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落下,緊接着就見得那男子身形一閃,動作間直接朝着紫衣人的方向而去。
紫衣人驀地擡眼,就見得一道黑影迎面襲來。
握着長劍的手腕輕輕一轉,就在那黑影落下的一瞬,猛地向後一閃。
“什麼人,竟然趕來搶奪我主之物!”
黑衣人見此頓時一個竄身向前,此時擋在男子身前,手掌已然按在腰間的長劍之上。
沈子瀟茫然的看着面前幾人動作,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反應。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瞬間,就見得那剛纔還在自己面前不遠的男子已然來到了紫衣人的身前。
與此同時,那紫衣人身後的黑衣人也向前擋在了兩人之間。
殺意瀰漫,一觸即發。
黑衣人雖然方纔受了傷,卻是此時倒也不曾退縮半分。
他握着腰間長劍,話落當下長劍出鞘,已然穩穩地握在手中。
男子看着面前之人,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一雙眸子卻是仍舊緊盯着紫衣人手中的裂天。
“將那把劍留下,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盜取寶物的事情。”
男子冷聲開口。說話間儼然自動將長劍劃歸爲自己所有。
黑衣人見此卻是冷哼一聲,臉上閃過一抹不屑,“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與我主說話?”
顯然被滿前之人的語氣逼得有些惱怒,黑衣人此時說起話來竟是帶了幾分尖酸之氣。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就見得那面前男子突然間手臂一揮,下一刻一把短刀已然落到了黑衣人的身前。
黑衣人見此頓時一驚,卻是等到他回過神來,那短刀已然貼在他的心口,只要再向前一分便要刺入他的皮肉。
寒風襲來,殺意更濃。
就在男子手中的短刀正要刺入黑衣人心口的瞬間,那站定一旁的紫衣人卻是驀地動力。
只見得他身形如風一般輕飄飄的閃過,動作間如扶風細柳一般,輕巧的便是將男子的短刀彈開,緊接着一把將黑衣人拉到一旁。
“想要此劍?儘管來取!”
輕飄飄的落下,又輕飄飄的開口。
紫衣人神色不變,語氣之中更是透着淡漠冰冷。
沈子瀟看着對面劍拔弩張的兩人,只覺得背後一陣陣寒意襲來。
她本能的想要後退,卻是方纔退後兩步便是猛地撞上了身後冰冷的石壁。
石壁上苔蘚縱生,一部分附着在沈子瀟背後的衣服上,泛出淡淡的鹹腥氣。
就在沈子瀟退後的同時,那空地之上的兩人已然開始了動作。
一紫一青兩道人影於空地之上交錯閃動,如同兩條異色的游龍一般,一時間竟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沈子瀟捏緊了手掌看過去,不由得心上一緊。
她自然是希望那青衣男子贏的,只是眼下的情形卻似乎並不如她的意。
只見得那紫衣人身形輕巧利落,不過幾十招過後便已經佔到了上風。
他手中長劍不動,完全憑藉着自己的拳腳與青衣人對上,即便如此竟也能讓他佔到了上風去。
眼看着青衣人便要落敗,沈子瀟忍不住向前移動,一個閃身便是衝了出去。
由着懷中取出那把輕薄的短刀,沈子瀟身形向前,當即便是朝着紫衣人刺去。
紫衣人正與人交戰,卻是驀地瞥到身旁一抹寒光襲來,下意識的便是用身握在手中的長劍去擋。
裂天周身泛起銀色的光華,出手的瞬間只見得一陣威壓散出,當即擊在沈子瀟心口。
沈子瀟身形飛出,同時嘔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便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沈子瀟倒下的同時,那青衣男子也猛地被紫衣人逼退,此時雖然保持戰力,身形卻是不由得晃了晃。
“大人,時間到了,不能再耽擱了。”
就在紫衣人正要再次出手之時,那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卻是突然上前恭敬的說道。
紫衣人聞言面色一沉,當下當真收回手臂,同時將手中的裂天長劍一收,轉身離去。
青衣男子本想要去追,奈何他方纔邁開步子,嘴角便是涌出一絲血跡。
……
傾漓帶着沈越向前走去,不多時竟是轉到了洞窟中的一方空地之上。
嗅着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傾漓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裡剛纔有人來過。”
不用多想,便已經看出了這裡的不同,傾漓說話間猛地轉身一把扯住沈越的袖子,就要帶着他向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沈越茫然的看着傾漓拉着自己向前,一時間竟是忘了反應。
“藥師,我們爲什麼要突然走相反的方向?”
等到他被傾漓拉開老遠,沈越這才摸着腦袋問道。
他實在是跟不上面前之人的思維,每次在他以爲摸到掉頭緒的時候,面前的這位就會突然改變主意。
就好比剛纔,若是那之前有人出現的話,他們只要跟在後頭,許是就可以有出去的可能,只是做什麼又要調轉方向?
傾漓並沒有回答沈越的問題,剛看到那空地的瞬間,她就知道方纔定然是有人在那裡打鬥過,只是他們出現的時候,那裡早已經沒有了人影,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打鬥之後必然是急於找尋出口離開。
而他們若是這個時候就急着跟上去的話,保不齊還沒離開就先惹上了麻煩。
空間里長空大爺似乎休息夠了,此時睜開眼睛,隔着空間向着傾漓看過去。
“多謝你護着那小子,”
長空大爺一般不會輕易道謝,此時傾漓聽着長空開口,不由得嘴角一勾。
“我在好奇,你跟沈越是什麼關係呢?”
指尖由着手鐲上掃過,傾漓低頭看過去的同時密音已然穿入長空耳中。
“你懷疑我?”聽到傾漓開口,長空當即忍不住驚道。
傾漓卻是咧嘴一笑,“懷疑你做什麼?我只是好奇你怎的就對沈越那麼上心。”
回過味來,長空大爺臉色一沉,磨了磨牙惡狠狠道:“不過是看到那小子的傻樣想到久遠前的事情了而已,你若是嫌他累贅,大可不必管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長空說完,臉色頓時恢復如常。
傾漓看着長空表情淡然,自然也不去多想,只是腳下的步子卻是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