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輝已經順利登基加冕,也到冊封皇子和太子的時候了。但一想到世平,他的嫡長子,邵輝心裡馬上想到的是他的婚事,而不是冊封太子。
對於這一點,邵輝並不言明,只是眼神竟有一絲猶豫,只是讓旁人不解聖上的拖延,意欲何爲?終是聖心難測!
而那些大臣自當是聖上自有打算,他們大多想着是罷了罷了,等到大皇子與南陽公主的婚事完成以後再想冊封太子之事也好。何況太子可是儲君之人,馬虎不得。
邵輝細着想了想,便打算先空着這太子之位,而皇子也等着和太子一起冊封。邵輝藉着這番變故,利用人心的捉摸不定和流言蜚語的瘋狂力量,存了心思要磨礪磨礪他看重的長子邵世平!
於是大大小小的茶樓飯店,客棧大街上,都來回議論着:
“誒誒誒,你們說這聖上向來只喜歡那長子邵世平,而如今該是冊封太子之時,聖上怎麼會沒了動靜了呢?”
“對啊對啊,聖上這到底是真心疼還是假心疼啊!我這腦子也是想不過來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太子做了什麼觸犯龍顏的事了?可我們怎麼一點不知道呢?這真是怪事!”
“也可能是聖上日夜處理朝政,忘記了太子一事,因爲操勞暫時遺忘這也是在所難免,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複雜!”
“誒,說你是外行人你可別不高興,聖上的心思可不會是想扯那操
勞過度說事,這其中真意,結合最近的事細細琢磨一番自然就懂了!”
“你倒是說說怎麼琢磨的!”
那人剛想開口大言不慚,卻被另一個書生扮相,但行爲舉止裡都透着一股非凡氣質的青年擋住了嘴,他雖只是高高擡手,位置卻是那開口之人嘴巴的位置,擺明了要他噤聲。
本是無禮之事,但在他氣度不凡的氣質下也到有了一種虛懷若谷的錯覺!
於是那人緩緩開口,聲音卻是極爲嚴肅:“聖上這麼做,必然是有聖上的道理,我們作爲子民,必定該是存着助聖上之心,爲其分憂!而不是這般言論無禮,白白添堵。況且太子之位只是暫時空缺而已,眼下大皇子和南陽公主的婚事三日後就舉行了,這也是一樁大大的喜事!在這即將大喜之時,你們卻偏要談論這莫須有的事,豈不偏頗?在下爲人直爽,有話直說,便奉勸各位你們莫要大聲喧譁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這小兄弟怎麼一副書生扮相,說起話來這麼不客氣!”
“哼!”
“是啊是啊,我們茶餘飯後隨便一說,用得着那麼嚴厲?還請兄臺自報姓名!好讓我們都見識見識!”
“在下只是一介無名先生,不足掛齒。”
那人又朗聲道:“本是想在天子腳下好好自由遊歷,好好體驗一道咸陽的美麗,在下游歷四方聽說咸陽之人都禮儀俱佳,來咸陽一趟便不枉來世一朝
。但今日所見所聞,真真是讓在下好好感受了什麼纔是真的的咸陽之美!禮儀之美!真是有趣!”
果然衆人都面面相覷,這人說的……不正是暗諷我們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還壞了咸陽的名聲!衆人都被說的慚愧了起來。
“醉心於遊歷,可見兄臺也是一個雲淡風輕之人。況且大家議論之事也是太子之位,縱然剛纔言語上或有不敬,也算得上是爲聖上分憂,不過言語偏頗是事實,還請兄臺見諒纔是!”有一人出言公道,衆人馬上開口附和。
“哪裡哪裡!此事說大說小全憑人意。在下本是遊行之人,自然不會計較!”這人見狀,無心戀戰,慢慢從人羣中退出,眼神倒是卻有幾分英厲,神色也是極少的嚴肅了起來。
“這大街小巷議論紛紛,還是在天子腳下,我就不信那高瞻遠矚俯視衆生的父皇會不知曉,那他這樣放縱人們茶餘樂道,像是根本不知道一樣毫無反應,到底是意欲何爲?”這書生竟然就是三皇子邵世寧,本來百無聊賴出來遊蕩,卻不想這些人竟然這麼大膽議論,實在聽不下去,本想氣憤離去,但突然聽見一人大言不慚,公然挑釁龍威,便決意不再忍耐,縱然是爲了大哥,脣槍舌戰了一番纔算對得起!
而他的大哥,此時正忙於三日後和南陽的婚事,在皇宮之中也算是忙昏了頭,根本不知道此時咸陽人議論的正是自己,而他的三弟還和衆人舌戰了好幾個回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