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着,睡了一夜之後。
大清早一醒來,便開始準備回部隊去,村裡的人此刻一大早就全都出來,站在了村口準備送他們。
每個人手裡都帶着他們之前種的一些個吃的,或者是特產,雖然說村子裡糧食少,但是,對於感謝救了他們的士兵們,他們心中都是很感激的。
尤其是看到這些個士兵們爲了省出些口糧,自己卻餓的變瘦,這些村民一個個都於心不忍。
顧嚴軍朝着村民們沉聲說道:“之後我們會派人過來,教授大家一些編織東西的技巧,然後會有專門的人去售賣大家所編織的東西,以後大家可以靠着自己的雙手,來自食其力。”
然而,等到顧嚴軍這話一落下,村民們便面面相覷了起來。
進而傳出了嗡嗡的討論聲。
如果不是顧嚴軍對他們有恩,恐怕他們現在一定已經開始質問起顧嚴軍,爲什麼不願意再救濟他們。
對於他們從未走出過這片林子的人來說,那種隨處可見的編織的東西,怎麼可能養的活他們這麼多大的人?
恐怕這些是顧嚴軍的藉口,爲的是不願意承擔他們這些人的糧食。
當然,也有村民是真心覺得顧嚴軍是爲他們好,畢竟現在雖然能每月收到救濟,但是他們還是吃不飽的,如果能自己辛苦一些,能讓孩子吃的更好,他們當然願意。
這時候,裡面有兩個男人直接走了出來,朝着顧嚴軍呼喝道:“不都說你們軍人保家衛國嗎?切!怎麼連點兒吃的都不願意給我們,我們可都是你們的百姓!”
說話的男人,看起來就痞痞的,一邊朝着顧嚴軍叫囂着,一邊朝着身旁的人使着眼神。
然而他使眼神的兩個村民,正是之前和顧嚴軍一起進入過洞裡的那兩個人。
這兩人一看他直接朝着顧嚴軍叫囂,頓時縮了縮脖子,退到了人羣裡。
這一幕反倒是激起了男人的烈性,朝着那兩人的方向便脫了口唾沫,眼帶鄙夷的看了一眼。
老村長一看,頓時用力的拄了拄柺杖,嘴裡喊道:“鐵柱!”
“老村長,我敬你年齡大,但是這件事美的商量,既然當初他們要養活我們這些人,那就得養一輩子,哪能說不養就不養的?”
男人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撕破了臉皮,露出了地痞流氓的架勢。
“你……你,每次的糧食不都是你們先搶了大半去的嗎?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結果你們……你……”
老村長一邊說着,一邊差點兒氣的背過氣去。
高連長的臉也頓時沉了下來。
這些是個什麼話?
尤其他好死不死的朝着顧嚴軍去說。
高連長頓時覺得,自己之前做的,是不是都錯了?
對於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救濟。
有手有腳,卻賴着這些救濟糧。
現在都已經給了他們更好的路可以走。
但是,他們卻依舊好吃懶做,不願意去用自己的雙手賺錢。
高連長頓時有些內疚的朝着顧嚴軍低聲說道:“顧軍長,對不起,是我當初沒有處理好這些事情,要是我想的多一些,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顧嚴軍擡了擡手,便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反而朝着前面,走了兩步。
離說話的那個鐵柱,只有幾步的距離。
這時候,他才站住了腳步,然後眯了眯眼,嘴角微微扯起。
連翹看到顧嚴軍這幅模樣,便知道他現在是生氣了。
往往在他表現出這幅樣子的時候,就代表那個人恐怕就要慘了。
其實也是,這幾天顧嚴軍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一直擔心着自己的血毒。
現在,有人不怕死的觸上了他的眉頭。
他怎麼可能輕易的繞過他?
這時候,顧嚴軍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繼續養着你們?”
“當然!”那個叫鐵柱的男人,顯然是摸透了士兵們的脾氣。
覺得這些當兵的人,是絕對不會對他們這些村民動手的,所以說話都有些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尤其,對於他們來說,壓根兒就不知道顧嚴軍這個軍長的職位,到底有多大。
還以爲是一個像是高連長一樣的當兵的。
以至於沒有多少敬畏之情。
但是高連長和那些士兵們,卻一臉‘佩服’和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真的是人要是想死,就會花樣作死,攔都攔不住。
顧嚴軍再次一字一句說道:“若是我不想養你呢?嗯?”
“嘿嘿,不想?你就不怕我出了村子,到處說你們這些人民子弟兵是怎麼欺負我們這些村民嗎?你們就是想要活活餓死我們!”
他這話,明眼人都覺得很是過分。
就連他村子裡的相親們,也都對他冷冷相視。
對於這種中山狼一樣的人,就連村民們都鄙視他。
然而,就在這時候,顧嚴軍卻上前一步,直接跨在了他的面前。
然後伸出手,衆人都沒看見他手裡的動作,這個男人的一條胳膊便被顧嚴軍直接‘咔嚓’一聲,直接扭到了背後。
“啊!”
男人痛的直接尖叫了出來。
老村長卻明白,顧嚴軍這一手,只是把他的胳膊弄的脫臼了而已,看似很疼,其實並未傷筋動骨。
這個叫鐵柱的男人,也是個狠角色。
儘管這樣了,嘴裡還依舊不乾不淨的罵道:“你個臭當兵的,老子一定出去把你們的名聲都搞臭!”
顧嚴軍卻冷哼了聲,沉聲說道:“看來我剛纔弄錯了,應該先把你這兩雙腿給折了纔對!”
說罷,不理他驚恐的眼神,直接伸出腿穿插在他的腿邊。
然後微微用力,便看到了男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雙腿朝着身後折了過去。
結果他想要用手撐住前面,但是他已經忘了,剛纔有條胳膊已經被顧嚴軍給折了。
以至於他現在整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整張臉都和地面來了一個貼身‘親密接觸’。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嚴軍拍了拍手掌,彷彿剛纔手上沾上了什麼似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