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裡大少爺聰明絕頂,早已耳熟能詳,這區區琴技自是難不倒裡大少爺”風傾城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這一頓誇獎到是熱情得很。
裡遊呈清冷的睨了一眼風傾城,緩緩開口“風少應該不只是因裡某琴音而來吧,有何事直說無妨”。
“裡大少爺到是爽快”風傾城笑的動人。
“不過……還真是稀奇了,風某還真是爲了裡大少爺的琴音而來,畢竟有此妙音自是應當有欣賞之人才對”風傾城一點也沒有作爲男人的自覺,那姿態萬千,無一不是透着魅色,饒是裡遊呈這清冷之人,時而也有些微怔。
風傾城一身梅紅色輕紗長袍,可妖可魅,那傾色容顏,說是女子一點也不爲過。
偏偏風傾城還是一擅長演戲之人,那曼妙的姿態,連女子也不及半分,怪不得能潦倒如此多的男人。
“風少很閒?”裡遊呈看也不看風傾城,只注視着面前的古琴。
“山莊風景優美,自是再忙的事也要歇一歇了”風傾城語氣裡透着一絲曖昧,那不着調的態度,讓人莫名的有些不喜。
至少在裡遊呈心裡是不喜風傾城這樣的態度的。
“風景雖美總歸只是景物”意思是該忙的還是去忙吧,莫要在此叨擾了他。
“裡大少爺此言差矣,如此美景自是難得一見,哪能就此錯過”風傾城說的隱晦,瞧着裡遊呈的眼神,不知是在說空境山的景呢?還是眼前的景。
兩人打着啞謎,外人不懂,也無人深究。
裡遊呈微着眉頭,神色不悅。
風傾城假意沒看見,自顧自的閒坐着。
“夜深了,風少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裡遊呈懶得廢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風傾城妖媚的笑了笑,感受了一下溫度“確實,夜深天涼,待久了難免會着涼了,風某就不打擾裡大少爺雅興了,告辭”。
說罷還真的就轉身走了。
裡遊呈沒想到風傾城就如此輕易地走了,到是讓他一些錯愕,原成想還要費些口舌了。
風傾城身姿娉婷,一步一步遠去,雖爲男子,那身姿確實一些迷惑男人的本事,裡遊呈瞧着風傾城遠去,眼裡盡是探查之意,好似想知道眼前的人的底細。
直到沒有了身影這才收回了目光,低頭專注着自己的手中的琴。
風傾城如何不知裡遊呈的打量,嘴角微微揚起,有一絲邪意。
第二日君亦封攜着葉淺悠等人告辭裡境山莊。
裡遊呈未想到葉淺悠竟如此早早就離開,就連啓兒亦是拉着葉淺悠不讓其走。
無奈葉淺悠雖喜愛,但是終歸只別人家,如何能夠長久呆,憐惜的安撫了一陣啓兒,也便隨着君亦封離去了。
臨走之際,裡遊呈給了葉淺悠一塊玉佩,優玉佩如同令牌一樣的,很小,卻精緻,玉牌成長花形,四周如花瓣一般,中間雕刻着複雜的花樣,中間有着一個小巧卻一眼能見的`裡`字,如此小巧的玉牌能夠雕刻下如此多的東西,且不傷玉質,那手工可見其高超。
衆人見裡遊呈拿出如此東西,介紹驚訝,葉淺悠亦是不明白的瞧着那玉牌,記憶中玉不是定情信物嗎?這個東西自己好似不應該收吧,而且自己已經成親了,那就更不應該接了。
葉淺悠想着,一臉抱歉的看着裡遊呈,有些不好意思“裡公子,你這是做何?”。
葉淺悠沒有直接拒絕,因爲她怕自己會錯意了,要是人家壓根沒有那想法,豈不是尷尬了。
“這是我山莊令牌,見牌如見我,若是姑娘以後有什麼需要,這令牌還是有些作用的”裡遊呈說的平淡如水,好似確實沒什麼重要,但是隻有了解的人知道這令牌代表着什麼,若是拿着的是心生歹惡之人,那麼要的就是裡遊呈及其地下所有人的命。
然而現在裡遊呈卻如此輕易的送給葉淺悠,可見葉淺悠這份情有多重。
“如此貴重我只是不敢收,裡公子且收回去吧”葉淺悠推脫,既然那麼重要,地給自己算怎麼回事,這人情可大了,葉淺悠還不起。
“就當是報答姑娘曾經的救命之恩”裡遊呈的理由很是正當,一點私情也不夾雜。
“那只是舉手之勞,裡公子不必介意”再說自己也沒做什麼,最後還不是他們自己救的自己。
“對姑娘而言是舉手之勞,對裡某而言確卻是救命之恩,這恩無以爲報,只能拿這物件作爲回報了,姑娘若不是嫌棄裡某無誠意?”裡遊呈說的葉淺悠無法拒絕。
若說這令牌還無誠意,那還真不知什麼有誠意了。
葉淺悠尷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拿吧好像不是那麼個理,不拿吧裡遊呈已經是到那個份上了,自己不接受好似有些失禮。
擡眼見裡遊呈目光真誠,葉淺悠笑了笑伸手結果,如此便多謝里公子了,這令牌我就先保管着,若是裡公子有一天要,我自當送回。
裡遊呈心裡不由好笑,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討回之理,瞧着葉淺悠的眼神不由得有一絲細微的溫度,只是無人察覺。
君亦封一直在旁不說話,雖然他十分不願意葉淺悠接受裡遊呈的東西,不過即是裡遊呈答謝之物,而且說的如此大明深意,自己若是插一手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有些不喜的看了一眼葉淺悠手裡的令牌,心裡盤算着,還是將它壓箱底爲好。
告別了裡遊呈等人,葉淺悠等人隨着風傾城來到了宋城,風傾城的本家。
因爲君亦封有事要做,葉淺悠便夫唱婦隨的跟了去。
遼皖國宋城與帝煬國都城差不多,都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同得是大家服侍不一樣,語言稍有差異,但也不大。
風傾城說的不錯,宋城比都城要晚些時候,現在還是繁花似錦的季節。
一路上風傾城不知爲何,現在和葉淺悠得關係好似有所隔閡了。
幾次三番要與葉淺悠說話,都未有之前一般的正常友好,現在的葉淺悠總得與風傾城保持一些距離。
瞧着葉淺悠那異樣的眼神,風傾城不明。
風傾城又看了看君亦封一臉淡定的模樣,一副不關己的態度。
“小葉子,你幹嘛這樣看着我?”風傾城疑惑,自己得罪她了?
“你知道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葉淺悠好氣,一個大男人竟然扮女子騙自己。
“我做什麼了?”風傾城驚訝?我沒做什麼啊,正確的來說,近幾日兩人都沒接觸了。
葉淺悠看了一眼君亦封又掃了一眼衆人,知道不應該說出來,畢竟這是秘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風傾城不回答。
風傾城也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君亦封,君亦封氣定神閒事不關己的樣子,到是頗爲樂意看到葉淺悠如此,畢竟風傾城一直仗着自己的`女子`身份粘着葉淺悠身旁。
雖無過分動作,但是那相處甚好的模樣,到時讓君亦封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