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忘記這一天。
更沒有人會忘記高空之上的秦陌展露出了何等樣的風采。
就像是一副絕美的畫卷,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最優雅的藝術品。
此時此刻,無人關心已經變成屍體的夏祖,整個帝都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秦陌的身上。
戰鬥雖短暫,但帶給他們內心的震撼,卻是久久不能平息。
秦陌,大秦帝都人,年二十三歲,受封二等關內侯,任職安全局副局長……
他那簡單又粗暴的履歷,清晰的告訴了世人他到底有多麼的優秀,多麼的天資卓越。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比不上他現在的新名號來的震撼。
新晉天王!
對面的李謀聽了這一番說辭之後,眼神依舊如適才一般平淡。
李謀不禁瞪大了眼睛,內心震撼。
或許二祖會知道,他再過段時間就會到帝都,到時候你要是還好奇,自個兒去問。”
這赫然是皇室一脈的強者,在百年前也曾展露驚人天賦,攪動一時風雨,直到後來進階天王以後才逐漸隱退,淡出了世人的視線。
他並沒有開口說話,秦陌同樣如此。
總而言之,你小子先避開輿論風口,別往上衝就行。”
李謀的眉頭逐漸皺緊,眼神不斷閃爍,顯然是在心底不斷思索。
夜宴還不曾準備好,尚且需要一段時間,三人索性重新坐回了客廳的沙發。
李天罡聲音冰冷,緩緩現身。
而此時的秦陌,卻是已經出現在了青陽李氏的莊園古堡當中。
武成不是傻子,他當然看懂了李天罡的言外之意。
李謀坐在大門正對着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秦陌,神色極其複雜。
秦陌同樣笑着開口回道,他這是在當衆凡爾賽,起到的只會是反效果。
“既是皇命,那正式文書呢?”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如此。
只是李天罡不知道的是,秦陌和他們從根本上就不同。
無論從哪方面去看,老者似乎就是個普通的農家老人,周身不曾散發出絲毫氣息,存在感很弱。
“景祖說過我的基因序列是第二十八,按理來說早就該晉升天王,但卻一直都在門前徘徊,蹉跎光陰上百載,至今也只是能窺伺天王的一角罷了,終不得其門而入。”
李謀瞭解他的性格,對於這樣的回答,他並不覺得意外。
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然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當然,這是秦陌最大的秘密,恐怕李天罡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知道的機會。
他答應了李謀,今晚會來古堡和他們一家人共進晚餐。
李天罡接着說道:“當然,天王每一階之間的差距依舊很大,宛若雲泥之別,到了這個階段,舉手投足間就已經擁有極其強大的破壞力,在普通人眼中宛若神明。
緊接着,秦陌嘴脣微動,問出了他另一個埋在心底已是許久的疑惑。
所以他壓根兒就沒有瓶頸和門檻這一說,S級和天王之間那道鴻溝在他的面前形同虛設,完全就不存在。
要知道,景祖已經是青陽李氏裡實力極其強勁的天王,適才蹦躂的武成在他的手底下撐不過三秒。
更不要說,這位新晉天王今年纔不過是二十三歲,年輕的讓人無法置信,將來的成長空間大的驚人。
李謀倒揹着雙手,微微昂頭,用眼底的餘光俯視着周幽,淡淡反問。
只是,這大秦帝國不是由他們一家說了算。
到手以後他也沒有細看,就隨意的掃了一眼,然後開口道:
此時,大日西沉,天色漸晚。
“哦?”
