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奈這小傢伙的哭聲越來越大,他最終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再者,在談逸澤看來,父子間的矛盾,自然是要內部解決的。
至於談逸南,這便是外部矛盾了。
關鍵是,聿寶寶和他一樣不喜歡談逸南,這讓談逸澤覺得兒子還是和他站在一個戰線上的。
不錯,孺子可教也!
“我抱吧。”
伸手,談逸澤就將兒子給接了回來。
小傢伙儼然還想要苦澀剛剛他的不幸遭遇,可被談逸澤一瞪: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可不是男子漢應該做的!
於是,這一眼神激發了這聿寶寶的小宇宙。
肥嘟嘟的小爪子頓時緊握成拳,表示自己是條男子漢。
“小南,你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晚飯過後早已回家的舒落心下了樓。
見到談逸南竟然和談逸澤一家三口混在一起,心裡各種的不滿。
在舒落心看來,這談逸澤一家就是他們母子的天敵。
而談逸南還和他們混在一起,不等於送羊入虎口麼?
不過舒落心就是舒落心,就算心裡再怎麼的不滿,面子上還是做足了。
“既然回家了,就上樓吧。讓念兮他們,也早點休息!”
其實舒落心的本意是:他們連孩子都生下來了,享受着天倫之樂。談逸南,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打算傻乎乎的看着別人一家三口的幸福麼?難道,你都不羨慕?
“那好吧。”說着,談逸南又看向他們一家三口:“我先上樓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好的,小叔。”
顧念兮回答。
談逸澤沒有開口,不過他用點頭示意。
很快,談逸南就跟隨舒落心上了樓。
而顧念兮和聿寶寶,則被談某人給強行押回了臥室。
本來還想朝着要在大廳裡玩的聿寶寶,這會兒在他家老子的高壓政策之下,也是敢怒不敢言。
回到臥室,顧念兮就想要上洗手間。
可無奈這談參謀長卻是死死的拽住了她的手。
“老公,人家要上洗手間!”
“我知道!”
這回答,讓顧念兮挑眉對上他。
知道?
她還以爲他是不知道呢!
可明知道她要上洗手間,爲什麼還攔着?
難道他就i不怕她來個“水漫金山”?
“我有話要和你說。”談參謀長義正言辭。
“有什麼話,不能等我上洗手間完了再說?”
顧念兮本來是想要掙扎一下的,可無奈看着談參謀長如此嚴肅的表情,她問:“那有什麼事情,你說。”
說完了,好上洗手間吶!
光影中,談逸澤的鼻翼動了一下,然後道:
“以後,不准你對談逸南那麼好!”
這話,倒是讓顧念兮有些吃驚。
她本以爲,這談參謀長不知道要和自己說些什麼。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談逸澤竟然會說這個。
“老公,我沒有對他好。”不過,就是進出門的時候打了個招呼而已。她在心裡小小的反駁了一聲。
可哪知道,談參謀長的讀心術那麼好,一下子就反駁了她:“打招呼也不用那麼熱情!”
小氣吧啦的老男人,哪裡看出她和談逸南打招呼的時候熱情了?
“可老公,我對他再好,都不及對你的千萬分之一。”
“還想到我的千萬分之一?沒門!”談某人牛氣的哼了哼,表示這不可能。
“那你想要我怎麼對待他?畢竟大家都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每次見面都繃着個臉吧?
“我不介意你和他什麼招呼都不打。你也不看看,他那個媽什麼德行?能教育出個什麼好貨色來?”其實,談某人真正介意的是談逸南這陣子離婚了。
他怕,怕那兩個沒有廉恥之心的人,又會將主意打到他老婆的身上來。
而對於談參謀長的這一番話,其實這時候呆在談某人懷中的聿寶寶也在發表着自己的看法,一個勁的咿咿呀呀說個不停。
那意思好像是在問談參謀長:你不是剛剛說不能在被人揹後嚼舌根,不然不是男子漢麼?你怎麼現在又揹着小叔的面嚼舌根了?
“……”對於兒子那些異議,談逸澤直接忽略過去了。
背後嚼舌根確實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
不過要是這人要是威脅到他們的家庭幸福,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談逸南在談逸澤看來,現在儼然就是一個侵入者的身份。
這樣的人,嚼嚼舌根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
要是他敢在他談逸澤的老婆面前多出現幾面的話,談逸澤打的他滿地找牙都有可能!
