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飛一路躲躲藏藏終於是安穩的到達了自己在城牆邊的小茅屋。說是小茅屋,卻實際上是個有着小小門臉的包子鋪。
當年孟小飛隨着自己師傅前來金錢國刺殺一位大人物。
那時爲了行動方便便於隱藏,兩人扮作父子購買下了這個小茅屋,作爲來京討生活的普通人家。
後來事成,孟小飛的師傅也失蹤不見,孟小飛便斷掉了與當初的組織的聯繫。
因爲一直以來都是孟小飛的師傅在聯繫他們的上峰。孟小飛因爲先天條件缺陷,從未與那羣人主動聯繫過。
至於這個先天缺陷,便是路癡。孟小飛無法一人走出地形略微複雜的地方,也就成就了其一身超凡的輕功。畢竟站得高看得遠這個道理是孟小飛通過無數的實踐知道的。
但是要是遮擋物高過了孟小飛的視線,便會徹底的迷失方向了。
這也是爲什麼孟小飛會選擇留在京城死等自己師傅回來尋找自己,而不是獨自一人回老家的原因。
孟小飛這人嗜好美食如命,用了三年的時間也算是摸清了京城中美食大致的地方。只是因爲囊中羞澀,便也就開了這家幾乎沒有食客的包子鋪,以求有一日能籌夠一頓飯錢,多吃一頓美食。
孟小飛瞧了瞧自己身上沾有血漬的衣服,不住嘆氣這可是他前些日子纔打了第五個布丁的衣服啊。
咚咚咚....
還沒等孟小飛心疼一番,便傳來了敲門聲。
孟小飛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又是那個混吃混喝的傢伙來了。孟小飛趕快換了衣服,將血衣扔在了牀下就朝外走去,開門便是刺眼的陽光,已是正午了。
木門剛剛打開一個縫隙,就有一白衣長衫打扮的傢伙竄了進來。
“你今天怎麼開門這麼遲?”這人長着一對狐狸眼睛,臉色有些蒼白卻英氣逼人。一進門便先躲過了孟小飛打算伸過去打人的手,語氣有些埋怨的說道。
“我今天不開門。”孟小飛青着臉語氣不佳道。便又要將人推嚷着出門。
“別介,讓我進去。”那男人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伸手拉住了孟小飛的胳膊道。
“幹嗎?我還沒點爐竈沒有吃的。”孟小飛沉着臉動了動自己的手臂,男人抓住了自己的傷口而且力道不小。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生病了?”男人也看出了孟小飛的不對勁,手下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孟小飛的胳膊,深怕孟小飛將自己趕出去。
“啊。”孟小飛被男人的手捏的傷口已經滲出了鮮血來,幸好這衣服顏色較深沒有那刺眼的紅色露出來。
“讓我瞧瞧,是發熱了麼?”男人還是沒放手,反而要去用另外一隻手摸孟小飛的額頭。
“不是,我...”孟小飛這下是有苦說不出,只得伸出自己的手將男人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掌扒開。
“你受傷了?”男人這才覺着手心有些黏糊糊的,看了看手掌便是一灘的血跡。男人當即緊張了起來,就差着沒讓孟小飛當場拖衣服驗傷了。
“昨晚上去花街閒逛被人搶了錢,劃破了胳膊。”孟小飛捂住自己的胳膊,進屋找到了一個布條便死死的勒住了自己的胳膊止血。
“你怎麼會去花街?”男人臉色有些古怪,似乎還帶着一絲的憤怒問道。
“大男人當然要去花街。”孟小飛到不以爲常,對着男人就是一個白眼道。
“以後不許你再去。”男人自行將孟小飛按在了凳上坐下,語氣嚴肅的說道。
“我就不信你不去花街!”孟小飛嘀嘀咕咕的說道。
“你不該去那樣骯髒之地。”男人卻臉色發黑的接着說道。
“我還告訴你了,我不但去了,我還是去應聘龜奴的,還應聘上了!”孟小飛一聽立馬急脾氣的說道。
“去辭掉。”男人聽完這話臉色鐵青道。
“憑什麼啊!有錢不賺,我傻啊。”孟小飛卻很是不爽的說道。
“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你不許再去那種地方。”男人深吸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你一說書先生能有什麼錢,還不是天天到我這兒來混吃混喝的?我可是有骨氣,沒直接去應聘小倌就不錯了。”孟小飛立馬變了臉,語氣有些嫌棄的說道。
“你!就沒有一點兒羞恥心麼?”男人氣的手指直打顫道。
“羞恥心能保命麼?能填的飽肚子,能給我世界最好吃的東西麼?”孟小飛一彆頭,語氣帶着一絲的委屈和執拗道。
“你!”男人被孟小飛的話激的渾身直哆嗦。
“我今天沒心情給你做免費的吃食。晚上我還要去柳青樓上班。你別打攪我睡覺。”孟小飛站起身來,一把將那門面的門推開,指着外面送客道。
“孟小飛。”男人有些憋氣的喊了一聲。
“幹嗎?”孟小飛昨爺裡被折騰的一點兒力氣都快沒有了,如今還要應付這個傢伙,自然語氣不耐了起來。
“你是去柳青樓做龜奴?”男人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若有所思的再次確認問道。
“沒錯。”孟小飛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得意道,畢竟這個柳青樓在京城中也算是有名的地方。許多的外來人還沒這個機遇能去上工啦。
“好,我讓你去,不過你不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男人眼瞧着孟小飛道。
“你開什麼玩笑,我一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會有人看上。再說了我也得長成妖孽的模樣才能賣的出去啊。你放心,只是去幫工而已,而且啊花姐還讓我去後廚幫忙,別人吃剩的糕點還允許我帶回家哦。”孟小飛一聽立馬就炸毛脾氣臭烘烘的道。
“你又吃別人吃剩的東西了麼?我不是讓你....”男人聽着孟小飛的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你當人人都是大少爺啊,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就差沒了這間房子出門要飯了,有的吃就成了,還挑什麼啊。”孟小飛鐵青着連,心中有些害怕男人瞧不起自己的同時,也不願意認錯。
“昨夜有人刺殺雍王,你沒在旁邊吧。”男人最後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孟小飛的性子自己也接觸了三年了,多多少少的摸清了不少。瞧着孟小飛胳膊上的布條男人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