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古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的神元已經幾乎快要耗盡，累到幾乎快要虛脫。
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沾不到葉遠半點衣角。
周圍鴉雀無聲，他們的呼吸都幾乎快要停滯。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聽說空間法則非常強大，是至高法則之一。
可是空間法則到底有多強大，他們並沒有親身見過。
但是今天，他們真正見識到了空間法則的強大！
沒有人懷疑古寒的實力，能夠將兩種法則之力融合到這種程度，實力已經極其彪悍。
說是同階無敵，也不爲過。
可是，他依舊連葉遠的半片衣角都摸不到！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葉遠想殺古寒，他活不過一息的時間。
“太……太強了！這就是空間法則嗎，簡直無法戰勝啊！”
“掌控空間，所有的攻擊根本就碰不到對方，這還怎麼打？”
“難怪被稱爲至高法則，這等實力，神君境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是葉長老的對手啊！”
……
人們回過神來，但是對於葉遠的強大，卻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這等實力，恐怕只有神君境的世界之力，才能破解了。
“我……我輸了！嗚嗚……我輸了！”古寒終於留下了不甘的淚水，認輸了。
是的，他哭了！
今天，是他幾百年來最慘痛的一次失敗。
從來沒有一個對手，讓他這麼無力過。
這讓他的自尊心，有了強烈的挫敗感。
丹道，被碾壓的體無完膚。
武道，連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
天才？
這簡直是個笑話！
人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傻眼了。
他們沒想到，古寒居然被虐哭了。
不過想想，他們也覺得理解。
同齡人對上葉遠，真的是個悲劇。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不是這樣，葉遠憑什麼能坐上長老的寶座？
這一刻，人們對這個狂傲的古寒，居然莫名的多了一絲好感。
嗯，還有同情。
這一個月來，古寒給人的印象十分狷狂，十分霸道，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可是現在看來，他不過還是個孩子罷了。
雖然古寒的年紀比葉遠還大不少，但是顯然，他沒有葉遠那傳奇般的經歷，自然不可能像葉遠那樣寵辱不驚。
葉遠也沒想到，這古寒居然來了這麼一出，略一愣神之後，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只輸了一陣，沒什麼大不了的。”
古寒一把拍開葉遠的手掌，含淚道：“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現在是要以勝利者的姿態來羞辱我嗎？你休想！”
這句話，把衆人剛剛出現的一點好感，立刻化作了泡影。
葉遠卻是不惱，淡笑道：“你覺得，我有那個必要嗎？”
古寒聞言不由一窒，看着葉遠張了張嘴巴，卻是說不出話來。
是啊，葉遠根本就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自己的那點驕傲，在葉遠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人家可是丹塔的長老，是皇城最頂尖的人物。
而他呢？
他的確很有潛力，將來也有可能成爲江永皇城最頂尖的人物。
可是，那都是很多很多年以後了。
他和葉遠的差距，只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而不會縮小！
葉遠看着他的表情，笑道：“你只看到了我的實力，卻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實力從來都不是憑空來的，我能打敗你，不僅僅是在天賦上勝過你。我承認，你的確天賦異稟，但是千年萬年之後，你未必會比我們天鷹皇城的弟子更強！所以，你來切磋，我們歡迎。但是你做事，太霸道了，我們不歡迎。”
古寒聽了這話，才知道葉遠爲什麼出手。
他忽然發現，他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戰勝對手，還要故意羞辱對手，這種事放在誰身上也不會高興的。
“我……我錯了！”古寒低聲道。
握劍男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小師弟居然對別人認錯了！
高傲如小師弟，居然向別人認錯了！
衆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都傻眼了。
這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居然向葉長老認錯了！
大牛啊！
葉遠看着古寒，笑道：“你就算贏了天鷹皇城所有的天才弟子，我也懶得管你。但是你贏了還要折辱對手，我就看不過去了。你這是在打整個天鷹皇城的臉，我身爲丹塔長老，自然要出手教訓你。你去吧，以你的天賦，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你若一直如此目中無人，遲早是要吃大虧的。今天我只是出手教訓你，但是你的敵人，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多謝葉長老教誨！”古寒咬牙道。
說完，古寒恭敬地向着葉遠鞠了三個躬，轉身離去。
握劍男子等人怕古寒出事，連忙跟了上去。
“小師弟，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咱們贏回來就是了！”一個師兄說道。
古寒看了他一眼，道：“師兄，你覺得我有機會贏他嗎？”
那師兄聞言一窒，他很想說能，但是他卻知道，如果沒有太過意外的情況發生，恐怕古寒一輩子都追不上葉遠了。
他們之間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努力能彌補的啊！
古寒忽然轉身，對握劍男子道：“大師兄，這次重寶出世，我也要去！”
握劍男子並沒有多少意外，笑道：“我沒有意見，不過……還是要師尊同意才行。”
古寒點點頭，轉身離去。
……
“嘖嘖，葉長老就是葉長老，真是太牛逼了！”
“是啊，那小子這些天給他嘚瑟的，葉長老不但把他虐哭了，還讓他乖乖認錯。這等手段，我服了！”
“什麼樣的天才，一旦遇上葉長老，那就是一種悲哀啊！”
“哈哈，葉長老簡直就是天才殺手！以前宋啓陽是這樣，現在這個古寒也是這樣。”
……
葉遠虐哭古寒的消息，讓人們津津樂道起來。
虐古寒，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可是他們沒想到，古寒最後居然主動認錯，態度誠懇。
如此桀驁不馴的天才，這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角樓裡，凌子坤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對若虛道：“若虛啊，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說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