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老族長苦笑一聲，解釋說：“如果不是知道你們對中界一概不知，我會以爲你想用巫液傷害我們的人。”
他們把三千界稱作下界，無方天稱作中界。
月傾城非常的詫異。
“你是說，靈液會傷到你們？”
老族長道：“是的。”
他擺擺手，示意結果月傾城的藥劑。
隨後，小心翼翼倒了一點，弄到手上。
樹皮般的老手就彷彿碰了火一般，開裂、發焦，露出模糊的血肉。
血流出來。
“族長……”
部族的人一驚，連忙用不知乾淨不乾淨，反正有些舊的布料給他包紮上。
月傾城驚奇地看着這一幕。
老族長示意自己沒事。
“月姑娘，你只能用巫液麼？有沒有別的辦法？”
月傾城沉吟說：“靈液不能用……就是說，靈氣也不行？”
老族長沉重地點點頭。
“不行的，像鹽巴這種沒有力量的東西纔可。”
月傾城：“……這是爲何？”
老族長脣角一抿。
他最終搖搖頭，沒說什麼。
好不容易遇到個巫醫，卻也解決不了他們的問題。
也是……
巫醫畢竟不是巫師。
上邪道：“月傾城，你可以試試菩提葉或者菩提果之類的。”
月傾城愣住。
“能行？”
上邪猜測道：“估計無方天和三千界但凡有靈氣的東西，他們都不能碰了。不過，菩提樹不是無方天和三千界的，所以……”
月傾城翻手，取出一個菩提果。
“這個可以？”
老族長仔細辨認，“這是什麼？”
“菩提果。”
老族長一怔，想到什麼，手心一翻，出現一本破舊的書。
月傾城眯了眯眼眸……
這是元爐的波動麼？
帶着狐疑，她的視線落在老族長的手上。
儘管書皮用牛皮包裹，看得出做了保護措施，但內容卻破爛了不少洞。
就不知有沒有備份！
他嗖嗖嗖翻看，十分激動，終於眼眸一定。
“找到了，菩提果——這是，佛果？”
“天哪！”
老族長張大嘴巴，驚疑不定地看看菩提果，再看看月傾城。
特想知道她從哪弄來的佛果。
月傾城對他手裡那本書挺感興趣。
不過也是古言。
她瞥了一眼，腹誹着，改天得叫上邪教她古言，不然都成文盲了。
“可以用嗎，菩提果。”
她問老族長。
老族長忙不迭點頭，“可以，應該可以……吧？”
他激動得滿面紅光。
下一秒，他遲疑道：“就是，只有一個菩提果……”
再看看賬內的諸多傷員……
好似嗷嗷待哺的小雞，可他們卻只有一粒米。
且……
菩提果還是人家的，不屬於他們。
菩提果很珍貴。
能記載進他這本書裡，沒有一樣是俗物。
月傾城笑道：“菩提果可用，菩提葉也可以吧？”
她心思微轉。
幫這麼大忙，老族長應該更能對他們放開心懷，說說無方天的事，甚至，他們爲何不能觸碰靈力的秘密了吧？
畢竟拿她手短啊！
“菩提葉？”
老族長又翻翻書。
沒有記載。
月傾城說：“菩提果是菩提樹上長的，菩提葉也是。”
她拿出一片菩提葉。
嫩綠色，生機盎然。
其實，她還有點懷疑——
菩提果吸收靈氣，之所以息壤中的菩提樹長得快，是因爲她體內力量運度得很頻繁。
部族的人，靈力不能用，菩提果就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