“談參謀長,您說的我都明白了。不過現在,可以讓我先上個洗手間行不?”
顧念兮的領悟力還算不錯,對此談某人表示自己很滿意。於是,他大手一揮,示意她去也。
得到了談參謀長的同意,顧念兮立馬鑽進了洗手間裡。
而被留下來的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
聿寶寶瞪眼:爸爸不是男子漢,嚼舌根!
談參謀長只是冷掃了他一眼:再唧唧歪歪,小心老子抽你!
迫於談參謀長的武力威脅,聿寶寶只能識相的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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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父子兩上演階級矛盾的時候,跟着舒落心回了房間的談逸南只是煩躁的解開了自己的領帶。
而邊上站着的,是舒落心。
“小南,我跟你說,今天我覺得有一個對象和你還蠻不錯的。我看這兩天,你安排一下,來個比較正式點的見面吧?”舒落心雖然從劉雨佳那邊打探不出什麼,但這邊她的姐妹又給她介紹了一個。
是銀行副廳長的女兒。
現在,也在銀行裡上班。
只是銀行的小職員,說到底舒落心不是那麼喜歡。
因爲在她看來,這樣的女人壓根就幫不了他們家的小南。
不過舒落心的姐妹還說了,這女人雖然只是在銀行上班,不過她的外公據說是市委裡的,人面挺廣的。
聽到這,舒落心才覺得這女人和自己的兒子門當戶對了。
這也是,她準備開始安排相親的原因。
“媽,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現在不想這些事情麼?”
每天相親,他都煩了。
特別是今晚見到陳雅安之後,談逸南對母親心裡的厭煩,越加明顯。
“小南,你現在都老大不小了,現在不想這些事情,還等到什麼時候?難道你不怕,等你娶媳婦的時候,明朗的所有股份都到了你哥他們那邊?”
舒落心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媽,現在是有繼承法的。大哥就算繼承了,也沒有事。再說了,爸也不可能一毛錢都不給我,讓我給活活餓死吧?您還是將心放在肚子裡吧。好了,我不想說這些了,我去洗澡。您也早點去休息吧。”說着,談逸南從自己的衣櫃裡隨便拿了一件浴袍之後,便走進了浴室。
而被留下來的舒落心,則是看着那已經進入了浴室的身影,一臉的陰鬱。
小南,你不懂!
如果你真的有資格繼承談家的財產的話,我也就不用這麼興師動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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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氏的週年慶,明天晚上舉行。其實,本來是前一陣子就該舉辦的,可後來因爲淩氏內部發生了分歧,被迫擱置。明兒,才重新補辦。
這個晚宴,雖然因爲今年淩氏的週轉資金有限,沒有以前那樣的大肆張揚,但照樣還是有無數的人,會前去參加。
談逸澤和顧念兮接到一張卡片,蘇悠悠也接到了一張。
看着卡片上,那龍鳳鳳舞的字跡,蘇悠悠知道這是那個男人親自寫下來的。
只是,他以爲現在這樣的卡片,她蘇悠悠會稀罕麼?
是,以前她蘇悠悠是很想去參加什麼宴會,看看宴會到底長什麼樣子的。
是不是如同電視上所說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兒,又或者,還有什麼高檔的酒席之類的。
可那個時候,即便她蘇悠悠還是他凌二爺的妻子的時候,他就算人家發了邀請函給他,哪一次他不是攆着藏着?
就怕,她蘇悠悠死皮賴臉的跟着去,丟了他的臉不是?
而現在,讓蘇悠悠覺得搞笑的是,他們已經離婚了,凌二爺倒是將請柬都直接送到她的手上來了!
所以當凌二爺將這東西給蘇悠悠的時候,蘇悠悠只是掃了一眼卡片上所寫的,然後就直接丟到了茶几上,繼續窩在談家的沙發上,逗着小狗。
“悠悠,晚宴的衣服我也會給你送來,所以你不用擔心衣服的問題。”凌二爺見蘇悠悠始終都不對此發表一絲看法,心裡開始有些着急。
凌二爺無數次,朝着談老大和小嫂子那邊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他們能幫着自己說一把。
可無奈,談老大直接丟給他一個眼神:自己的事情自己辦!
然後,談某人繼續摟着老婆抱着兒子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