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味了,有內味了,蔣舸女神開始反擊了!”
“反手就來一個贊!啊哈哈...”
“其實我覺得,來馬隊一號無非就是普通話不標準了一些,其他的都還可以,只是遇到了一個更爲優秀的蔣舸罷了!”
“傳說中的一辯質詢?!”
“這就高下立判了啊!”
“好強,抓住字眼歧義,引出我方觀點。”
“正方一辯、二辯、三辯、四辯:你還有四大疑問?”
“這好像是蔣舸女神第一次就在一辯的時候發難吧!之前幾場都溫文爾雅的將問題給推回去的。”
“感覺大家都沒有過於的強調“萬”這個基本概念,都在“源”這個高級概念上比較。”
“着重於“萬”的話,那就過於low逼了,顯得跟潑婦罵街是一個檔次了!就好比在爭論“你是不是人”一樣了。”
“啊啊啊,代入感太強了吧,我現在的這顆小心臟就“砰砰砰”的直跳!”
“蔣舸女神是學法的吧?難怪這條理如此清晰,還有邏輯。”
“這纔是反方一辯該有的霸氣!”
“辯論雙方的神仙辯論讓我感覺到了,我真的只是個凡人!”
“咱們就是得從本質出發,利用咱們反方的優勢!幹他!!!”
...
蔣舸氣勢陡然高漲了起來,厲聲道:
“第一,世間上的惡可是成千上萬,難道用單一的錢就可以解釋所有的惡嗎?
強盜殺人放火也許是爲了錢,但難道今天家庭暴力、虐待兒童,甚至是種族大屠/殺都是爲了錢嗎?
可見錢並不是所有惡的源泉。
第二,今天錢的起源其實是錯綜複雜的,我們無法將它歸類成一個共同的源頭。
我們知道獨裁者排除異己,可能是爲了錢,但難道他就不可以爲權勢、地位,或是愚昧嗎?
可見如果以錢作爲萬惡之源,是有點以偏概全之嫌。
第三,今天薩特這位哲學家就告訴了我們,人具有自由意志,人是有選擇的權利,因此人必須爲自己的行爲而做出一切的責任,我們不應該把一切的惡的罪行都怪罪於錢上。
同樣是錢,但是爲什麼君子求財卻是取之有道,小人求財卻是偏偏喜歡偷盜呢?
可見,關鍵根本就不在於錢吧。
第四,今天如果錢是萬惡之源,爲什麼有人會用萬惡之源來行善呢?
陳六水先生創辦了南大,而我們看各地的華人也在華東的大水災時候慷慨解囊。如果錢是萬惡之源的話,那麼到底這個惡源如何結出善行呢?
謝謝各位。”
就在衆人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蔣舸就結束了自己的論述。
一連四個質問,讓全場的觀衆聽得是目瞪口呆,直到蔣舸坐下來,纔回過神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很顯然,他們全都被震撼到了。
如果說來馬隊的一辯將前提確立,企圖達成辯論的前提“人性非本惡”,排除對方可能提出的“人性本惡,非金錢的惡”這一共識性,被蔣舸一開始就反駁了的話。
接下來的對於“獨有屬性連接”的討論,也就是工具性、引發目的的特質均爲金錢獨有屬性,也被蔣舸的“四連問”給識破了。
也就是說,蔣舸如果沒有防範“工具性、特有目的能夠引發人的惡”,那麼就等於承認金錢可導致惡。
這是正方來馬隊的預設陷阱。
相當高明,但卻被識破了。
這第一輪的攻防戰,蔣舸略占上峰。
當然了,這是謙虛的說法!
在真正意義上來說,蔣舸的一辯發言以及是奠定了很大的優勢。
蔣舸可以說是對邏輯掌握能力相當好的辯手,表達能力也是上佳,儀態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在這三個方面,蔣舸完勝對方一辯。
而且,如果說比顏值的話,嘿嘿,實在沒辦法,這可是蔣舸啊!
