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麥子一回來,就整日因爲這事情轉,沒過一天安生日子。
而且反反覆覆的,弄的人實在煩躁,麥子這次一定要徹底解決。
大抵是看出了麥子的態度,嚴秋秀真怕了,她把劉雪花拉到一邊,着急的道,“媽,咋辦?要是去醫院驗,到時候不只是能驗出孩子不是蘇麥秋的,而且我大着肚子事情肯定會被村裡所有人都知道,到時候我會被村裡人給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
“這。”劉雪花當然也知道會出現這種情形,但此刻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處置這件事情好,她猶豫了下,一咬牙,衝嚴秋秀道,“先去醫院吧,去了再看情況,實在不行,我們找個機會溜走就是,反正也不損失什麼。”
劉雪花在說着這話的一刻,腦海中突然閃出了一個主意。
不管麥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當即決定,嚴秋秀肚裡的這個孩子一定不能生下來。
可到了這一刻,劉雪花肯定是不會想着就只是帶着嚴秋秀去偷摸把胎給打掉,而且這個時候去打胎也絕對不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她就想着,不如趁所有人都在縣城的機會,不如把孩子給弄沒了,然後趁機隨便推在蘇家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即使到最後,嚴秋秀不能嫁給蘇麥秋,至少也可以撈些錢。
比如,說是蘇家人讓嚴秋秀失去了孩子,讓他們賠償幾百塊錢這樣?
這樣,雖沒有達到當初的目的,但不至於鬧了這麼久,什麼好處都沒撈着。
劉雪花一邊想着,一邊看着前面走的幾個蘇家的人,最後把視線落在了走在她們前邊沒多遠的麥子身上。
不管是麥子和嚴秋明的事情,還是這次嚴秋秀和蘇麥秋的事情,在劉雪花看來,都是麥子的錯。
要不是蘇麥子太過精明厲害,非說要來驗什麼血,就憑着蘇家一家的蠢貨,嚴秋秀怕是早就嫁給蘇麥秋了,現在周湘蓮一樣,過着少奶奶的生活,要王大妞咋樣,她二話不說,都得照做。
再便是,想起自己兒子因爲蘇麥子對自己的態度,劉雪花也真是對麥子恨的牙癢癢。
越想,劉雪花看着麥子的雙眼,當即射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腦子被仇恨填滿,劉雪花就忽略了所有的東西,比如說她這樣說,得意嚴秋秀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反正,她當時什麼都拉不及想,一把拽過身邊的嚴秋秀,然後直接將她往麥子的方向一推,打算讓嚴秋秀直接撞到麥子身上。
麥子其實早在劉雪花和嚴秋秀就竊竊私語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留心兩人的動作了。
她聽劉雪花說先去醫院,中途看情況,就知道劉雪花必定不會乖乖就範,肯定在想什麼卑鄙點子。
她也想過劉雪花會這樣做,最後把事情賴在他們蘇家人身上,然後故意說孩子是蘇家人弄沒了,沒有證據了,就直逼着蘇麥秋就範。
所以,在劉雪花將嚴秋秀推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飛快的往一邊閃了過去,嚴秋秀被劉雪花一個用力,推的撲了個空,直接面朝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且很倒黴的是,嚴秋秀的肚子是先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