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章 梅的供詞

軍婚誘寵252章 梅的供詞

李斌看看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讓給他一支。

宋書煜捏了過來,夾到了脣上,自從桑紅出了事情之後,就又開始抽上煙了,而且抽得更兇,他一想到桑紅肚子裡的孩子,更覺得撕心裂肺地難受,他覺得活着整個一出悲劇,當他以爲他的人生已經跨過一道坎兒的時候,原來是更高的坎兒在等着。

梅曉楠簡直就是他生命中的魔障!

李斌把打火機打開火苗湊過去幫他燃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就真的不過去看看?”

宋書煜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告訴她,我已經不再過問這件事了,你很快就會把她提交到法庭,她的間諜同夥都落了網,也都在等着她,好好地說了,給她一個善終,不然,就把她交出去好了,現在的醫術,想要吊着她的命讓她受盡病痛折磨,實在太容易了——沒道理她把我推到油鍋裡煎着,還想依賴我做屏障。”

李斌點點頭:“那成,你已經夠仁義了,和葉家相比,你對她夠意思,好了,有你這句話,我也算終於可以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去。”

宋書煜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說着把手裡的吸剩的菸屁股擰到了一側的菸灰缸裡,轉身走出了門。

“咳——咱們倆還說這個?”李斌有些嫌棄他客氣的表情,跟在他身後送出門。

王小帥在外邊的車裡等着,看到他們的影子,連忙開了車門下來招呼宋書煜,熱情地和李斌道別。

宋書煜坐到車內,王小帥關了車門,跑到前邊上車發動,開到了大路上:“現在回單位?”

宋書煜閉着的眼睛微微睜開:“去橋上。”

王小帥的嘴巴抽了一下,這——這麼大冷的天,每天傍晚都去橋上,也不管橋欄杆正在施工,坐在那橋沿上看着那橋下的沂江水,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更恐怖的是,他有時候竟然會靠着橋欄杆睡一覺,好像他的牀也搬到了這裡一樣。

可是他是下屬,能說的話實在有限。

車隊浩浩蕩蕩地一直開到了橋上,橋兩側的鮮花有的枯萎了,又被人換上了新的。

宋書煜自從那天送到了陵墓門口,林玄玉壓根兒就不讓他進去之後,他再也沒有去過陵園,在他看來,那個所謂的桑紅的衣冠冢是林家給她的歸宿,在那裡他壓根兒就看不到她,還不如來這裡,這畢竟是她最後的棲息地,或許能抓到她的一縷魂魄。

宋書煜又坐到了橋上,靠着橋欄杆抽菸,他摸摸被自己纏在手腕上邊的桑紅的桔梗花項鍊,怎麼都想不出爲什麼她會這麼狠心,竟然一句話都不給他說,連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決絕地走向了死亡。

或許她去找梅曉楠就是談判的,卻不知道竟然會有惡毒的圈套等着她。

宋書煜每一次坐在這裡都會懊悔到牙齒咬得痠痛,梅曉楠謀殺桑紅的計劃,老郭是關鍵的人證,那幫子落網的拐賣婦女團伙的一羣小頭目中,有人組織手下的地痞流氓,參與了虛造一條街,誘騙桑紅入內的活動,人證太多了。

問題是宋書煜不相信梅曉楠能僱傭到一個大白天就膽敢開着桑紅的車子,帶着桑紅的屍體,然後堂而皇之地開到這沂江大橋上毀屍滅跡的殺手。

因爲這個難度太大了,任何一個偶然發生的細節都有可能讓這個計劃無法施行,可是,偏偏一切就都順利地做了。

那個假定的殺手脫身的痕跡壓根兒就查不到。

那些流竄到B市的臭名昭著的壞傢伙,也都夾着尾巴逃走了,裡邊壓根兒沒有聽說有人接了這麼一單高難度的活,所以,一切都必須從梅曉楠的口中知道。

“紅紅,你到底怎麼樣了?恨我是嗎?連做夢你都不願意進入我的夢境?”

“紅紅,我想你,很想,想得我這心窩窩都是痛的!”

“紅紅,沒有了你,我覺得這胸腔裡都是空蕩蕩的,風都能衝進去一樣,渾身發冷。”

“紅紅,按着你的性子,有人設計欺負你,你完全可以等着我回去打我罵我都好啊,一口氣地不吭就走了,這哪裡是你的性子!”