誰跟蔣舸比顏值,都等同與“自殺”。
更別提這位來馬隊一辯了!
他現在直接對位的是蔣舸,顏值被蔣舸完全碾壓...都不知道應該算是天災呢,還是算人禍呢?
不過,除了顏值的比拼結果一目瞭然以外,其餘的比較結果都是懂得辯論的人,且是辯論資深參與者與愛好者才能看得出來的東西。
而大部分的觀衆只能在彈幕上感慨“牛嗶”、“爽”、“厲害”這些話,至於到底是哪裡厲害?
抱歉!
搞不懂!
這正是辯論的魅力所在。
觀衆們在看不懂的情況下,依舊高呼“666”。
話雖如此,這彈幕上依舊還是有人就蔣舸的這第一輪發言表達自己的看法的。
“蔣舸的這番話,開篇就明確了一個概念,那就是“金錢僅僅是主動**易媒介”,並無其他的可能性。這點從根子上就反駁了正方的觀點。”
“這四個問題的提出,無疑是加重對方論證義務,抓住“萬惡”是“一切惡”的概念,要求對方論證“全部的惡均來自金錢”,讓他們無暇顧及其他的論證,時間都耗費在瞭解釋上!妙啊,妙啊!”
“不僅如此,甚至於還另開自己的優勢戰場,不糾結對方的預設戰場,延續上文中“惡”的概念,逼近“萬惡是一切惡”的論證義務。
錢出現之前的惡來自何處?
惡的關鍵是什麼?
金錢工具性可不可以爲善?
這三個問題的提出,讓正方自顧不暇了!”
“我覺得上面兩位大佬的解說不夠準確,我覺得這次的優勢是咱們首先定義了“萬不是一切”的說法,搶得了先機。”
“握草,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門道啊!”
“我等廢柴只能是在此高呼“666”了。”
“大佬,大佬,那這麼說的話,現在我們是場上佔優咯?”
“廢話,我蔣舸女神出馬,汽油不贏之理?”
...
就在衆人討論的時候,來馬隊的二辯閃亮登場。
“謝謝主席。大家好。
對方同學有四大問題,可惜一個前提錯了。
他們告訴我說,《辭海》中,“萬”是一切。可是我方也查過《辭海》,無論是《辭海》、《辭源》,還是《說文解字》,“萬”從來就沒有一切的意思。
對方同學用的是不是盜版呢?不過盜版也是錢造的惡呀!”
此話一出,全場轟然大笑起來。
但與現場歡樂笑聲不同的是,華國網友的彈幕上一致出現了“詭辯”的聲音。
明明剛剛蔣舸着重講的是“源”,而不是“萬”,可對方就愣是隻打“萬”,不打“源”。
這分明就一種投機取巧的方式。
朱銓淡然一笑,拿起筆在稿紙上勾勾畫畫,準備接下來的發言。
來馬隊二辯繼續說道:“對方同學,我們再舉一個例子,我們說一個人經歷了千辛萬苦,是不是說他要經歷一切的苦呢?
那這個人肯定不是男人,因爲男人再苦也沒有受過女人生孩子的苦;
不過他也肯定不是女人,因爲女人再苦,也沒有受過男人怕老婆的苦。
所以,萬是一切嗎?”
好吧!
又是對“萬”來進行辯駁,企圖說明“萬”值得是“很多”的意思。
朱銓不動聲色,按照賽前的推演,來馬隊會確立“萬不是指一切”的論點從而減小論證壓力。
只不過出乎朱銓的預料,來馬隊所用方法是訴諸權威,也就是跟蔣舸一樣,引用《辭海》的內容,並用“男人和女人”的苦進行語境代入。
所運用的方式雖然新穎,但是“換湯不換藥”,還沒有超出賽前準備的內容。
朱銓繼續聽,繼續記錄,與此同時簡略修改自己之前準備的辯論稿。
而當務之急就是與正方爭奪核心概念:
“萬”是不是“一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