周幽的後半截兒話卡在了嗓子眼裡,他當即一滯,悻悻然的抿了上了嘴,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拘捕令,雙手恭敬的遞了過去。
李天罡急忙道:“很久以前我曾聽景祖偶然提起過,他說基因序列乃是千年前第一批基因覺醒,然後成就大天王的人排出來的。
然而,周幽卻並不敢動一下。
秦陌的話一點沒錯,天賦這玩意全看命,羨慕和嫉妒屁用沒有。
而李天罡聽聞此言後,開口說道:“大秦自是陛下說了算,不敢讓陛下等太久,今晚八點之前,即可在監獄看到秦陌。”
先前我便說過,民心和軍心現在全部都向着他,你在衆目睽睽之下動了手,勢必會承受相應的反撲。
一縷淡淡的殺意。
“那你就出手吧,只是出手前最好掂量掂量,瞧瞧自個兒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後續又會不會遭到我李氏的清算。”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五家的總體實力大差不差,誰都拿不下誰,怕是早就打起來了。
“大天王?!”秦陌眉頭微皺。
二祖?!!
說到這裡,他的眼底深處不禁閃過一絲失落和遺憾。
天王並非就是頂點,這個世界上依舊有不少實力遠超過你的人。”
一邊說着,他一邊側開身子,專門給周幽讓開了一條路。
而秦陌面對這個猜測,並沒有做出迴應,他只是微微一笑,緊接着繼續問道:
“哪裡哪裡,卑職哪裡敢啊。”
他悠哉悠哉的靠着沙發軟背,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對着秦陌笑罵道: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藏的這麼深,不聲不響的進階天王,我現在可真是快要嫉妒死了。”
見狀,車內的武成隨意的揮了揮手,漆黑的單面車窗隨之搖了上去。
按照大秦律令,你如此屠殺一位‘有功之臣’,理應是要被斬的。”
日後他保不齊就得對上幾個天王,瞭解敵人的攻擊手段是很有必要的。
周幽小心翼翼的瞧着李謀,滿臉都是陪笑。
“天王和S級有所不同,攏共只分了五階,一階最低,五階最高,五階之後便是下一個等階……大天王。”
但好在秦陌還年輕的很,可以代替他去瞧瞧,說不定還能瞧瞧只在傳說中聽過的大天王,又是何等一番模樣。
單單看他這幅樣子,恐怕沒人能夠想象得出秦陌適才當着上千萬人的面,強勢斬殺了前大秦戰神。
至於剩下的微不足道的百分之一,也在瞬間便得到了癒合。
這個交代,相當於是最後通牒,份量很重,並不是一句簡簡單的場面話。
有不少人都說……關內侯秦陌,現在就待在李氏莊園裡。”
他與李天罡舊相識,兩人乃是同一時代的,有過不少的交集。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李氏莊園大管家微微佝僂着身子,邁步而入。
“你小子身上的天賦萬古罕見,我估摸着你的基因序列最起碼都得是前十,甚至是前三也有可能。”
聞言,李天罡忽而老臉一紅。
“景祖還在族地,這一次是二祖親臨,估摸着一個小時之內就能到帝都。”
他淡淡說道,隨即當先朝莊園門口大踏步而去,老管家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邊。
不曾想,今日他竟是親自前來,勢要將秦陌拘捕入獄。
就在秦陌心底這般作想時,李謀已經來到了莊園的正門。
“咳咳,老哥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我還是個傻子不成?”
李天罡神色悠悠,一點都不慌。
秦陌眸光一閃,插嘴問道:“那豈不是說,基因序列可以有效觀測天賦?”
武成的攻擊角度抓的可謂是極爲刁鑽,張口就是痛點。
哪怕今日有所倚仗,但青陽李氏這種頂天的古老世家,他可惹不起,故而神色之間極爲謙卑。
並且,還是毫髮無損的斬殺。
“你我初見時,曾提起過基因序列,這又是什麼?”
“那是否要先晾着他們?”老管家詢問道。
簡單來說,他們巴不得秦陌去死。
隨後,他收斂心神,答道:“我沒有晉升天王,故而對其所知並不多,只瞭解一些大概。”
他將適才李天罡說的一一記在了腦子裡,雖說這玩意跟他沒什麼關係,但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基因序列越靠前,意味着基因的深層力量足夠龐大,可向下挖掘的地方越多。”
只見他臉上堆積着的假笑越發濃郁了幾分,笑着說道:“國公真是說笑了,這是您的私人宅邸,我們這些人怎麼方便入內呢?”
