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安小書也跟着蹲下身子,用雙手使勁的捂住耳朵,什麼也不去看,什麼也不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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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剛剛的那一眼,她從他眼裡讀出了這些意思,於是就照做了。
老大車裡的人不敢相信對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要知道就算是警方,也不敢這麼爲所欲爲,愣了一秒,所有人突然就跟瘋了似的,拿着槍衝出車,只是不管他們的動作再快,下一刻皆是同樣的表情,然後砰然倒地reads;
穿着迷彩服的特種兵勢如破竹,迅速的圍了上去,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幾乎只是幾秒鐘,匪徒就被全部擊斃
緊緊的捂着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安小書的心就好似掉進萬丈冰窟,窒息的難受
被匪徒劫持,她沒有害怕,被威脅她也沒有害怕,可是此刻,她害怕了,心慌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些人雖然作惡多端,但也是人命,就這麼一下沒了。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尤其是鼻息間那濃重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想吐
妞兒,沒事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西陵昂的心到現在都還沒有落下來,那皺成一堆的眉毛清清楚楚的寫着他的擔憂。
心疼的撫了撫她的臉頰,一把將她抱起來往車裡走。
而此時,那些在後面跟着的警察也圍了上來,看了看不遠處地上躺着的那堆屍體。忍不住倒抽口涼氣,槍槍都是腦袋,槍槍都是一槍斃命
可是即便這樣。他們也沒有資格多問什麼,警察和特種部隊的區別就在這裡,雖然看起來都是差不多,實質卻並不一樣。
因爲他們處理的都是一些涉及重要機密的事,人家一句話就可以將他們堵的嚴嚴實實。
可是,再怎麼說,這事也是他們警察先負責的。看了看被西陵昂抱走的女子,大隊長有些爲難。好歹也例行公事一下做個簡單的筆錄吧。
康定
到
跟他們去警局
是
還好,總算是有辦法交差了,大隊長抹了一把汗,壓力山大啊
將她放到副駕駛上。西陵昂正準備關車門,卻不想安小書緊緊的抓着他,那緊閉的眸子始終沒有睜開。
西陵昂有些心疼,拍拍她的手,妞兒,沒事了,可以睜眼了。
他們是不是死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的事。
可是剛剛我聞到血的味道了。她雙手抓着他的衣襟,還想確認。
他們只是受傷而已。他摟了摟她,安撫道。
安小書的心似乎這纔有些跳動。真的嗎
嗯。
他沒有去看她的眼,將安全帶幫她繫上,然後轉到另一邊開車。他不想騙她,可是有時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
將車子駛離那裡,路上沒有人說話,西陵昂靜靜的開車,緊抿的嘴脣顯示着他此刻的複雜心理。
而安小書則是一直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車子開到別墅附近,眼看就要沿着小路過去。安小書卻突然回過神來。
停車她大喊起來。
怎麼了西陵昂轉頭看了看她。
停車
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西陵昂也是將車停在路邊,還沒有問出口,她就已經迅速的跳下車,然後往回走。
西陵昂心中一跳,也迅速的跳下車,大步走到她前面,妞兒,你這是幹嘛
她沒有擡頭看他,想繼續往前走。
妞兒。西陵昂當然不讓,一下抓住她的胳膊,幹嘛去
這次她終於擡頭看他,只覺得呼吸都漏掉了一拍,顯然她不說清楚,他是不會放人。
吸吸鼻子,她穩定身心,我要回家reads;。
他漆黑的眸子注視着她,將她一縷亂髮別到耳後,擡頭看了眼別墅的方向,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顯然兩人說的不是同一個意思。
那是你的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妞兒,什麼我的家你的家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看着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久久的望着他不語。在他以爲她會說些什麼的時候,她乾脆往旁邊挪開,打算繼續逃避。
男人有些急了,一把抱住她,別走
她倔強的掰開他的手,語氣裡滿是怒氣,你放開我,你個王八蛋
他不放,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對着自己。