“我們的新房已經整理好了,是你看中的裝修風格,一模一樣,我們的婚紗照也都擺放好了,你最喜歡的家庭室內健身房裡的器材也都安裝好了——

你喜歡的衣服和牀上用品也都張羅好了,我把咱們倆的家都搬到了新房那裡,今晚我來喊你,你跟着我一起回去,行不?

只要你跟着我回去,我以後天天晚上都早些回家,再不讓你等待,再不讓你落淚,那晚你去梅曉楠的時候,一定咬牙切齒地罵我了吧?

你那愛起來如烈火,恨起來咬牙齒的性子,爲什麼因爲憋屈着?

你這個膽小鬼,爲什麼不當着我的面罵啊!

你的拳腳都是拿來做什麼用的?對傷害的你的人這麼仁慈!

難道你都不恨我的欺騙嗎?

我也恨!

可是,紅紅,無論你愛着我還是恨着我,我都想你——我都決定這輩子和你一起過了,你爲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

今晚跟着我回去,無論你現在的模樣有悽慘,我看來都會覺得很親的——

哪怕做夢讓我看到你的臉也好——

哪怕你看到我打罵哭訴都好——我只想知道你在哪裡,你被那個惡毒的女人到底藏在了哪裡!”

王小帥和一羣保鏢站得都不遠,他的話自然字字血淚地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他們都覺得只要來到這座橋上,這個英明神武的頭兒,就會呈現出讓他們同情又可憐的一面,原來得意如他,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也有這樣絕望這樣無奈的事情。

這時候的他,讓人覺得太有人情味兒了,這樣的專情多情,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因爲沒有到傷心的時候。

“頭兒,該走了,這樣的時間,你不覺得這條路上的年輕女人越來越多了嗎?”

王小帥看着那成羣結伴一樣來到沂江大橋上晃悠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很無奈地提醒宋書煜,雖然他們站在這裡一大羣人,把宋書煜坐着的地方遮擋住了,可是依然能夠看到那無數雙在黑夜裡熠熠生輝的眼睛,仰慕又嚮往地望着宋書煜。

“額——怎麼?這裡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出來散步?”

宋書煜有些茫然地擡起頭,扭扭脖子看看四周散落地站在橋欄邊的女人的身影,不明白王小帥的意思。

王小帥嘆口氣:

“頭兒,你不能這樣子,都讓人找到規律了,那些想要見你的官員近期都開始在這條路上散步了,那些嚮往你癡情專情的年輕女人,也都向這邊涌來,你不是普通人,無權這樣呈現你的悲傷,即使我們再警惕,遇到蓄謀已久的偷拍的傢伙,也無能爲力;

畢竟這是交通要道,不能說封就封了。”

宋書煜雙手一撐地站了起來,看看周圍那些不時地用眼角關注着他們這邊動靜的人,很厭惡地皺皺眉頭,吐了一口氣扭頭對着河面說:

“桑紅,今晚跟着我一起回新房,你看在這裡,壓根兒就得不到片刻安寧,走吧。”

他說着甚至對着河面的方向微笑。

王小帥忍着臉上的抽搐,徹底想要暈倒。

這傢伙真的是想桑紅想得走火入魔了。

宋書煜的車隊一直走到了他們買房的新小區,卻意外地發現他們的小別墅裡邊亮着燈。

宋書煜一不留神睜開眼,就看到了那個方向的燈光,小別墅燈火輝煌,裡邊裝修的時候,燈光設計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此刻,那個建築精緻優雅的小閣樓在燈光的映襯下,儼然是仙山樓閣。

宋書煜臉上那表情精彩極了,他探身向前看,擡手拍拍王小帥的肩膀,指着那個窗戶問:“小帥,那裡——是不是新房的位置?”

王小帥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不由納悶地嘀咕道:“是啊,是新房,可是,房屋裝修好了,鑰匙都交了,誰還會在這裡。”

然後他透過車裡的內視鏡,看到宋書煜的眼睛一亮,不由暗叫不好。

果然到了大門口他一停車,宋書煜就開了車門下車,推開虛掩着的鐵藝雕花大門,撒開腿就往院內跑。

一幫保鏢不知道怎麼回事,車沒有停穩就都開了車門呼啦啦地追上去。

王小帥無奈地吐了口氣,頭兒真的是有些瘋狂了!