“成天王言重了,我青陽李氏食君之祿,理應爲君分憂,已是特意安排了護送之人,等再過些時候,自會親自將秦陌押送到監獄中。”
“沒有什麼值得或是不值得,只有想和不想,我想去殺夏祖,於是我便去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而周幽聽到發問後,先是躬身朝着李謀行了個禮,方纔開口說道:
“李國公,陛下有令,關內侯秦陌膽大妄爲,當街行兇,殺害帝國功臣名將,犯下大秦律令……”
李謀壓根兒就沒有接,而是一旁的老管家上前接過來的。
“既然基因都有序列了,那豈不是有一份名單?”
他邊沉吟邊開口道:“你暫時就先待在古堡這裡吧,不要去其他地方,青陽李氏這邊會發動一切能夠發動的力量,想盡辦法把你給保下來。
李天罡心裡門清,他緩緩收斂了嘴角的笑容,微微頷首。
不過,短暫的震驚過後,他的神色再不復先前凝重,已是無比的輕鬆。
隨着輪胎在地面的尖銳摩擦聲響起,押運車順着大道緩緩駛離李氏莊園。
也就是他敢在一位天王面前如此囂張了,這要是換成其他人,還真沒這個膽子。
他心思一動,開口詢問道:“天王到底是個怎樣的等階?”
“好嘞,我早就想再嚐嚐嫂子的手藝了。”
以他自身的強大實力,翻手之間就可鎮壓在場衆人。
他已經認命了。
這明擺着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不加絲毫掩飾。
也難怪李謀會有如此神態,這的確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故而,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他緩緩說道:
李天罡將這一抹失落掩飾的很好,他笑吟吟的看向秦陌,猜測道:
但李謀在瞧見他的一瞬間,頓時心頭一震,瞳孔微縮。
他身爲青陽李氏的現任家主,眼光毒辣,一眼就認出了老者的身份。
一時之間,李謀不知該如何應對。
但是,他們不會再析出聖靈遺物,因爲基因的表層力量已然全面顯化,不會再有殘餘留存。
李天罡懶散極了。
衆人駐足原地,怔怔的看着高空,兩眼失神。
押運車裡的武成聽到這話,終於有了動作,扭過頭淡淡的掃了李天罡一眼,眼底盡是不屑之色。
秦陌輕咳一聲,走到他身側坐下,笑吟吟的接着說道:“老哥你放心,我就待在古堡這兒,保證不去其他地方。”
箇中原因自是不用多說,只因景祖在二祖的手底下,一樣撐不過三秒。
“八點我若是看不見秦陌,你李氏需要給出一個交代。”
這話一出,李天罡越發嫉妒,就差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周幽的臉上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只是他那擠在一堆近乎扭曲的五官,再配上他那副陰森的氣質,怎麼都算不上好看,甚至於有些瘮人。
就在此時,忽有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到皇室二字,李謀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目光銳利了起來,冷笑出聲道:
“呵!來的這麼快,看來有人很着急啊。”
沙發上只留下了李謀一人,但他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眉眼之間帶着深深的憂慮。
“天王啊……”
既然二祖都來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李謀莞爾一笑,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一旁的李謀趕緊跟了上去,同時臉色凝重的出言問道:
“不知周典獄長今日緣何來本公的私人莊園啊?”
武成微笑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譏諷和嘲弄。
他就是這麼一個隨心所欲的人。
如果那個時候李氏真的交不出人,那麼……
他神色如常,衣衫完整,氣息均勻,看起來就跟以往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丁點的變化。
不管是多麼華麗的辭藻,在這一刻顯的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挪動視線,看向了周幽身後的那輛漆黑塗裝的押運車。
周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就算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跨進去半步啊!
