傾城。
帶着疑惑、獵奇、忌憚，好像要將她看穿一般。
她問道：“你是哪一家的後人？”
月傾城自然也沒有回答她。
刷！
月傾城衝了過去。
“小輩，猖狂！”
“莫愁”提着莫十方後退，那雙眸子驟然縮了一下，一股無形的力量朝月傾城襲來。
月傾城微微眯起了眼眸，湛亮的瞳孔也震了一下。
砰！
“莫愁”的攻擊卻是落在了別處！
這……
不就是之前莫十方施展的，將莫愁從罌琴兒劍下救走的手段嗎？
怎麼月傾城也可以用了？
“你……”
“莫愁”滿臉的驚疑不定。
要知道，這個瞳術是他們莫家獨有，還沒見其他具有瞳術卻又不是出自他們莫家的武者使用過！
月傾城則是驚喜！
她沒想到，歐陽氏的血脈之力，竟然還有這種奇怪的“掠奪”本領。
難怪她說莫十方怎會一下子失明，她的血脈只是露了覺醒的苗子，沒有完全覺醒，還不至於將他反噬到這一步吧。
原來是他的瞳術被她掠奪了過來！
“莫愁”那雙見過滄海桑田般蒼老的眸子燃起質問的火花，“你怎麼會我們莫家的瞳術！”
月傾城勾脣一笑，搖了搖頭，“你該不會以爲我是你們莫家的後代吧？”
雖然人沒有高下之分，但延續自神國歐陽氏一族的血脈，從血脈上而言確實碾壓了莫家太多。
“你們莫家，也配？”
“莫愁”神色一凜，身爲莫家的老祖，聽到這種話焉能心平氣和？
可惜眼下不是他本尊過來，不然定要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十方驚恐地說道：“老祖宗，快走……”
他倒不覺得月傾城能將他老祖如何，但到底不是老祖親自過來，他用的是他妹妹的身體，稍有差池豈不糟糕？
還不如現在走，還有一線生機。
那個叫鬼梟的男人可還在場呢！
“莫愁”冷哼一聲，提着他就走。
月傾城想了想，沒追過去。
鬼梟看了她一眼，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也就懶得去追了。
花顏飛過來，疑惑地問：“妹妹，怎麼不將他斬草除根？”
“一個瞎子，一個沒覺醒血脈之力，殺了有什麼用，就讓他這麼痛苦地活着吧。”
當然，如果莫十方回聖城後，能將更多莫傢俱有瞳術的武者引來，那纔是真的合她的意了。
花顏但也沒深問，與西無缺一道去幫南君燁。
月傾城縱觀了下全場，她今日用莫十方練手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必要和這羣人癡纏下去了。
“殺……”
她還沒說完，上邪的聲音先響起來，“月傾城，那三個紫靈武者、甚至那個小德體內可能有靈晶的雛形，你去看看吧。如果有，你就賺大了！”
月傾城想了想，對鬼梟道：“先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