他關上車門,按下遙控鎖,這才慢騰騰地往那裡走。

果然,小小的院子裡燈光明亮。

宋書煜捂着碰碰狂跳的心臟,別墅的六個臺階他蹭地一擡腿就衝了上去,一把推開房門,口中的聲音顫抖着掩飾不住驚喜:

“桑紅——”

門開了,他看到幾個工人在進進出出地搬運着什麼。

“你們是誰!”宋書煜的聲音裡帶着失望之後的嚴厲。

張雲萍從臥室裡走了下來,看到宋書煜顯然很意外,不由喜出望外地迎過來:

“書煜啊,你今晚怎麼過來了?”

宋書煜一副無法理解的神色:“媽,——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然後他看清楚牆上掛着的他和桑紅的大大的合影照被取了下來,靠在客廳的牆上,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氣惱。

“都別動,出去。”他的聲音很大,很生氣。

張雲萍極少見到他這副模樣,連忙擺擺手讓那羣人都出去了,王小帥走到門口就看到這樣的一個尷尬的場面,只好硬着頭皮進去和張雲萍打了個招呼,然後偷偷地對站在那裡的保鏢擺擺手,讓他們也都出去,自己在離開前還對張雲萍微微一笑,雙手把房門合上了。

宋書煜漸漸地壓下怒火:“媽,你這是做什麼?”

“書煜啊!我稍微過來把這裡整理一下,你這樣可不行,本身就走不出去,還把她的照片掛的到處都是,這越看不是越難受嗎?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說着嘆口氣看看兒子的臉,轉身坐在沙發上。

“那是我的事,你別管行不?”宋書煜硬了脖子,說話帶着壓制不住的情緒,看得出他對媽媽擅自做主取下桑好的照片有些反感。

“說那叫什麼傻話!桑紅出了這事,大家都傷心,可是,你看看他們家,愣是把你拒之千里,我聽說葬禮那天,林老頭壓根兒就不讓你到桑紅的墓前去,有這回事嗎?

她出事,那是命,是她沒有福氣,是她和你沒有這樣的緣分,咱們家又沒有薄待她,你有沒有對不起她,憑什麼那樣對待你?

這是新房,即便是當初爲了娶她裝修的,可是,她現在人都沒了,你留張小照片偶爾惦記一下就成了,這樣看着太讓人受不了,這房子以後誰還敢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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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萍顯然覺得人死如燈滅,又沒有結婚,兒子當然不能守着桑紅的照片過日子。

宋書煜吐口氣,站起身:“媽,天不早了,今晚我住這裡了,我讓王小帥送你回去。”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開了房間門,喊了聲王小帥。

“你這是什麼態度?”張雲萍看到兒子竟然擺出一副開門送客的模樣,當然受不了了,不過看着兒子那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她知道現在說什麼也都是白費口舌。

宋書煜垂了眼,連看她一眼都不看,對王小帥說:“把她送回去,路上開車慢一些。”

張雲萍擡手拿起掛在牆上的銀灰色羽絨服,臉色和善了一些:“我有車,司機把車開到路口掉頭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媽,讓小帥開車送你,這樣我才放心。”宋書煜看着張雲萍那鬢邊有些霜花的髮絲,擡手拿過她胳膊上邊的衣服,很體貼地給她穿上,心裡有些內疚,有些擔憂。

“好了,走吧,回去別說什麼,惹老爸不開心。”宋書煜交代她。

“首長請,頭兒是想讓我陪你嘮嘮嗑,逗你開開心,替他謝罪哪。”王小帥的嘴巴甜,最善於察言觀色,笑着說着露出一口的白牙齒。

張雲萍臉上不由就有了笑影。

她擡頭看了眼兒子,宋書煜對她抿抿脣,努力地勾出一抹笑意。

“好了,那我走了,你也不要住這裡了,剛裝修好,氣味太大,對身體不好。”張雲萍勸阻了他一聲,看着他沒有任何表情,只好轉身讓王小帥扶着下臺階。

宋書煜目送他們出了門,這才轉回身去看被取下來的照片。

他笑着拿手指彈了一下桑紅的臉:“瞧瞧,媽都擔心這裡太陰森了,人鬼殊途,都說新房子是最適合鬼魂佔據的,你就在這裡住下好了,我把照片放好,作爲感謝,今晚讓我夢到你行不。”

