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目光似乎在半空中相撞，卻又無形中散去。
“怎麼了？”
別問天看她停下來，心生疑惑。
月傾城搖了搖頭，“沒什麼，或許是我想多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沒有多想，那暗中之人的目光，就是含着她最熟悉的殺氣！
是誰要殺她？
不過，此事還是不要告訴別問天，免得他不安。
別問天狐疑的朝四下裡望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好繼續趕路。
九寒淵在華國的邊境，中間進行過一次短暫的休息和用膳，足足用了一天，才終於到達。
“好大啊……”
“好冷啊……”
“好可怕啊……”
沒到過這裡的學子們，發出驚歎的聲音。
月傾城望着彷彿沒有邊際的九寒淵，它到處是冰，如果不是此刻腳下是陸地，她都要懷疑這應該是一片海域凝成的冰川。
樹木掛着冰粒，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冰樹。
眉梢上的月亮，照亮黑夜，在九寒淵上反射出更清冷的光。
“這是你們的玉牌，拿好了。”
一個老師從暗中走出來，給學生們發玉牌。
院主已經說過，這玉牌是用特殊的手法煉製的，絕不可能僞造，上頭有學生們的名字表明身份。
玉牌被人搶，或者遺失了，就失去了試煉資格。
不過這也屬於雞肋條約，畢竟玉牌最後是否還在，要等試煉結束後才清算。
玉牌能被搶，已足夠說明這人實力有限，沒必要去參加南蠻的羣英會。
“取了玉牌的人，可以去找九寒淵的秘密了，別忘了試煉的目的不是殺戮，而是毀掉九寒淵，讓它重新變成可以生活的陸地。”
長老一邊發着，一邊吩咐。
漸漸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奔進了天冷地凍的九寒淵中。
不過，也要不少人拿到玉牌卻不散去。
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時不時看向月傾城二人時，透着比月光還要冰寒的冷意。
“看來，你估計有誤。”
月傾城勾脣，看向別問天。
這老師路過也不發玉牌，就是要將他們兩個晾到最後。
那最後的人，自然就危險了。
別問天不吭聲了，這些人好樣的啊，他別問天許久不發威，竟拿他當病貓了？
“好了，你們各自行動吧，保重自己的性命爲準。”
玉牌，最後終於落到月傾城和別問天手裡。
老師還站着，四周卻已經冰刃嚯嚯。
月傾城微微擡眼，思索着要怎麼將他們殺死。
別問天卻猛然拉着她跑，“小十三，走！”
月傾城：“……”
他是傻麼，她沒想要跑啊，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可以殺戮的機會，得好好教訓這些人才行！
就算要跑，怎麼能靠人力跑，用惡麒麟不是更快更省力麼？
“追！”
那些人沒想到別問天竟然這麼狡猾，一下子就跑了，根本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
“放開我！”卻忽然看到歐陽十三甩開別問天，手裡多了一把武器。
這是一杆玄階棍器。
“小十三，別意氣用事！”別問天喊道。
月傾城冷笑，“誰說我意氣用事了，敢明目張膽的要殺我，不付出點代價，你以爲我會讓他們安心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