但是……
他高大寬厚的身子擋在了李謀的身前,同樣擋在了整個李氏莊園的前方。
衆人只知道,深不可測這個詞,似乎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刻,就是用來形容二祖的。
你要是心底好奇真想知道,得去問二祖,他老人家懂得多。”
正如他所言,他畢竟不是天王,雖略有所知,但也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
就像是……常年不見太陽。
如果你不是很理解的話,可以簡單想象爲‘人體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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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聞言,李謀神色當即一凜。
這話一出,一直安靜坐在旁邊聽着的李謀立馬贊同的點了點頭。
一個二十三歲的天王代表着什麼,這自然是不用再去過多贅述。
奈何天不遂人願,他的確不能夠隨意出手。
李天罡雙手攤開,聳了聳肩。
“少年英才,我遠不如你。
李天罡在原地駐足數秒,隨即轉身朝古堡內大踏步走去。
“這個理解並不對。”
但現在的李天罡早已不是當年的李天罡,對於這些冷嘲熱諷,他已是無所謂了,神色之間毫無波動,根本不帶答話的。
秦陌既觸犯了國法,那自是該按規矩辦,但他到底是功臣還是罪臣,還有待商榷,輕易下不了決斷。
以秦陌現在展露出的各方面來看,其餘四大家必然會阻撓。
不管是他的身份,還是他的實力,都遠遠不夠。
他繼續淡淡說道:“本公再說一遍,人不在我這兒,不信的話……你可以搜搜看。”
“沒錯,至於爲什麼這麼劃分,以及大天王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擬態系的覺醒者能夠施展聖靈法相,譬如你和夏祖交手時,天地忽然變色,耳邊響起狼嚎,緊接着他就變成了半人半狼的模樣,那就是聖靈法相。
“夏祖一死,帝都的局勢必然會發生巨大動盪。
“成天王!!!”
只見他輕咳一聲,眼神飄忽道:“咳咳,這個基因序列具體是什麼東西嘛,其實……我也不知道。”
瞧見他這番模樣,武成嘴角的笑容變得越發濃郁,他眯了眯眼,自顧自的道:
“李天罡,你都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不要多管閒事,今日我奉的是陛下的皇命,若是汝等抗命不尊,我是有權自行決斷,出手鎮壓的。”
潛能激發的越多,獲得的力量就能更大。”
聞言,秦陌緩緩翹起嘴角,微微一笑,回道: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對李天罡以及他背後的青陽李氏有所忌憚。
五大家本身可是敵對關係。
這會正在廚房打下手的秦陌自是將這一切盡數收入耳中,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依舊待在原地,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這幾人的爲首者是個體型寬大的胖子,他的眼神很是深邃,目光極森然,周身散發着一股莫名的陰冷氣息。
一字一句,乾脆利落,鏗鏘有力,映照本心。
其實在李謀看來,秦陌大抵是第一序列,他理應就該是當世第一。
他雖貴爲帝都皇家典獄長,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卻沒有足夠強硬的後臺。
武成始一露面,場間態勢忽而逆轉。
必須要付出極爲慘重的代價。
兩人就這樣在沉默中無聲的對視着。
二祖是誰秦陌並不清楚,但從他這個稱呼,以及李天罡的說辭來看,他估摸着是個強大的天王。
李天罡微笑開口,緩緩說出他早已準備好的這一番託辭。
“老爺,皇室遣人來了,現在正在門外等着。”
李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可說不準,不過……算了,先上桌吃飯吧,小默跟小苑他們一會就回來。”
如此驚世駭俗的恐怖天賦,青陽李氏除非是族內所有人的腦袋都讓門板夾了,不然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秦陌的。
“不過,一些基礎常識我還是瞭解的。”
站在一旁幾乎被遺忘的周幽三人對着李謀跟李天罡稍稍欠身,然後三人快步走上車,發動了引擎。
只有精神系覺醒者是完全未知的。
要是不來個天王,還真壓不住他。
他竟是連許久不曾露面的二祖都驚動了!