他說着端起那沉甸甸的水晶照片,穩穩地掛到了牆上原先的釘子上,退後兩步看看是不是周正,然後又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

那羣保鏢看着宋書煜在忙活,也都紛紛到各個房間轉轉,把那些被取下來的大小不一的照片,都重新掛回到原來的位置。

王小帥送張雲萍回家,張家的司機開着一輛小貨輪跟在後邊。

王小帥斜了後視鏡一眼:“你怎麼坐這樣的車?”

“哎呀,別提了,本身是弄來一批高質量的油畫,想要換下那屋裡的婚紗照;

你看了都不覺得難受得慌嗎?

笑得越幸福,滋味越淒涼,我都無法想象書煜那孩子怎麼能在那房間裡睡得着。”

張雲萍嘆口氣開始摸摸眼角,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宋小三就是個苦命的,太癡情死心眼了,她被他以前的失戀狀態嚇壞了,生怕他重蹈覆轍。

“給他一個過渡期,他會調整過來的。”王小帥幫宋書煜說話。

“怎麼過渡啊,只有有了新的,纔可能忘了舊的。”張雲萍試探地說着看了眼王小帥。

王小帥搖搖頭:“別刺激他了,你見過誰女朋友走了半個月就找新女友的?何況他!往後邊稍微放放,欲速則不達。”

“他這樣悶着可不行,多讓他出去轉轉。”張雲萍叮囑王小帥。

“轉?他倒是天天傍晚出去轉。”

“去哪裡轉?和朋友喝喝酒唱唱歌嗎?”張雲萍眼裡透出些放鬆來。

王小帥真的很想開口對她說,去沂江大橋轉,估計會把她心疼死的,只好笑着安慰:

“喝喝酒唱唱歌,這建議挺好,我抽空幫他約秦總!”

“洛水啊?那孩子不錯,解語草似的,書煜估計和他在一起會好些,趕緊抽空幫他們約個時間。”

張雲萍顯然想到了秦洛水那俊逸之態,覺得還是讓兒子跟着秦洛水處處,估計那胸懷會輕鬆很多。

“說也奇怪,頭兒出這樣的大事,很多朋友都打過來電話問候了,我都一一回復了,似乎沒有接到秦總的電話,我聽說桑紅出事的前一兩天,他們倆還似乎吵了嘴。”

王小帥說完後就警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巴。

“吵嘴?怎麼可能!洛水這孩子那嘴巴不把書煜擠兌死纔怪!”

張雲萍有些護犢子,想到秦洛水那極其會說的嘴巴,想想自己孩子那木頭好欺負的模樣,他就知道一定是那傢伙的嘴巴賤。

“呵呵,也是,不過,我看頭兒那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中,就和秦總相處是最輕鬆的,每次和他碰頭,都會情緒好上很多。”

王小帥順着她的話,但是也告訴了秦總和宋的關係。

“他們爲什麼吵嘴,你知道嗎?”張雲萍忽然又轉回頭八卦。

“不知道,那時候我正出差,沒陪在他身邊。”王小帥很適當地閉了嘴巴,一個男人要是被女人認定很八卦,以後就很難改變印象了。

“你覺得會不會因爲桑紅?”

“什麼?”

“我是說秦總沒有給書煜電話,是不是他因爲桑紅出的事情,怪罪書煜了?”張雲萍顯然思維有跳躍了。

王小帥驚出一身冷汗,他還以爲她問兩個人吵架的原因是不是因爲桑紅呢。

“有可能,畢竟桑紅是他介紹給頭兒認識的,現在竟然得到這樣的結果,一定會很難過的。”

王小帥摸不透她的意思,只是順着她的話分析可能性。

“其實天災人禍旦夕禍福,這都是有定數的,怎麼能把桑紅的出事和書煜掛在一起呢,這孩子不但要遭受失去喜歡的女孩子的痛,還要遭受這麼多人的壓力,日子真的很苦;

無論如何,幫他約了秦洛水,讓他們倆見見,解解心結。”

“好,我明天就幫着他們約。”

王小帥留了心,畢竟能和宋書煜說上話的,說了他也可能會聽從的,似乎秦總是最好的人選了。

……

一夜無夢,因爲壓根兒就沒有入睡,宋書煜在似睡非睡中度過了難捱的黑夜,至此他明白了,原來那麼多的靈異故事都是人杜撰出來的,不然,他何以這麼痛這麼傷?這麼思念,這份難耐的悲苦,都沒有感動她飄蕩在空中的靈魂嗎?

