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酒:“我記得你不能演激情戲。”
《晚清》裡,牽扯整部電影的劇情,一共有三場重要的激情戲。葉真真捏着桌子邊沿的手指甲泛了白,她秉持着微笑,說:“只要賀老闆放行,我不排斥。”
賀鈞遠的眸光一下子嚴厲。漸漸緩和下來,他撫着她的臉頰,脣貼到她的脣上:“這種事,你想都別想!”
在她下脣微微用力咬了下去,他撬開她的齒關,邀她品嚐酒液的芬芳。
葉真真心寒得手都在發抖,他放開她時,她摟住了他的脖子,貼在他耳朵邊問:“那你要給誰?白薇?還是那個女人?”
“賀鈞遠,有時候我真恨你!”
“我知道。”
他攔腰將她抱起,眼裡流光閃過,只見幽暗。他說:“我會讓你更恨我一點。”
葉真真以爲他要做什麼,他卻只是將她抱進了臥室,放在那圓形的牀上。葉真真一直很好奇,像他這樣棱角分明的人,怎麼會喜歡圓形的牀,雖然只此一處。
他半邊身體遮擋住了她的視線,葉真真微微閉着眼睛,準備好他接下去想要做的事。眼前豁然明亮,他卻移開了身體。
不明所以的睜開眼來,頓被滿眼璀璨星光驚得心口猛滯。艙頂不知何時打開,未沾染塵世煙火的星子正對她俏皮的眨着眼睛,每一顆都閃耀可愛,是這世界上最乾淨的星光。
“怎麼會……”
她覺得眼眶有點溼。
“不是說想看滿天星?”
她哽咽了一下,沒有出聲,手臂擱在他肩膀上,微微擡了腦袋,額頭抵着他的胸膛。房間裡沒開燈,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裡的淚光。
“去年說的話,你記性真好。”
其實她想問的是“爲什麼,爲什麼做這些”,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賀鈞遠輕輕拉開她,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低垂着眼睛,不肯看他。
他俯下身,在她脣上輕啄,慢慢深入。不似方纔略帶薄懲的怒意,溫柔繾綣。葉真真交握在他頸後的手指纏到發白發麻,不敢鬆開。
一吻方停,他聽停在她耳旁呼吸,溫熱的氣息撓得她微癢。他嗓音低沉,貼着她耳廓的脣在說話,每說一句都碰到她熱燙得無法拯救的耳朵。他問:“喜歡?”
她很喜歡。葉真真沒有出聲,只稍稍擡高了身體,主動去吻他,鼻尖碰到鼻尖,她笑了一下:“我感冒的。”
賀鈞遠便笑了:“正好。我也在感冒。”
他咬了咬她的下巴,拿鼻尖蹭她的脖子,蹭得她癢癢的,忍不住笑出聲。他嘆了一聲,側身擁住她。葉真真睜眼看着漫天星光,心中百感交集。這片刻的親暱,簡直像是偷來的。
這天晚上,賀鈞遠沒有動她。單純的抱着彼此入眠,將近五年,這是第一次。
明明什麼都沒做,後果卻是……賀鈞遠華麗麗的高燒了。
葉真真早上被後背熱源燙醒,訝異之下忙翻身去摸他的額頭,燙得她手指尖都蜷縮起來。想要立即聯繫他的助理Steven的,可手握拆卸得四分五裂的手機,她猶豫了。