李謀喉嚨滾動,只覺口中滿是乾澀。
“既是拘捕秦陌,那你去找秦陌啊,來打擾本公的家宴是什麼意思?”
唯有最後的一縷光照耀在世間,染紅了遙遠的天際。
在這個時候見到成天王,李謀心底很是震驚。
不要忘記,秦陌可是擁有超級恢復和超級耐力的,這項屬性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看着沒什麼大用。
李天罡眼神飄忽,似是飛向了遠方。
李謀向前一步,接過話頭,笑吟吟的說道。
瞧着面前半開着的那扇古堡大門,秦陌沒有猶豫,徑直推門而入。
果不其然。
要知道,他之所以敢拍着胸脯對秦陌打包票說李氏能保下他,那是因爲得到了長老會的授意。
聽聞此言,秦陌當即微微皺眉,眼神稍凜。
這種震撼,難以用言語去形容。
他着實沒想到,二祖居然要親臨帝都!
只是,事情遠遠不是那麼簡單,反而非常麻煩。
聞言,李天罡搖了搖頭,開口道:
只見鐵門外邊停着一輛漆黑的押運車,有一行三人穿着特殊的黑色制服站在車身側面,皺着眉頭注視着不遠處的李謀。
到時候,我大秦帝國的損失可就慘重了吶。”
現在是下午五點多,距離八點還有不到三個小時,時間的確不算很長。
但那是因爲他的防禦太過強大,一直沒機會發揮而已,並不代表着弱小。
“晉升天王之後,力量層次本身躍遷的會極高,故而會出現一個極明顯的變化,同樣也是一種強大的增幅攻擊手段。
讓我李氏把人交出去不要緊,就恐怕有些人會不顧麪皮,親自下場。
接下來的事情,將會相當不好辦。
說到這裡,李天罡稍稍頓了頓,瞧見秦陌頷首點頭之後,他方纔接着開口講述。
只見李天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色忽然變的極感慨。
這是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來的答案,難不住秦陌。
“怎麼?堂堂成天王,這是想要以大欺小?你是覺得我青陽李氏沒有天王嗎?”
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呵!”
人體基因所蘊藏着的秘密,以及千年之前的基因大爆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需要更高的地位纔有資格去探查。
李謀從沙發上站起了身,適才那副溫和模樣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上位者氣息,擺出了他國公的派頭。
武成略想了一番,在心底仔細權衡利弊,他現在跟李天罡僵持不下,強勢拿人已經成爲幻想,再這麼耗下去,結果恐是也不會有所改變……
秦陌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基因覺醒者,他也不用每天耗盡心思去開發自己的基因潛力,只需要吸收太陽能量就好了。
只是,現如今的武成早就進階天王,李天罡卻依舊還在原地踏步,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他轉念稍稍一想,忽又覺得再正常不過,畢竟秦陌現在也進階天王,已今非昔比了。
他跟秦陌認識最久,對秦陌最有信心。
他似乎攔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周幽帶人進入李氏莊園肆意調查。
李謀的臉色不禁凝重了起來,他可以對周幽採取居高臨下的姿態,卻不能對一位天王也如此。
天王之下,皆爲螻蟻。
良久之後,最終還是李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率先開口問道:
“值得嗎?”
秦陌的天賦和實力,着實驚了李氏一跳。
但另一方面,也能夠清晰的看出,秦陌所展露出的天賦到底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但哪怕是景祖,在二祖的面前,也得保持着畢恭畢敬,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秦陌:“……”
人體內基因的表層力量已是被徹底激發完畢,接下來需要開始向內開拓,去挖掘更深層次的基因秘密,探索更強大的基因力量。
很明顯,李天罡底氣很足。
“武成,別想扣個大帽子在我頭上,我青陽李氏爲大秦帝國立下過數之不盡的汗馬功勞,世世代代對大秦忠心耿耿,這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
但是,半空中一聲冷哼阻止了周幽剛邁開的腳步。
這是何等的恐怖?!