顯然,人死了,真的是沒有靈魂的。

宋書煜一個人躺在柔軟的牀上,翻了個身爬着,嗅着牀上屬於桑紅的那微弱的氣息。

這牀上的東西,是從原來部隊宿舍的牀上揭下來的,在那裡他們曾經有過多麼美好的回憶啊!

甚至在收拾牀鋪的時候,他發現了桑紅的幾根褐色的細柔的頭髮,他都欣喜不已,彷彿她剛剛從他的身邊起身,身邊還殘留着她的餘溫。

那樣的一個雪爲肌膚玲瓏心的女孩子,讓他如何割捨得下?

他是被手機的悅鈴聲吵醒的,擡手拔過來牀頭櫃上的手機,看看時間,不過是早上六點半,不過上邊顯示的號碼是李斌,這讓他心裡突然有些期待——可能,他就將要看到桑紅了。

“說吧,是我。”他很簡潔地應了聲,心裡祈禱一定要是好消息。

“書煜,梅曉楠說出來的情況太匪夷所思了,幸虧當時我一個人在那裡做筆錄,還特地做了錄音,我現在給你送過去?”

“什麼意思?”

宋書煜灰暗的情緒漸漸地散了,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難以壓制的疑惑或者說興奮,梅曉楠說了什麼讓他有了這樣異乎尋常的情緒?

沒有異常發現,李斌那麼沉穩的人,自然不可能這樣興奮。

“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如果梅曉楠的話是真的話,絕對是好消息。”李斌的聲音都帶了笑意了。

“好,你過來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沒道理臨死前還撒謊吧!”

“或許她被我高超的誘審加恐嚇的法子給震住了,畢竟只要你說了抽身不管的話,我自然就可以放開了想法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幫了你就是幫我自己,真是好兄弟!”

宋書煜的聲音顫抖着,他連問都不敢多問一句,就告訴李斌自己馬上趕往單位,讓他到部裡碰頭。

王小帥聽到他的聲音,就藉機過來敲門,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從車上拿下來送了進來。

他一看到宋書煜那黑眼圈紅彤彤的帶着血絲的眼睛,晶亮晶亮地睜着,不由嚇了一跳:

“頭兒,你怎麼了?”

“怎麼?不過沒有洗臉而已,出去等我。”宋書煜說完甚至還對王小帥笑了一下,嚇得正扭頭一邊出去一邊看他的王小帥差點閃了腰。

“一定有情況,頭兒,你怎麼突然笑了?”

王小帥扭頭看着他,笑得一臉都是明郎的陽光,其實他的心裡惴惴不安,如果頭兒要是說昨晚他夢到桑紅了,所以才笑,估計王小帥會受到刺激暈死過去的。

宋書煜停下手上穿衣服的動作:“不吃飯了,讓他們都動作快點,直接到部裡再吃。”

王小帥看他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啪地一聲敬禮,應了是,轉身就出去了。

宋書煜到了部裡,李斌已經坐着秘書室內等他了。

宋書煜很熱情地和李斌握手,然後請他進了辦公室,讓秘書長叫人把早飯端到了辦公室。

李斌進去,坐到位置上,就打開包取出一疊手寫的記錄原稿遞給他,神色神秘:“你看看,不要尖叫。”

宋書煜鄭重地從他的手裡接過來,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然後他一橫心坐下去,閉了眼睛半晌,才鼓起了勇氣,一句句地看了下去。

他看着看着,臉上也顯示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一聲驚呼,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啊!她沒有殺死桑紅?桑紅試圖殺死她?兇器就是一個葡萄酒瓶被砸碎的瓶頸?她後脖子上邊的傷口就是桑紅留下的?這怎麼可能呢?

這太可能了!

沒有幫手的話,她絕對不是桑紅的對手。”

宋書煜在辦公室內團團轉,然後他擡頭看看李斌:

“這是不是真的?”

