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青悠和婃受到了最兇殘的訓練——躲子彈!
沒人知道爲毛會有那麼一項訓練,反正兩姑娘一上場就是那一茬兒,當射手的就是簡千金,子彈是橡皮泥做的。
簡小鸚鵡事前說了不會放水那是真的沒有放一丁點的水,端着槍追着兩姑娘開火,像仇人似的對待,根本不會猶豫半分,兩女生即要躲壁子彈,還要翻越障礙、過雲梯等等。
兩女生半道出家,還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在不知被磨了幾百回的軍校生們面前除了被虐還是被虐,就算子彈不是真的,橡皮子彈打在身上也鑽疼鑽疼的,兩姑娘被打得非常慘。
就算被虐得再慘,兩女生也沒放棄,摔了,跌了、倒了,爬起來繼續跑,堅韌不移的訓練。
醫生和幾隻小鮮肉在旁常常看得冷汗泠泠,尤其是葉小美人,只有一個感覺:小鸚鵡太兇殘了!她是射手,追着兩女射擊時也同樣跟着翻障礙走雲梯等,身手靈敏如猴,那動作,那作派,讓人歎爲觀止。
葉小帥哥內心流了幾缸汗,以前的小鸚鵡在沒上軍校前雖然有些女俠氣,也沒有這麼兇悍好麼,軍校是個大染缸,把只可愛小女生硬是訓成了狂拽的女漢子,他再次無比想念曲小夥伴,小曲曲雖然有時偶爾會幹出點吃人豆腐的事兒來,總體而言文靜可愛、端莊嫺淑,是個標準的小淑女。
項二貨和劉吃貨過得很苦憋,野外大戰中的七支隊伍更苦憋,要想拿到戰略高地的旗子,成爲人生羸家,有兩種途徑,一種情況是早早搶到最前面先拿下戰地,然後守住易守難攻的戰略點,並堅持到最後;
這樣做的話,必須要有強橫的實力,因爲戰略高地有守護,過護者還是真正的兵,想要趕早搶先機,必須甩掉其他隊,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最前,然後一舉攻克守兵,佔領要地。
第二,保持實力,拖到最後,等別的隊跟佔領高地的隊伍打個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
這也是個很冒險的方法,畢竟,大家都不笨,誰都不願自己往前衝耗盡實力最後讓別人撿便宜,所以,就算隊伍能趕到目標點,估計誰都不願當攻打高地的那隻出頭鳥。
因此,無論是第一還是第二,都跟賭博差不多,輸羸各佔半。
七支國防生們最初原本只糾結究竟要是先直衝高地,還是先打游擊戰消耗敵人,又或者儘量躲藏保存實力留到最後時刻,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真的太天真了。
野外生存大戰,你以爲僅只要打掉對手直接拿到旗子就可以了嗎?
答案是——不!
各支隊伍或直奔目標,或想去先偷襲其他隊,踏進那個圓起來的對戰地域限區時發現山裡到處是陷井!
所謂的陷井五花八門,走路隨時會掉坑,某些藤、樹實際上是機關啓動器,或啓發了槍支,或觸碰到弓弦小斷然飛出“箭”,“彈”等,抓根藤或用力撞到某個地方,砰的一彈子彈飛來了,嘭的飛出泥做的流彈或者水彈,或是咻咻射來幾支沒頭的“箭”,被擊中要害的同學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壯烈犧牲”。
也因此才過半天,就刷掉了近四分之一的人,“陣亡”的人乾糧被其他人笑納,人員則自動退場,退出大戰,由專業兵哥哥們接走。
於是,等到下午,項二貨和劉吃貨再去訓練場時就看到了其他身影,當然,那些人另有兵哥指導,並因材施教,所訓練的項目也不一定相同。
施大教官可不沒空盯着國防生們那邊如何,他陪元首工作一個上午,下午送元首乘機回京。
目送元首所乘飛機起飛,美教官才返回招待所,他到住處進了樓,越過一樓上二樓,奉令守在二樓套房門口“當”保安的青年趕緊打開門。
“小閨女還沒醒?”踏進屋,看到空蕩蕩的地方,青年教官側目問留下來保護小閨女的兄弟。
他的聲線低沉磁性,誘人的很。
“早上九點左右醒來吃了早餐又睡了,中午十二點半才爬起來吃東西,一點半左右又睡了。”
當保安的青年小聲的回答,他們站崗的換了三拔,小姑娘醒了兩次,而且她足不出戶,他們也是憑聲響判斷她起牀走動的跡像,小姑娘不出來問他們什麼,他們也不敢跑去打撓她的清靜。
小懶蟲!
