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開了兩個房間,林萌萌很實相的自己去一個房間,還不忘交待陶妃,讓周蒼南一會兒去縣城賓館把兩人的東西拿回來。
陶妃進屋四處看着,然後從牀頭櫃上拿了個蘋果,摸了摸好像是洗過的,坐在牀邊咔嚓啃了一口。
周蒼南在她對面坐下,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陶妃半個蘋果沒吃完,就被周蒼南盯毛了,把半拉蘋果往周蒼南手裡一塞:“好了,好了,我是來找那個江雪的。這個小丫頭,竟然因爲你不理她,就想這麼個餿主意來整你,不過我覺得她一個小丫頭也翻不了大的浪花,所以我在想她本後肯定有人。”
周蒼南嗯了一聲,拿着手裡的半個蘋果放嘴裡咬了一口,眼睛就看着陶妃。
逼的陶妃不得不繼續往下說:“然後我就使了個計策,讓江雪主動又說了一遍陷害你的話,我又私下找那兩個男生,他們也承認了說謊。”
周蒼南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然後呢?我們把這個叫江雪的女生告上法院?”
陶妃點頭:“對,包括報社,讓他們必須還你一個清白。”、
周蒼南微微搖頭:“光這些不夠,先等等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陶妃咬了咬下脣:“交給你有什麼用?那個江雪根本不會意識到她做錯了什麼,也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不明真相的羣衆也壓根兒不知道你的委屈啊。憑什麼要揹着這個黑鍋!”
周蒼南身子前傾,伸手摸了摸陶妃氣鼓鼓的臉蛋兒:“輿論不重要,這點兒委屈我還能受得了。但是陷害我的人,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只是你現在這一點兒證據不夠引出她背後的人。”
陶妃樂了,湊過去親了下週蒼南的嘴角:“這就對了,如果我們就這麼忍氣吞聲,他們就會覺得咱們好欺負。對了,我聽說這個江雪家非常有勢力的。”
周蒼南勾了勾脣角:“不怕,江雪的舅舅是這個團的副團長,叫孫洪武。他針對我的原因是過了年有一個去京城學習的名額。軍分區這麼多人都盯着這一個名額。孫洪武覺得我的機會大於他。因爲他們的師長是我親哥,他就覺得大哥肯定把這個名額讓到軍分區。所以纔會着急的使下三濫的招數。”
“這人夠缺德啊,要不公平競爭,要不他就去找關係啊。暗地裡這麼使壞,就有點兒不要臉了啊。”陶妃有些生氣,怎麼部隊上還有這種蠅營狗苟的事。
周蒼南笑了笑:“所以他現在很着急,他知道那個流言對我根本沒什麼影響,就是想給我的成績上添個墨點。當時頭腦一熱做了這個決定,這會兒恐怕正在家裡團團轉的想辦法呢。”
陶妃不明白:“他敢做就沒想過後果?”
周蒼南捏捏陶妃臉:“他們有時候是會抱着僥倖的心裡,覺得道歉後我們就會這麼認了。因爲優越霸道慣了,覺得人人都要讓着他們。”
陶妃想既然周蒼南說他會處理,那就讓他去處理好了,把包裡的錄音機拿出來放給周蒼南聽。
周蒼南聽完眉頭緊鎖,已經知道江雪抹黑兒他的事,現在聽這姑娘又說一遍,心裡還是有些憋悶,這麼小的年紀心思怎麼就這麼惡毒?
晚飯的時候,陶妃非常意外的看見孫洪武帶着妻子劉玉梅和江雪過來了。
江雪看見陶妃,驚訝的瞪眼眼睛,有些結巴的說:“阿姨,你……怎麼在這兒?”
陶妃挑挑眉:“這是我愛人,我肯定在這兒啊。”說着往周蒼南身邊靠了靠。
江雪臉都白了,聲音都帶着顫抖:“你不是說你愛人犧牲了嗎?不是說你愛人是野生動物保護者嗎?”
陶妃臉一下沉了下來:“你在胡說什麼?你這個孩子歲數不大,怎麼瞎話說的這麼順口呢?”
孫洪武顯然還不知道陶妃找過江雪,看着兩人的對話,感覺事情不好,側目看着江雪,聲音有些嚴厲:“小雪,你在胡說什麼?這是周大隊長的愛人,快叫嬸嬸。”
江雪還沒反應過來,陶妃已經笑着開口:“不用那麼客氣。”
她可不想有這麼大個侄女!
孫洪武趁大家往飯堂走的時候,悄悄把江雪拉到一邊:“你和周蒼南的愛人什麼時候見的面?”
“今天早晨。”
孫洪武皺眉:“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她當時說她丈夫已經不在了,我哪能想到啊。”
“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江雪見舅舅臉色都變了,也不敢隱瞞,把早上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旁邊的劉玉梅聽完就翻臉了:“江雪,你的腦子呢?你這不是坑人嗎?現在報社已經道歉了。這事大家都沉默就過去了,你現在這麼一說,他們能放過你嗎?”
江雪被劉玉梅訓的有些不樂意:“我隨便說說又怎麼了?你兇什麼兇!”
劉玉梅瞪了一眼孫洪武:“看看,都是你們慣的,好壞不分!”
孫洪武原本就知道周蒼南來者不善,在家想了兩天,決定帶江雪過來給周蒼南認個錯,他把責任推到江雪和妻子身上就好。
就算周蒼南有逆天的本事。他都做到這樣了,別人還能說什麼?
萬萬沒有想到,周蒼南的妻子竟然來了這麼一手,皺眉想了半天,看着江雪:“一會兒你跟他們好好道歉!”
江雪想說不,看見舅舅鐵青的臉又把話憋了回去。
飯堂裡,陶妃已經在周蒼南身邊坐在,林萌萌坐在她的另一邊,這會兒正趴她耳邊小聲說:“你要是讓周蒼南知道你今天說他死了,我保證你明天下不來牀。”
陶妃橫眼看着林萌萌:“這麼嚴肅的時候,你說這個好嗎?你看見那個江雪沒有,一會兒我要去嚇嚇她!”
林萌萌扭頭看時,正好看見江雪跟着孫洪武進來,臉上是滿滿的不甘心,看過來的眼神都帶着殺氣,忍不住縮縮脖子搖頭:“這姑娘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