“我勸你最好別嫉妒,天賦這種東西,你嫉妒不來的。”
李天罡注視着尾燈,眯起了雙眼,直至車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他方纔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而且,他口中說出的話更是讓身後的李謀泛起一陣心驚肉跳。
秦陌嬉皮笑臉道,起身去廚房跟國公夫人特意打了個招呼,順帶看看有什麼是他能打下手的。
這般思量着,李謀雙目逐漸眯了起來,眼底深處忽而閃過一抹危險之色。
答應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爽約。
難道你李氏說要等個一年半載,陛下就得等一年半載?
這大秦到底是你李氏說了算,還是陛下說了算?”
所以說,沒有人會願意看到青陽李氏多出來一位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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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武成緩緩道:“秦陌犯下大秦律,這是觸犯了我大秦國法,你李氏想要保他,那就是在跟整個大秦作對。
既然李謀都這麼說了,那他自是會安心待在古堡裡邊,讓李謀去出面處理。
至於元素系的覺醒者,同樣擁有‘元素靈體’本質上都大差不差。
“景祖動身了嗎?”
“既然李國公都如此盛情邀請了,那豈有不去的道理?”
他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冷哼道:“犯人的安危,皇室自會負責,不用你李氏多操心。”
他們下意識的愣在了原地,甚至連秦陌是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五大家雖然在對待高陵夏氏的問題上達到了共識,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們會在秦陌的問題上繼續保持統一戰線。
武成的臉色陰沉了起來,若不是青陽郡那邊有天王動身,他才懶得跟李天罡在這邊扯皮。
“我萬萬沒有打擾國公家宴的意思,只是皇命在頂,職責在身,需得爲帝國盡心盡力的辦事。
現在的時間,剛剛好。
李天罡搖了搖頭,解釋道:“基因序列和天賦並不對等,準確的說,它應該是天賦的一部分。”
李天罡,你可想好了。”
反正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想走的話隨時就能走,沒人能攔得住他。
“最好是這樣!”
隨後,兩人在古堡內見到了秦陌。
夏祖壓根兒沒對他造成什麼真實傷害,百分之九十九的攻擊都被無堅不摧的鋼鐵之軀攔了下來。
深沉的夜,要降臨了。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副駕駛位置的車窗玻璃緩慢搖下,露出了一個滿頭銀髮,面容枯槁的瘦弱老者。
武成聽到他這番話後,不禁眯起了雙目,眼中閃過危險神色,以及……
你李氏好大的臉吶!
他似是暗自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青陽李氏到底有沒有天王,本王並不清楚,但你還沒進階天王,本王倒是看的真真切切。”
長老會雖然並不在帝都,但是帝都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睛跟耳朵。
當他說到“有些人”的時候,音節特意咬的重了三分,看向武成的眼神意味深長,似是意有所指。
他雖只是個第一階的S級覺醒者,本身實力並沒有周幽來的強悍,但此時的氣勢卻是遠遠勝過了他。
這不只是一句空談,而是個人實力無比強大的鮮明象徵。
“不用,本公親自去會會。”
如今他只剩一年不到的壽元,此生是再也沒有希望去看看天王的風景了。
“序列名單肯定是有的,這無需懷疑,但這就不是我所能接觸到的東西了,我連見都沒見過。
沒人知道二祖到底有多麼強大。
不過,你如今雖然已晉升天王,但還不可懈怠,切莫生出驕縱之心。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李謀便出言打斷了他,問他索要蓋有秦皇印章的拘捕令。
“呵呵,過些時侯?
這要是進去了,就是得罪了青陽李氏。
不過,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精神系的天王都說不定,不必過多操心。
而什麼才能決定地位?
實力決定地位。
秦陌眯了眯眼,他深諳此中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