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韶光擡起頭來,“有什麼不對嗎?媽媽本來就應該多關心寶寶啊,尤其是嬰幼兒時期。”
“很不對。”
“爲什麼?關心寶寶也是對你好的一種啊。”
“他是他,我是我。”君越橫掃了她一眼,“孩子出生後,自然有傭人照顧,不用你整天盯着。”
“可是我是孩子的媽媽啊。”
“那也不行,你現在堅持生完孩子就要去上班,到時候又要忙工作,還要照顧小孩,我怎麼辦?”
“這個……”他是在跟寶寶爭寵嘛?“並不衝突啊。”
“怎麼不衝突?你的時間只有那麼多,我得到三分之一還是二分之一,差別大了。”
“我會盡量平衡的。”
“不行,照顧寶寶還是繼續工作,你只能選一樣。”
韶光抿抿脣,不滿地說,“你太霸道了。”
“我這是爲你好。”
她嘟着嘴巴,瞪向他,“你明明就是在爲難我……還說什麼,等我懷孕之後,就變成了寵妻狂魔,根本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
“哼……就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改變我咯!”
兩個人下了電梯,何木子開着車等在那裡。
君越連忙替她拉開車門,又把手擋在她頭頂,防止被撞到,細心呵護着送她上了車。
等到君越也坐進來,她便習以爲常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我們現在去哪裡呀?”
“飯店。”
“哦……在外面吃飯嗎?”韶光看看時間,五點半,差不多是飯點了。
“嗯。”他一臉嚴肅。
“那我們去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君越側頭,表情一本正經。
“日本菜?泰國菜?印度菜?”她說出幾個選擇,“我都可以呀,我又不挑食。”
他不由側頭,捏捏她的小臉蛋,“你很好養嗎?”
“當然。”紀韶光連忙點頭,“我跟你不一樣,我每頓都吃很少,而且還可以自己做飯,做家務,養活成本一點都不高。”
“你的意思,是我吃得很多,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養活成本很高?”
“呃……”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
,“但是我說的是實話呀。”
“看來……”君越暗自憂傷地丟下一句話,“一旦我沒有錢了,你就會丟下我。”
“誰說的?”
“你的意思還不明顯?”
“那個……假如你真的沒有錢了,我可以上班呀,我有藥房,還會治病,有收入的。”
君越彷彿考慮着這個提議的可行性,“那就好。”
“不過……”她弱弱地絞着手指頭,“那就不能住城堡了,花費太貴,也不可以請那麼多傭人。如果我太忙的話,你要自己鋪牀、自己洗衣服什麼的。”
“你讓我做這些?”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我是說,如果我很忙的時候。”如果不忙,她肯定會自己做呀,關鍵是不敢讓他做,他洗衣服恐怕衣服都要爛掉。鋪牀嘛,最基本的套被套都弄不好。
君越鬱悶地看了她一眼,“看來我還是要努力保證自己不破產,讓你養活壓力實在太大了。”
她訕訕地一笑,“其實也沒有啊,壓力還好。”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破產咯?”
“……”紀韶光閉上眼睛,裝睡。
車子駛到了市中心的商業街,她卻突然清醒過來,透過窗戶看到一個新裝修的門面,立即喊,“停車。”
“幹嘛?”
“那裡……是你要送給我的藥房啊……”韶光瞪大眼睛往裡面瞧,“現在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吧?我想進去看看。”
“不準。”君越動作奇快地捂住她的眼睛,用力將她的頭壓到他肩膀上。“睡覺。”
“爲什麼啊,我想看裝修成什麼樣了。”
君越一拍她的腦袋,“那是生了孩子之後的驚喜,現在不能看。”
“可是我早就已經知道那個藥房的存在了啊,已經不算驚喜了。”
“跟你上次看到的不一樣,我讓他們修改裝修方案了。”
“什麼?”韶光驚訝地直起身子,“爲什麼啊,之前那個方案不是挺不錯的嗎?”
“因爲你提前看到了……”
“這是什麼邏輯?”
“不理解嗎?”他挑起脣角,“耐心善良”地給她解釋,“假如我要送你一樣生日禮物,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但
是你太調皮太按捺不住,於是打開偷看了。那我會怎麼辦?”
她笑嘻嘻的,“給我一個吻?”
“做夢……”
韶光吐吐舌頭,“什麼叫我太調皮按捺不住啊?上次過去明明是給你解決危機的。”
去還給兩個受傷的工人急救了,那不是大功一件嗎?
君越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髮,“還不認錯。”
“好吧,我錯了,禮物被拆開了,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買一個,重新放進去。”
“這麼好?”韶光捂着嘴呵呵噠笑起來,“那我每天都去把禮物拆開,你不是會每天換一個禮物?哈哈,你那個盒子裡肯定裝了一顆夜明珠?”
傳說,將一顆夜明珠放進米缸裡,米就永遠吃不完……
一路說了這麼多話,她覺得渴了,回頭找水。
正要打開車載冰箱,裡面應該有儲備的手。
君越卻死死按住了門,“何木子,你是怎麼做助理的,車子裡沒用了都不知道?”
“啊?”一直在駕駛位,被後面一對男女恩愛秀了一臉的何木子回頭,“還有啊,今天早上我才檢查過的。”
“沒有了!”君越加重了聲音,“還不快去買?”
“啊,現在嗎?”
“難道是明天?”
何木子也不知道少爺爲什麼就這樣了,不過……叫他去就去唄,誰讓人家是BOSS?
於是把車停在路邊,去旁邊一家商店買水去了。
韶光很意外地指着冰箱,“裡面明明還有啊,幹嘛把他罵出去?”
君越覺得好笑,“那你剛纔怎麼不阻止我?”
“我也想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啊……”
他一戳她的鼻子,“不是好女孩。”
“你把他遣出去到底是幹嘛?”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啊?”感覺到他的表情變嚴肅了,韶光隱隱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又怎麼會特意把何木子支開呢?
“嗯……”君越突然坐直身子,整了整領帶,又拉了拉衣領。
“你說啊……”
“咳咳……咳咳……”最後,這個墨跡的男人又清了清嗓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