冷麪神望望那扇閉着的門,無聲的笑了起來,也不知晚上小閨女要幹什麼大事,竟然一整天都在睡覺,養精蓄銳,積攢力量。
一秒後又一臉正經:“嗯,收拾一下,去孔家酒店。”
這裡,終歸是公家場合,有些行動難免受限,元首在此公差,他陪元首住,元首返回燕京,他並不想再住下去。
孔家的產業寬廣,在龍華最著名的一二線城市擁有自己的大酒店,他有孔家給的特製身份卡,在孔家的產業內地盤內出入自由,住孔家酒店更舒服。
青年應了一聲,立即通知兄弟們準備轉移,狄朝海自然不需吩咐,整理自己和首長的東西,當然,他先收拾的是放客廳的幾樣物品,沒敢擅自進房間。
冷麪神扯掉領帶,先去洗了一把臉,才躡手躡腳的擰開房門,探頭一看,小丫頭四肢攤開擺成一個大字,睡得正甜,隨身包包放在頭頂,那樣子特別的逗。
男人心底浮上一抹輕快,眉眼間涌上掩不住的溫柔,悄無聲息的整理好自己和狄朝海的行李包丟出去,回頭再去幫小丫頭整理行李,把她的大揹包自己揹着,檢查一番確認沒落下什麼,把她的斜肩揹包掛自己手臂上,俯身將小小的睡美人抱起來。
美美睡大覺的小丫頭,被轉移了一個新地方,似醒非醒的睜開眼瞅瞅,轉而睡皮沉沉合上,自己挪動幾下,又安靜的呼呼大睡。
狄朝海收拾好行李,又撿了自己和首長的行李包,再四處轉一圈檢查沒落下什麼,等了一小會兒就見首長抱着小姑娘出來了,那刻,臉上是大寫的“?”,他記得小姑娘成年後就不讓首長亂抱,首長今天又乘人之危,等小妹妹醒來,會不會大發雷霆,將首長K一頓?
他腦子裡YY着小姑娘醒來對首長拳頭腳踢的畫面,鐵板似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和來幫提行李的兄弟一起擰着揹包,一前一後的陪首長離開。
到外面登上吉普車,愉快的出發,他們一行人除了小姑娘和煞星狄大警衛,還有三青年,一行六人,一輛吉普車載得下,三十分鐘後抵達孔家酒店。
時值五一長假,繁華的各大城市酒店生意極好,孔家的酒店那也是被訂購一空,想臨時訂房基本沒可能,施教官卻是不怕沒地方住,孔家酒店有專門留給老闆家族人員來往的專用套房,他身爲特權分子,不管孔家成員有沒來,隨時可以擰包入住。
還在半下午,外出人遊玩的人未歸,來往酒店的人員相對比較少,青年擰了行李,護着教官乘專用電梯上樓。
豪華套房在酒店最後一樓,頂樓是花園和露天泳池,酒店管家等在門口,服侍施大少爺和幾位青年入房,酒店管家是個聰明人,哪怕看見施教官抱着個小姑娘,也沒露出半分異色,盡職盡責的做份內事。
狄大警衛和兄弟們安排行李,如果沒有意外,他們將在金陵停留好幾天,大概要等五一假結束纔會回燕京。
冰山教官抱着小閨女直接回主臥室躺下,離傍晚還早,他還可以陪小閨女睡一覺,沒了旁人旁觀,憋了好幾天的男人哪睡得着,肆無忌憚的吃小媳婦兒豆腐。
你妹的……
金童玉童一直跟着姐姐,姐姐在睡覺,他們不打撓,煞星抱了姐姐換地圖,他們不介意,可看到煞星揹着人狂佔姐姐大人的便宜,兩隻小朋友氣得差點吐血,禽獸,煞星就是隻衣冠禽獸!
說好的高冷,說好的禁慾系,說好的好男人,統統都是狗屁,這隻煞星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一隻禽獸,瞧瞧,吃姐姐豆腐吃得多麼的心安理得。
兩隻小朋友連揍死煞星的心都有了,當着他們的面佔姐姐便宜,欺人……不,欺鬼太甚。
煞星離得太近,藏在揹包裡的小妖怪沒敢爬出來偷看,他躲在揹包裡別提多鬱悶了,煞星究竟什麼時間能離遠點啊,那麼強烈的煞氣,想要嚇死寶寶們麼?
美教官太能折騰,睡覺的小姑娘也給折騰的睡不穩,擰着眉睜開眼,直瞪瞪的瞪着他。
冰山美男子與小女生面面相望,美男子眼角盈笑,細細的啄她的脣角:“小閨女,睡飽了?”
瞪,瞪,曲七月瞪着放大的一張俊臉,瞪了足足二分鐘之久才清醒,鬱悶的撇嘴:“大叔,你能不能別總搞破壞撓人清夢?”
“我沒搞破壞,就是太想念小閨女,我親親,你繼續睡。”男人鳳目溢出水一般的柔情,一隻手修長如竹節分明的手落在小丫頭後背,輕輕的撫摸。
曲七月不理他,望向小朋友,兩隻朋友發現姐姐大人終於看到自己了,浮在空氣裡揮拳掄胳膊的表示各種氣憤:
“姐姐,煞星佔你便宜。”
“姐姐,煞星吃你豆腐。”
“姐姐,煞星是禽獸,揍他!”
小朋友們憤憤不平,看向煞星的眼神就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聽着小可愛們的訴狀,曲七月臉上火辣辣的燒了起來,被抓包了!
羞惱之下,用力一推,將粘着自己的大叔推開,撐着爬坐起來,兇狠狠的瞪着跟着坐起來想伸手抱自己的傢伙:“大叔,老實交待,你讓赫大叔找我來金陵究竟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