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煙的確是病了,就在今天聽了施以炘說完那些話,回到屋裡就染了風寒。丫鬟也是緊張,趕緊煮了熱湯,左右伺候着。
其實還有一件事,她心裡微微不滿。那就是邵簫。她對邵簫,恨不得用刀子在他身上捅幾個窟窿,奈何現下還要不動聲色的忍着。
她是生生被心裡的怨念逼出病來的。
邵世安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飯桌上與幾人飲了幾杯酒,回到房間就脫了外袍教人準備浴桶,打算沐浴。丫鬟們手腳也算利索,等他安安靜靜的躺在溫水裡,這一天的疲憊才慢慢退去。
戰事緊了,他想了想。又閉上了眼睛。
在這邵府還不算有多嚴重,但對於外面的百姓,這個冬天可是難熬呀。他又想起今日邵簫的表現,怎麼說呢,大戰起了,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就連自己,不也小心翼翼的存着算計麼。他笑了笑,笑容有點落寞。
伺候他沐浴的是個陪伴了有幾年的丫鬟。他還是閉着眼睛,“夫人的身體如何了?”
那丫鬟也是個會看眼色的,“夫人與另一位邵夫人好端端的在外面談起話來,身邊就留着兩個丫鬟,手裡也沒帶着暖爐,天那麼冷,進了屋就病了。還囑咐我們不得告訴少爺,說是隻是小病,吃兩幅藥就好了。”
邵世安心思一動,眉毛一挑,“另一位邵夫人,可是以煙的姐姐?”
“是呀!”一聽這話那丫鬟就有點堵不住自己的嘴。“夫人的姐姐看起來是個美人,可是說話總是帶刺,這還沒進府幾天呢,就讓箬竹受了一肚子委屈……”
“還有這事?”邵世安像是笑着,說起話來卻是多了一分凌厲。那丫鬟便覺得自己說漏了嘴,就又見邵世安擺手,“無礙,只需把一切說明白,說錯了不怪你。”
那丫鬟看少爺臉上還是有些喜氣,這才大着膽子繼續說道,“可不是麼?箬竹是夫人面前的紅人,又是從孃家帶來的人。這邵夫人還以爲是在施家呢,對着箬竹就是劈頭蓋臉的責罵,起因只是茶涼了沒有及時續水。”
邵世安雖說是邵府的二少爺,但女子之間的事情他也是有些耳濡目染的,便覺得好笑,“那夫人是怎麼處理的?”
說起這個那丫鬟眼裡有了一絲光,“夫人這人可好了!!她先是向邵夫人道歉,又主動爲箬竹撐腰。不卑不亢的,弄得那邵夫人也是無言以對,吃癟一樣。”
這回邵世安是真的笑了出來,“我就說嘛,以煙不會平白無故的受了旁人的氣,更何況,那人,還是她的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