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不多都一樣,有這個本事的人不多,”神慕在一邊忽然開口了,“今天在這裡的人,東方祁,風絕,其他的人,就算是進來了,也都是趁亂混進來的,這就更不好查了。”
“葉門的防禦絕對沒有問題,所以,就算是放眼全球,有這個本事的人,也都是一個手指頭可以數出來。”
神慕的聲音在一邊安靜的響起,她的視線始終都停在墨白的身上,臉色溫靜,還有一絲緊繃。
夏堇挑眉,“風絕?”
那不是他兒子的對手嗎?
修斯默默的看了夏堇一眼,她對當前的國際局勢,還真的是不關心很久了。
“風絕是蘇顏家的老公,不是現在北美的那位,這件事情現在說起來有點複雜,可以暫且放下,?他對我姐應該沒有興趣。”
現在出現在這個房間的人,除了夏堇,宮深拓,修斯,就只有神慕跟蘇顏了。
神慕看了一眼蘇顏忐忑的神色,淡淡的開口,“風絕是當年牧野澤靜的?兒子,說起來,算是爹地的……弟弟,他現在跟顏顏在一起,是我準他自由出入的。”
弟弟兩個字一出口,就徹底驚翻了一屋子的人。
這真的是無限驚悚的一件事情,修斯深深的覺得,就連夏堇,都是一臉扭曲的表情,半響,她對宮深拓道,“話說老公,你不認他嗎?當初人家可是差點成了你的兒子。”
宮深拓很淡定,淡淡的睨了一眼自己的女人,“要認你認,別扯上我。”
跟自己兒子一樣大的小子,讓他認作弟弟?果然拒絕。
夏堇哼了哼,“我要是認了,你認不認有區別嗎?”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關係。
宮深拓很果斷,“那你也不準認。”
“慕慕,”修斯皺眉,看來除了她跟蘇顏,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們?”
“說不說都一樣,風絕大概不想跟我們有關係,所以我就沒說了,”神慕安靜的解釋,“他之前大概被誤導,以爲他是爹地的兒子,所以一直對葉門深惡痛絕,現在除了顏顏,他也想跟任何其他人有關係。”
不管怎麼說,當初牧野澤靜都是死在爹地手裡的,她也不知道風絕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既然他選擇了罷手,那麼她也極沒有理由把這件事情再掀出來。
夏堇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道,“不管怎麼樣,顏顏算我半個女兒,他要當我女婿,叫他來見我。”
“哦,”蘇顏小聲的答應了,“我會帶他來見您的,ante。”
“嗯,乖,”
“慕慕,”宮深拓忽然開口了,準確的說,他的視線一直都落神慕的身上,直到這時才淡淡的開口。
低沉而冷清的聲音,“西澤爾在哪裡?”
神慕擡頭,“我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墨墨不能留在這裡了,你去告訴西澤爾,派人把墨墨接回黑手黨。”
神慕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所以說黑手黨跟葉門的關係很複雜,就墨白這一點,都是萬分的複雜。
墨白是南書兒跟威溫落·溫爾克的女兒,她是從小就被路西法看中的黑手黨下一任教父,她也是宮深拓當年差點搶過來的女兒。
夏堇眸光微動,眼神不動聲色的在自家老公跟自家女兒間轉了一圈,然後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這家事交給沐琉璃去查,我困了,墨白沒事就好了。”
說完,朝着門口機準備離開。
宮深拓自然跟了上去。
外面,夏堇看着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道,“老公,葉門現在這個樣子,你真的忍心不管嗎?”
宮深拓抱着她,波瀾不驚,“我看起來哪裡像是不忍心嗎?”
他不是一直都沒管?
“哦,”夏堇摸着下巴,“看來你對沐琉璃信任得不是一點兩點啊。”
整個偌大的葉門就交給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自信。
不過,他自己都這麼自信,那她也不能懷疑什麼了。
低醇的笑聲響起,“你吃醋?”
夏堇眨眨眼睛,“她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吃醋?”笑話,她不喝醋很多年了,“老公,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都沒給過我吃醋的感覺啊。”
宮深拓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女人,沒有說話,然後脣上都是寵溺而溫柔的笑容。
“老公,你真不擔心你的江山?沐琉璃再怎麼行,她是西澤爾的對手?”
“你很擔心?”
“是你的江山,我當然擔心,”夏小姐說這句話的意思純碎是爲了表面她是個好妻子,事實上她一點都不擔心,“我是多想把我家美人寶貝兒嫁給西澤爾,哎,小孩子總是叫人憂愁。”
她家美人寶貝兒的心思真的很難猜啊。
“你先關心你兒子吧,”宮深拓淡淡的道,“我很想廢了他。”
一把年紀居然還被算計成這幅樣子,他都不想承認他有這麼沒用的兒子。
夏堇摸着下巴,“讓兒媳婦懷上再廢吧,你要是斷子絕孫了多不好。”
宮深拓,“……”
神慕沒有跟蘇顏或者修斯一起離開,她筆直的到了東方祁住的地方,神色冷到極致,甚至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守門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做過多的阻攔,所以她輕易的就進去了。
不大不小的客廳裡,除了東方祁本人在,還有幾個她不認識但是一看就是身份匪淺的中年男子。
這種場合,拜明天的婚禮所賜,各方大佬都在這裡雲集,所以私下有見面談話再正常不過了。
“麻煩各位,出去。”她的聲音清冷,姿態倨傲,是典型名門千金的猖狂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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