他以爲她還在氣那晚的事,妞兒,是我的錯,那晚我不該那樣原諒我好不好,以後再也不會了,別生氣了好嗎咱不鬧了,我們回家。
她眼眶紅紅的,想到三天來他的了無音訊。現在他回來了,對三天的事隻字不提,甚至沒有任何解釋。
瞧他一副吃定她的模樣,憑什麼啊憑什麼就她眼巴巴的等着他,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你喜歡了就哄兩下,你不滿意了,就把我甩在一邊,不理不睬。
原來她介意的是這個,傻丫,你是我的女人,怎麼把自己和亞歷山大比。
敢說她是狗
你纔是狗瘋狗看着他堵在她面前,他本來就高,擋在她前面,跟座小山似的,憑她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分毫。不由心裡更加氣怒了
聞言男人臉色一沉,老子是狗,你是什麼
看着那嘟着老高的小嘴,他用手輕輕撫摸着,帶着思念已久的心疼,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上去。細細的描繪着她的脣線,直到這一刻,石頭的大石纔算放下。
剛開始她還有些許的掙扎,直到被那火熱的氣息填滿,這是她想念已久的味道。也是她唯一的男人啊心裡的委屈就像潮水,捶打着他硬邦邦的胸口。
可是委屈過後,跟着是思念,想到如果剛剛自己有什麼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觸摸不到他了。
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然後掙扎才慢慢開始變成了迴應。
就像是在沙漠中飢渴已久的兩人,突然找到了彼此的甘泉,那樣的急切,只能通過身體的動作表達內心深處的渴望
靈動的小蛇就像在打架,你來我往,彼此纏繞又彼此分離,一圈又一圈,由深到淺,再由淺到深。
眼看周圍的溫度逐漸身高,空氣中都瀰漫着情慾的味道。
良久才分開她,男人喉頭滾動,火一樣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握緊了他的心臟,牽動着他的任何情緒。
不捨的在那以往任何時候都靈動異常的眸子上吻了一下,纔將她重新放回車裡。
我們先回去。
冷靜下來的安小書沒有再掙扎,一開始只是心裡氣不過,可是現在她想聽他解釋,畢竟她不是一個喜歡意氣用事的人。
將車門關好,握了握她的手,西陵昂這才掉轉車頭,乾脆往回開。
她也沒有問,只是看着窗外,此刻心情很複雜,也很糾結。
或許她從來就不曾真正生過他的氣,就像他也從來不曾真正對她生氣,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了,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卻惹出來這麼大的禍。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駛進停車場,她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公寓。
將車停好,迅速的下車,男人便過來抱起她,安小書掙扎了一下,我自己走。
男人置若未聞,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些reads;。
他就是這樣的霸道,做任何事,只要是自己決定的,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想法
安小書也懶得動了。
對旁人的目光視而不見,西陵昂抱着她上樓,等打開公寓的門,他纔將她放下,反手就將門關上。
然後那還未被熄滅的火焰又開始升騰而起,捧着她的臉,脣再次貼了上去,加上這裡不會有外人來打擾,他的動作比之前還熱切。
一邊啃噬着她粉嫩的脣瓣,使它們變得鮮豔欲滴,一邊輕輕摩擦着她的身體,那本能的灼熱已經不受控制的奔騰起來
囂張的叫囂着,想渴取着那片屬於他的領地
妞兒,我好想你他覺得自己快瘋了,快被這個小東西折磨瘋了
只要碰上她的事,他總是變得特別不理智,他想她,無時無刻不想,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想看着她躺在他身下承歡,想聽着她爲他情動的嚶嚀。
他想她,不管如何的觸碰,總像是永遠也不滿足,從來不知疲倦
只是,她想到那晚他憤怒的舉動,有些退縮,推了推他,西陵昂。
怎麼了他擡頭看着她,眸子裡滿是紅色的火焰,額頭緊緊相貼。
我想洗澡。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似乎鼻息間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她就難受的不行。
好,我們一起洗。剛好,在叢林裡待了三天,他也快臭了。
被抱着進屋,安小書沒有掙扎,或者說,她現在根本不想動。
快速褪去兩人的衣物,男人這次難得規矩了,真的只是很認真的幫她洗淨身子,看着自家妞兒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在浴缸裡放好水,又撒上幾滴精油,將她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