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猛然間只聽得砰地一聲傳來,那本是完好的黑色瓷瓶竟是在一瞬間炸裂開來。
瓷瓶炸來的一瞬,封天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濃了幾分。
他驀地向後退去兩步,緊跟着揮手將那面前的煙霧揮散。
青煙散去,只見得由着那煙霧之中驀地飄出一道人影,那人影身形纖細,顯然是屬於一名女子。
那女子只露出一抹身影,既看不清容貌也辨不出年紀,只是依稀的可以看出一個輪廓。
封天看着那女子的身影散出,當即挑了挑眉。
“你留在這裡,等到恢復了之後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一聲落下,封天話落擡手,由着掌心裡驀地竟是多出兩顆黑色的藥丸。
那藥丸同體烏黑,卻如同黑曜石一般都泛着淡淡的光澤。
封天擡手將那藥丸朝着女子的身前丟去,緊跟着又道:“吃下它,可保你的魂體不壞。”
女子接過那藥丸來小心的握在手中,隨即對着封天點了點頭。
封天見此也不在多做停留。
他還有事情要趕回到拂天去,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她自己處理好了。
驀地轉身,封天見着那女子無事,當即便是邁步朝着空間外走去。
寒風一掃,冷意襲來。
封天驀地一個邁步閃身,當即便是由着那空間之中走了出來。
……
山谷之中,慕長風一路悠閒的向前,蒔蘿與慕成則是一臉小心的跟在後頭。
眼看着天色已經變得暗了下來,蒔蘿當即忍不住朝着慕成的方向看了看。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可是他們兩個跟着自家殿下走了一整天,別說是什麼寶貝了,就算是連根草都沒有拿到手裡過。
慕成見着蒔蘿看向自己,當下也曉得她的意思,只是當他轉身看着一臉淡然的繼續往前走着的自家殿下之時,眉眼便是沉了幾分。
回頭看先蒔蘿,慕成那眼中分明寫着‘你看不是我不想提只是咱家殿下那一副樣子顯然根本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啊’。
兩個人見此相互對望一眼,齊齊的搖了搖頭。
還能怎麼辦?既然主子要繼續他們也只好跟着。
慕長風一路向着山谷內走去,此時卻是並不覺得累的。
他記得這山谷之中每到入夜便會有一種奇特的花草出現,若是得了那花草入藥,據說對女子十分的好。
天色漸沉,慕長風此時站定在山谷中心地帶,看着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驀地轉身看向身後的蒔蘿與慕成開口道:“就選在這裡好了,待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住在這了。”
慕長風挑眉開口,卻是話音剛落便是見得那身後站定的兩人臉色一僵。
蒔蘿聽言臉色一變,她沒聽錯吧?她家殿下竟是說要住在這山谷野地裡?
忍不住揉了揉額角,蒔蘿頓時覺得不可思議。
她與慕成住在這裡倒是沒什麼,不過她家殿下那種從小就沒怎麼吃過苦頭的人,此時竟是說要住在這樣的環境裡。
猛的搖了搖頭,蒔蘿覺得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殿下,這裡入夜之後溫度的變化極大,我看我們還是趁着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離開這裡另尋住處的好。”
接到蒔蘿的顏色,慕成當即向前兩步,開口說道。
他與蒔蘿已然習慣了在外夜宿,卻是他家殿下似乎從來不曾有過,若是因爲在此地夜宿而讓自家殿下染了風寒的話,慕成覺得自己絕對是沒臉面回到皇城去面對其他侍衛的。
慕長風聽言卻是不以爲然,他當然知道慕成兩人乃是爲了自己着想,不過他來此的目的還未達成,自然是不能半途而廢的。
朝着蒔蘿與慕成看了看,慕長風驀地露出一抹淺笑又道:“我要找的東西非得等到天黑之後方纔能夠出現,所以今夜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離開的,你們若是受不住的話大可以去找地方歇着。”
“殿下你都不走,我們又怎麼會走,既然殿下要找的東西天黑纔會出現,那麼我們便在這裡等到天黑好了。”聽着慕長風說完,蒔蘿皺緊的眉頭當即鬆了鬆。
既然自家殿下已然做好了決定,她與慕成作爲侍衛的自然時要守着自家主子的。
慕長風就知道身邊的兩人不會有反對意見,當即直接找了塊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走了一天其實他也是有些累的。
……
夜色漸入,寒意更濃。
伴隨着一陣冷風襲來,那由着山谷中心地帶的某處,驀地竟是綻出一陣碧綠色的幽光。
光芒於黑暗中快速一閃,不過是眨眼之間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單手撐着下頜,慕長風驀地感覺到一陣微光傳來,當即振作精神由着地上站起身來。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一瞬,果然見到了一抹碧綠由着眼前快速劃過。
“出現了。”落下一聲,慕長風當家朝着那光芒閃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半睡半醒間,蒔蘿與慕成猛的聽到自家殿下的喊聲傳來,當即一個閃身向前,跟在慕長風的身後而去。
夜色裡,只見得三道人影如風般穿梭而去,只爲追尋那一抹碧色。
……
“風傾漓,你當真不知道慕長風他人在哪裡?”
凌天藥殿,夜色漸沉,傾漓方纔準備回到住處去歇息,卻是不想方纔邁出主殿大門驀地便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傾漓聞聲擡眼,看着那仍舊不肯死心且又找上自己的修盈,頓時感到一陣頭疼。
這女人當真是難纏的很。
擡眼向着修盈看去,傾漓心上不滿面上卻是依舊淡然道:“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並不知道慕長風的下落,你若是想要找他的話與其來問我倒不如親自去找。”
饒是修盈聽到傾漓如此肯定的回答,卻是仍舊不肯罷休。
她已經找了許久,若不是風傾漓將慕長風藏起來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人?
“不行,我不相信你說的,慕長風他這次來到藥殿爲的就是找你,他現在人不見了,我當然要找你要人。”
傾漓猛的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後悔方纔看在蕭的面子上放過了面前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