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竟然在爲桑紅的故意傷害行爲而喜悅。

李斌點點頭:“當時她的傷勢太重,同夥過去找她要材料,剛好看到她的慘狀,就想法子偷偷地把她救了出去,他們有最好的醫生,給她做的手術很成功,只是後來我們的嚴打查得太嚴了,她的通緝令又貼得到處都是,最後,那些人都只好拋棄她,各自散了;

那傷口當時主要是傷住了脖子上的關鍵的大動脈,失血過多,出現短暫的假死,幸虧發現及時,並無大礙;

問題是用藥的時候,她正昏迷着,可能是設備簡陋,醫生給她用的藥和她經常注射的肉毒素髮生了反應,給她後期的康復帶來了致命的威脅;

後來脖子上的傷口因爲照顧不周,被凍傷感染了,然後這些問題都聚集在一起,她的健康狀況就一潰千里。”

李斌在努力地給桑紅開脫,在他看來,因爲梅曉楠這樣壞的女人,犧牲一個桑紅實在是划不來。

敲門聲響了,宋書煜過去開了門,滿面笑容地擡手接過秘書長端着的托盤,向他道謝。

嚇得秘書長几乎不會說話了,宋書煜這些天一直黑着臉,一句話都不說,所有人走路說話都是輕輕地,生怕驚動了他。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王小帥輕輕地拉拉他的衣服角,秘書長回過神,連忙笑着客氣兩句,擡手幫他們把辦公室的門給關嚴實了。

“小帥,你看到他對我笑了嗎?”

秘書長顯然有些虛幻感。

“看到了,他得到了什麼好消息呢?”王小帥琢磨着。

“讓你知道就會讓你進去聽的,不想讓你知道,你就安安分分地在這裡站崗好了。”秘書長提醒王小帥妄圖往門上貼的耳朵。

“嘿嘿,太過關心他了,失態!失態!”王小帥對他抱抱拳。

秘書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去忙去了。

辦公室內,宋書煜熱情地把手裡的托盤放到了茶几上,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邊,殷勤地把牛奶的習慣插到了瓶子裡,遞給李斌:

“來來來,辛苦你了,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咱們再商量這事兒。”

李斌罕見他這麼熱情,還親自給他端飯,心裡暖烘烘的,遇到這樣的好朋友,不因爲官階而對他有絲毫的輕視,更從來都不擺譜,不以提拔他的恩人自居,這讓他有種受到尊重,遇到真正知音的感覺。

他也不是矯情的人,加上這兩天真的累壞了,搞定梅曉楠那個比狐狸還精的女人,他幾乎都要黔驢技窮了,所幸他還是有點手段的,不然怎麼可能給宋書煜交差。

當即就很爽快地跟着宋書煜一起吃喝起來。

“你記不記得我們當初在部隊的時候,經常一起這樣子吃飯。”宋書煜笑着吃着說着。

“記得,那時候多年輕,除了夢想和瘋長的身體,什麼都沒有,卻那麼快樂,現在雖然都混得不錯,可是很難有當初那般明快的感覺了。”

李斌感嘆着,他這些年吃得苦比較多些,比宋書煜更瞭解生活,也更懷念那段成長之初的友誼和歲月。

“記得那會在特種兵選拔賽上,我曾經喊你吃蛇肉嗎?”李斌笑着問。

“記得,可惜我食不知味。”宋書煜悵然若失。

“呵呵,沒關係,能找到桑紅的話,就還有吃到的機會;

你不知道,當時,你頭也不回地走掉,我還以爲你官做大了,嫌棄兄弟的招待了,沒想到你是爲了追那個小丫頭。”

“你這多心的傢伙!我是那種人?怎麼,你也覺得她沒事,正好好地在哪裡躲着?”

宋書煜看看門口的方向,放輕了聲音。

“難道你不這樣認爲嗎?”李斌反問。

“可是,她在哪裡呢?”宋書煜問。

“梅曉楠的話不能全信,也不不信,這樣好了,癥結明顯就在進入梅曉楠別墅裡的那個清潔工身上,還有另外一個開着桑紅的車,從小區裡出去的女人;

第一個因爲是和保安說過話,第二個又遇到了一個年輕的男孩子,這兩個女人都有目擊證人,我們需要再去調查一次他們的證言,或許,真相就會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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